相互寒暄后,王兆光命士兵在大营里挂一副周边地图,直接说起当前形势:
半月前,王兆光与翟顺父亲翟荣胜二人各带2000骑兵瞅准机会夜袭鲜卑大营,算准天时地利,直接一口气灭掉敌军1800多名骑兵。惹得鲜卑小王子暴跳如雷。然而,财大气粗的鲜卑小王子,直接将暴发户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自领15000名大军堵住百丈溪,不让老爷子出兵救援。然后将剩下的6000多名鲜卑骑兵全部派了出来,强势追击汉军夜袭的部队。
当然,既然敢夜袭,王兆光与翟荣胜二人自然为自己等人预留好了安全的逃跑路线。不仅如此,还设置了重重陷阱进行保护。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王兆光跑的顺利,翟荣胜那边却被鲜卑军用狼犬部队嗅到了踪迹。直接开大军碾压,杀的汉军一路败退。直到退到靠近十里坡的一座无名山上,借助高山地势才勉强形成对持。即使如此,翟荣胜部队的700名汉军英雄也从此永埋地下,魂归天野。校尉翟荣胜也因战受伤。
目前最新消息传来,翟荣胜本人的伤势基本复原,但汉军粮草已经吃完,连战马都杀了不少匹,实在是弹尽粮绝,坚持不下去了。正准备突围,需要支援。
“如何救援,王都尉可有计划?”守城校尉问道。
“太守大人那边传来一计调虎离山,若依此计,想必救人不难。只是在观察了周边地形后,本将有一个更大胆的设想,欲将我们这里设为与鲜卑军对战的主战场。目前计划已送去太守大人那里许久,还在等待回复。”王兆光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忐忑,就像初次幽会的少男少女等待心上人一样,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可以说说王都尉您的计划吗?在坐的都不是外人,刚好大家可以一起参考下,合适的话,我等不防同时向百丈溪写信,请求太守大人允许”。
“就是,就是。”
“正是如此”。
翟荣好的话,说出了众将的心声,敢在大汉边郡参军的将士,最不怕的就是战争。要是无仗可打,反而才让人手痒难耐。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王兆光对自己的计策信心满满,唯独对老爷子那边同不同意把握不住。这才用计引诱众将与自己同穿一条裤子,希望借所有人之力给老爷子那边带去强大的胜利信心。
眼看众将已经上钩,这才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犹豫不决,又被众将逼得不得不说的样子说道:“各位请看,翟校尉所处的位置,刚好位于百丈溪与十里坡之间,南面的百丈溪有鲜卑小王子率领15000名大军驻扎,所以,这个地方肯定不适合我们作战。另外,汉军骑兵与鲜卑骑兵对上,我等不得不承认在战力上要稍逊一筹,即使以二对一,想必也胜算不大。所以,适合我等作战的地点,只能是北面的十里坡。
十里坡地段山岩陡峭,藏洞众多,于骑兵不利,最适合步兵作战。而我等兵马基本上大多是由步兵新转入骑兵不久,相比较骑战,反而对步战更为熟悉。再加上十里坡藏兵洞是由我等汉军所挖,有详细地图在手。在这一点上,就可以大做文章。利用有利地势,挖好陷阱,坐等敌人上钩,消灭鲜卑军。”
王兆光说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众将也被带入想象的意境,悠然神往。唯独黄忠看出困难所在,眉头紧皱。想象良久而不得知,只得出列抱拳问道:“都尉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
“请说”王兆光知道,这个计策最致命的地方还是被看出来了。
“照地图上来看,从翟校尉处到达十里坡还有一段不小的路程,末将初步估算,当不少于1个时辰。那么这1个时辰的路程,鲜卑军又如何能听我们的指挥,到达十里坡呢?”
黄忠的疑问,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使得众将终于清醒过来:“是啊,鲜卑军又不是傻子,怎能乖乖任我们选定作战地点?”
这个疑问,王兆光有办法,只是过程,将会很残酷。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王兆光也没打算逃避问题。众将不是傻子,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想要计策完美执行,众将始终都是要知道的。与其到作战那天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如现在就和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王兆光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说道:“钓鱼,总是要鱼饵的。”
一句话,让整个大营骤然下降了10个温度点。众将冷的发抖。然而,瞪大眼睛看王兆光半晌,也没人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不是因为王兆光是都尉,在场官最大。而是因为,他说的对。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钓鱼,如果没有鱼饵,又有哪条鱼会笨到自己去上钩?同理,要想鲜卑军到达汉军选定的作战地点作战,就必须要有人做饵,做炮灰,去进行九死一生的引诱。这点,在座的都不是笨人,当然明白。
“其实,这也是太守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同意本将计策的原因。要死的人,太多了。这种毒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胜了,也是惨胜。”王兆光自嘲的说道
“本将也不想这样,只是时间不等人。此计若胜,鲜卑军在人数上将不再占优,只能撤回草原,上谷郡亦可再次恢复安宁。这场战争,打得太久了,早一天胜利,便多一人活命。为了上谷郡近20万百姓的清静生活,本将愿意从此背上这同袍相残的骂名。只是太守大人那边同意与否,还需在座众位鼎力相助。王兆光在此,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