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州城下来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今天一大早,北寒朝阳乘坐马车来到了丁府。
家丁已经知道是这位公子救了小姐,连忙恭敬的将他迎进府中,丁晴儿刚起床,知道北寒朝阳来了,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要摸索着去开门,丫鬟赶紧拉住她,将北寒朝阳请入了小姐的闺房。
“寒阳哥哥,是你来了吗?”丁晴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是我,别着急,先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
亲手给丁晴儿披上了外套,丁晴儿又像是之前一样紧抓着北寒朝阳的手不肯放开。
“寒阳公子,这几日小姐对你可是想念得很呢,每日起来都要询问你来过没有。”丫鬟说出来丁晴儿的情况。
“春儿!不要胡说,让寒阳哥哥笑话。”丁晴儿俏脸微红,责备了一句。
“无妨,我说过来看你的,等你梳洗打扮完毕,我带你去个地方,有礼物送你。”
丁晴儿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披上一件粉色长披风,跟着北寒朝阳上了马车,马车上的诗夏早就点好了熏香,在暖炉里添了些炭火,整个车内暖洋洋的,舒适得很。
“寒阳哥哥,我们这是去哪里?”丁晴儿好奇的问道。
“咱们去太守府。”
丁晴儿大惊,三年时间在太守府受尽了折磨,现在一提到这三个字都心惊胆战,虽然已经回到了家了,却仍然每晚会做噩梦,总是能在梦境中见到贾余和那杨氏的嘴里,深更半夜惊醒后浑身冒冷汗,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太可怕了,她绝不想再去。
“不,我不去,寒阳哥哥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哪里。”丁晴儿的情绪激动起来,害怕的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巧儿别怕,我问你,你恨不恨贾余夫妇?”北寒朝阳严肃的问道。
“恨!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丁晴儿一边哭着一边大声诉说。
“好!今天寒阳哥哥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别怕,跟着我走。”
听到北寒朝阳语气这么坚定,丁晴儿不好再拒绝,只能跟着他去。
还是太守府,还是那座地宫,北寒朝阳扶着丁晴儿走在甬道里,远远的就听见了惨叫声,丁晴儿急忙问道:“寒阳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听到了太守的声音。”
北寒朝阳冷笑一声,随后握着丁晴儿的手说道:“别怕,贾余也在这里,不过,现在应该是生不如死了。”
曹仁礼一大早就从大牢里将贾余夫妇提了出来,按照北寒朝阳的意思将他们带到地宫之中好好‘伺候’,刚才的惨叫声就是贾余发出的。
等北寒朝阳走进地宫大殿,入眼的全是各种刑具,普通常见的枷锁,夹棍,皮鞭之类都被丢在了角落了,现在使用的都是红衣阎王带来的工具,小到有竹签绣花针,大到木驴老虎凳,真是让人看了都心里发毛。
曹仁礼正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滚烫的热茶冒着腾腾热气,离他不愿的地方,贾余夫妻俩都被剥光衣服,贾余被绑坐在一张布满尖刺的钉椅上,身上扎的千疮百孔,整张椅子差不多都染红了,口中哀嚎着饶命,杨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绑在老虎凳上,脚下被垫上了四块砖,胸口被上了夹棍,两名小吏正在用力拉扯,杨氏受不了疼痛,声音都叫的嘶哑了。
北寒朝阳带着丁晴儿坐在曹仁礼的旁边,问道:“曹公公,这贾余拷问了多久?好像还挺精神的。”
曹仁礼当下手中的热茶笑着回答:“咱家已经拷问了两个时辰了,看来北寒大将军还觉得不解恨啊,来人,上勾魂鞭!”
一名小吏立刻拿来一根鞭子,这勾魂鞭与普通鞭子不同,鞭子上嵌入很多锋利的倒钩刺,看着这吓人的外形就能想象得到打在身上有多痛。
“北寒将军请看,这是咱家发明的勾魂鞭,镶嵌了九九八十一根倒钩刺,让咱家亲自给你示范示范,嘿嘿。”曹仁礼阴声阴气的说道。
接过勾魂鞭,对着贾余那肥胖的身体甩手就是一鞭,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起,贾余满是肥膘的肚子上被撕开了一道血槽,股股地冒出血液,而曹仁礼手中额鞭子上居然还撕扯下了一条血肉,这勾魂鞭的确够狠毒,连白发人魔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对着身边的丁晴儿说道:“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贾余折磨你三年,我让他一次还够本!”
丁晴儿听着贾余的哀嚎,心中的确是无比的解恨,随着曹仁礼七八鞭抽打过后,贾余已经满身是血,早就痛昏过去了,让人给他敷上了金疮药,没有北寒朝阳的命令,红衣阎王也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看着药上的差不多了,血也止住了,贾余安静的昏迷着,曹仁礼残忍一笑,将手边的茶杯砸在了贾余的脑袋上,滚烫的热水落在刚上了药的伤口上,又是杀猪一般的惨叫,贾余从昏迷中被痛醒。
“寒阳哥哥,我们走吧,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听着声音好吓人。”丁晴儿心软,虽然对贾余恨之入骨,但是总听着惨叫声,她实在受不了。
贾余有气无力的说道:“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北寒朝阳上前一脚踩在贾余的大腿上,椅子上的尖钉又深刺了一寸,贾余脸上青筋暴露,喉咙处被北寒朝阳锁喉,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死死的忍着疼痛。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说了不算,你去求丁小姐,若是她要让你痛快地死,我就成全你!”北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