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潮还不知晓,即便是自己有意遮掩住自己的行踪,却是低估了苏府在庐江城的耳目,毕竟苏家大伯苏陌的职位是南城门史,位次仅仅是逊色于县令、县丞和县尉之下。
只是苏府知晓了此事,也仅仅是当作苏潮将重阳家宴得来的上品三灵丹抵给了当铺,而没有其他的疑虑之处。
苏潮回到了苏府不久之后,当即苏恺便是跑来了,急匆匆的说道:“潮哥儿,大伯刚刚传回来消息,说是庐江府衙接到了庐州府的消息,欲要扩充兵力!”
“这是为何?”苏潮有着浓浓的疑惑,庐州风调雨顺,十分和宁,怎么会突然之间扩充兵力。
苏恺知晓苏潮的疑虑,当即是解释道:“并非是庐州全境,而是庐江、舒城等庐州南部县治,听说是庐州府牧大人听闻大别山东南余脉的野兽暴乱隐隐有着妖潮的趋势,故而才是下令沿境县治扩充兵力!”
“这般一说,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苏潮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说过,庐州府牧乃是吴国的一员封疆大吏,对于吴国皇室也是听调不听宣,故而每岁庐州发往吴国战事最为激烈的东部海战州县的新卒徭役皆是寥寥无几,若是在庐州境内从军,恐怕针对的只有大别山和巢湖两地的妖兽了!”
“是啊,庐州府牧终归是臣子,庐州虽是吴国属境,却是连官吏的任免建邺朝堂那边都是做不了主,否则当年爷爷怎么会举族从徽州迁移到庐州来!”
说着,苏恺又是瞥了瞥四周,觉得四下无人,方才是说道:“我听大伯我爹和爷爷说话的意思,似乎是那庐州府牧觉得这庐江城乃是周家的根系之地,故而以巢湖水妖泛滥为由,将县令周大人、依附周家的丁县尉,独将此事交给了县丞张大人。”
“张大人一向和苏府交好,此番组建庐江新军,定然是多加依仗苏府!”苏恺说到这里,也是向苏潮透露了一个口风:“大伯对爷爷说,张大人有意于征辟我爹为新军的五百人将!”
苏烈的正是职位虽说仅仅是黄龙河亭长,却是代南乡游徼,若非是庐江素来无战事,没有建立功勋的机会,这代字恐怕就能够去掉了,凭借苏烈的资历和能力,任职新军的五百人将的确是有可能。
游徼不过掌管着南乡十里八庄的乡卒,调动的人手的确是不少,但终归是不成气候,不似新军的五百人将,已经是能够算作【将】的行列之中的,执掌五百人营的符印,对进修武道有着不可言语描述尽的好处!
说不得,苏府也可凭借这个机会在庐江县府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
“五叔能够当上新军的五百人将,好是好,不过……”苏潮似乎是显得顾虑重重,当即也是问道:“爷爷答应了?”
苏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岂能够不答应的,那周家毕竟是吴国皇室的拥趸,自苏府迁移至庐江的伊始,几次三番的明暗针对,得罪也罢,县丞张大人乃是庐州府牧的族弟,出任这庐州府的县丞也是根基薄弱,拉拢被周家排挤的苏府,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爷爷不仅是让我爹答应了,而且还是挑选了族中青壮以及说动了南乡的吴家、苏家鼎力支持此事,估计张县城征发的新军多是在庐江南乡挑选,日后南乡也将会是张县丞在庐江进一步夺取话语权的底气所在!”
生在士族门第,岂能够看不清楚官场之上的利害之处,作为庐州府牧族人出身的强龙张县丞与庐江本土的地头蛇周家县令、县尉争权夺利的,这底下的普通世家恐怕也是难逃站队的选择。
苏府因为和周家的先期恩怨,自然是不能够投靠周家队伍的,选择张县丞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这些事自是有着爷爷和大伯五叔他们去烦心,恐怕苏潮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多半也是不会认真采纳的。
苏恺又是朝着苏潮十分兴奋的说道:“这些话都是往大了说了,潮哥儿,对我俩当务之急的是,是在新军考核中如何脱颖而出。”
“县令和县尉虽然是被府牧大人调走了,但恐怕周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周家乃是当年吴国大都督周瑜之族,不带上附庸周家田亩的佃户氓隶,周家族内主脉支脉加起来便是有着数千人,恐怕即便是张县丞想要甩开周家,也是很难达成目的的。”
“新军考核?”苏潮隐隐约约猜出这是新制。
苏恺点了点头,为苏潮解释道:“嗯,此番府牧大人为了避开庐江的世家大族,新军一应的伍长、什长甚至是百夫长都是要经历新军考核的成绩作为最重要的依据,当然吴国的国策根本,门第品级所占的比重也不会是少到哪里去。”
“这新军考核,自是以武道修为高下为主,至于再细分的话,就是要以骑射枪剑的比试一较高下的。”苏恺捏紧了拳头,当即是道:“过几日,张县丞便是会亲自来苏府说此事,估摸着征军的日子也不会是迟到哪里去,最迟也是十月初。”
“爷爷已经是让三伯前往庐州府那边,买回来不少的枪剑弓矢,就是为了在这一次的征军当中让苏府子弟彻底发力!”苏恺的神情就有一些激动:“明日,吴蔡两家的子弟就会前来苏府,一同为新军考核准备!”
“蔡家暂且是不说,那吴家可是武职世家,那个吴栩年岁和我们相差不多,就已经是活血境的武者了,说起来,还是吴家是彻彻底底的武道世家,和苏府半路子出家差别很大!”苏恺捏着拳头,又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