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承天毕的话,妮兰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承佑奶奶也是摇摇晃晃,一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
承天泽双拳紧握,眼里布满血丝,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面前。
承诺一身是血的躺在城郊荒地里,眼睛瞪地老大,死不瞑目。
妮兰和承佑奶奶也是当场就晕了过去,承佑吓得面色苍白,躲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
承天泽的心揪着痛,他看向承天毕,走上前,一脚就踹了过去。
即使是这最亲的大哥,夺子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如此惨烈的死法。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承天毕被一脚踢翻,可惜这一切并没有让他醒悟,他突然冷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捂了,眼睛盯着承天泽,“承天泽,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大哥,你竟然踢我!呵,被激怒了吗?承天泽,你何德何能啊!大伯看不上你,却竟然看上了你儿子!哈哈……大伯也是眼瞎,你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当家主的命!
你还不知道吧,承佑,被多少人盯着?你最好日日夜夜守着,陪着,不然,哪天上天便再将你这个儿子夺了去。”
承天泽被气得全身发抖,刚准备一脚踢过去,便被承世钱抢了先。
承世钱也是气得双眼通红,他又是一拐杖打在承天毕的脑袋上,脸颊气得发抖,“混账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悔改!
你以为你大伯为什么看不上你?
你无德,无能,无手段,承家不交给承佑,难道交给你这样一个东西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我……我今天就将你打死在这里,让你赎罪!”
承世钱说完又是两拐杖打了下去。
这一次他下手极重,一下打在承天毕的头上,一下打在他的背后。
承天毕承受不起,直接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傻了眼,连承天齐也是一动不动,不敢上前去劝阻。
只有刘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命拽住承世钱的拐杖,“老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将大少爷打死了!且听听家主怎么说的吧。”
七小小看着这两人,心里有些轻蔑。
这两人哪里是在大义灭亲,这明摆着就是唱双簧嘛。
若承世钱今日真的将承天毕打死,那也是为承诺抵命了。但这里是医院,他将承天毕打晕,间接性就是在为承天毕争取时间,也是为了防止承天毕说多错多。
若再将承天齐和承天露扯进去,那就全完了。
如今承家除了承佑之外,权力最大最广的也就是承世钱这个老家伙了。
当承世钱真的将视线落在承佑的脸上时,承佑自然也明白了承世钱的用意。
如今承佑是一家之主,若真开口让承世钱将承天毕打死,那便是忤逆不孝了。
承佑冷冷地看向众人,然后缓缓开口,“叫医生吧,也不能让他真就这样死在医院。
醒来后,将他送去承家祠堂,让他后半生就在那里忏悔度日吧,我会安排人守着他。
将他剩下的管辖范围评论分配给二伯,五伯,六伯。
另外,化妆品这一块,作为补偿,交给若琪负责。”
如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承世钱没想到承佑还会将其中一部分分给承天齐,也只得点头答应。
或许是终于能够放松下来,承世钱心头一热,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爸!”
“二伯!”
“二伯!”
一时之间这病房内手忙脚乱。
七小小只是找医生看了看妮兰,无大碍后,便一群人送妮兰和承佑奶奶回了家。
承家的那些人个个虚伪,她实在是不想看。
承天毕如今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并不冤枉,只是漏了些鱼,今后要再抓住,便有些难了。
青尧和尤儿也被七小小叫了回来。
苏柯倒是会做人,又是安慰承若琪,又是帮着将承世钱送进了重病监护室。
然而七小小总觉得承若琪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与苏柯有关系,只是她藏得太深,竟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此时已经凌晨。
天渐渐快要亮起来,太阳虽没有升起,但已经能够预判,今日是一个艳阳天。
七小小亲自送七云言和陆铭宇去上学后,又重新回了医院。
承家其他人已经各回各的位置接手承天毕负责的领域。
只有承若琪,承天毕和承世钱还在医院躺着,由刘管家权权照顾。
七小小将青尧等人留在承天毕的病房外,独自走了进去。
承天毕躺在病床上,痛得面部扭曲。承世钱打他那几下是真的狠,若最后一次打的是头的话,或许真的能将他打死。
“大伯,此时心可疼?”
七小小故意堆着笑,走到承天毕的床边,看着他。
承天毕原本扭曲的脸,在看到七小小后更是要吃人一般。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来看我?你给我滚!”
七小小笑了笑,就在他的病床边坐下,“大伯,你还真是糊涂呢。没脸见人的应该是你呀,犯贱的人也是你呀。你瞧瞧,这时候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来看你吗?
你一心认为的承家主母人选苏柯,在你顶罪的时候,可有说上半句话?
你的亲弟弟,妹妹,可有出来替你求情?
还有你五弟,六弟。这一次最后渔翁得力的可都是他们呀。
如今你在承家的势力被其他人完全瓜分,他们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