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早起的家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带着人声都是喧闹了起来。
“咚咚咚……”
“潮哥儿……潮哥儿!”
苏潮还未起床,便是听到了苏恺在门外的叩门声。
苏潮披上的衣袍,才发现田刚蒙蒙亮,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开了院门。
苏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大声道:“潮哥儿,我突破至通脉境了!”
说着,苏恺一把抓住了苏潮的右臂,眼神十分感激:“还是多亏了那枚上品三灵丹,潮哥儿,多谢你!”
“说了不要谢就不要谢,要不然当初我收下你的三灵丹,还有这么多年五叔五娘的照顾,我需要谢多少次?”
“好,你我兄弟就不来这些虚礼了,也不再说,一切都在心中!”苏恺目光炯炯有神,眼底尽是感激不尽的神色涌动着。
一枚上品三灵丹,放眼整个庐江城,都是有价无市的存在,最起码需要一百两银子。
潮哥儿没有丝毫的犹豫把这枚上品三灵丹给了自己,其中的情谊又何止是价值一百两银子!
“既然不来虚礼,那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做什么!”
苏恺的手中提着一大块包袱,见到苏潮点了出来,也是摸了摸后脑勺,连忙说道:“这些都是我爹我娘让我带过来的,可是下了死命令,你要是不收,可绝不让我回家!”
说着,苏恺提着大包袱进了苏潮的屋子,放置好东西之后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除了一些糕点吃食,就是过冬的衣裳了,我娘仓促之间也准备不了什么,只得带过来这些。”
说着,苏潮倒是可以安心的将这些东西收了下来,要是不收,恐怕五娘就寝食难安了。
苏恺又是左右看了一眼,又是说道:“南乡近来狼灾屡剿不止,山里的那些野狼似乎是发了疯的向外游窜,大伯昨晚和我爹透露了一些消息。”
“县令周大人与县尉何铧大人,有意在南乡征兵,另建几支亭卒!”
“潮哥儿,这是一次机会!”苏恺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前往南乡从军乡卒?”
“嗯嗯,”苏恺点了点头,又是说道:“苏府乃是中品门第,你我现在都是通脉境的位置,只要稍稍争取,说不得就是能够拿下来其中一亭。”
“这……”苏潮沉吟了数息,又是询问道:“这件事五叔同意了么?”
“我爹……”苏恺听见了这句问话,也是悻悻脸色耸了耸肩,道:“我爹知道这是个机会,但南乡的十里八庄眼睛都在盯着呢,我爹同意我去,但不会偏袒徇私。”
说着,苏恺又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还得去找大伯,似乎这一次南乡征卒是大伯负责的,再怎么说苏府都是中品门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如此一说,苏潮也是有些动心了,如今吴国境内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了东境海滨与兴风作浪的海族有战事之外,似庐州极少有战事。
故而,长久的和宁之下不免是战备松弛,军械不整,单单是庐江城的守备军,已经是许久没有淘换老卒和旧式军备了。
故而,如今摆在苏潮面前的,也仅仅只有乡卒从军这一条路了,凭借着苏府的中品门第和自己通脉境的实力,应该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将一亭纳入囊中的。
要知晓亭长的月俸足足有着五两银子,重阳家宴自己固然是大出风头,但苏潮也是笃定,想那三娘锱铢必较的性格,接下来在苏府中的日子也必不好过。
趁此机会,倒不如寻个由头,暂时离开苏府。
如是,苏潮也是答应了苏恺的提议,又是聊了几句,苏恺才离开了,寻门路去促成此事。
留下了苏潮又是伸了一个懒腰,往昔在苏府小心翼翼的拘谨,自重阳家宴一番动静之后,倒是略微改变了一些苏潮的心性。
“咿咿……”待苏恺离开后,那小白也是探出来毛茸茸的脑袋,盯着苏潮,眼神有一些畏怯。
苏潮回过头看它的时候,顿时就注意到了小白的异样,因为重阳家宴,倒是忽略了小白能够拿出来上品三灵丹的原因。
如今得了空闲,自然是要细细追究了。
“今日你这是怎么了,有气无力的?”苏潮询问道。
“咿咿……”小白又是呜咽了两声。
苏潮也算是摸透了小白的脾性,见它这副样子,意识到了什么,又是突然想起来了,上次自己三灵丹失踪的时候,小白就是这副神态。
“糟了!该不会是……”苏潮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是快走几步,打开了书架上的木匣子。
“啪”的一声,匣子应声被打开了,如苏潮猜测的最糟糕的结果一样,匣子内空无一物。
这匣子里面的正是重阳家宴中爷爷赐下的那株百年份血灵芝!
“啊!”苏潮有些怒狂了,下品的三灵丹他还能够吃得起来教训,但这株百年份的血灵芝……
苏潮的目光盯住了小白,完全是没有了往日里的容忍,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白……你他妈的居然是连血灵芝的碎屑都没给我留下!”
见着怒气如同狂风暴雨般毫不见止息的苏潮,小白也是把头埋进了长长的绒毛中,一副知错的神态。
……
半个时辰之后,小院里的斥责声终于是缓缓地停止了,屋子内,一人一兽之间,已经是并无方才的怒容相对。
苏潮看着小白在自己痛骂一番之后从自己的窝里拿出来的物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