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的二婶明显是来找茬的,林洵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并不惊慌,毕竟这也是自己老板的亲戚,没有必要太咄咄逼人了,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黄莘儿的二婶,道:“这位大婶,你说我作伪证,可是要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都说了胭脂是他在河边捡的,怎么就成了你们铺子里限量的了?”老二媳妇把手往柜台上一拍,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们俩联手作伪证,污蔑我,我要去官府告你们,要是你们不想麻烦,就给我赔偿。”
“我没有作伪证。”林洵再次重复道:“我们铺子里的确只做出三盒粉色玫瑰味胭脂,另外两盒的持有者是两位官太太,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去你们村里的,剩下的一盒就是菲儿妹妹手里的那盒,不会有错的。”
“官太太手里?呵,你随口编两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出来,说是他们买去了,我们这些村里来的又不敢去招惹人家,不就没凭没据了吗?”老二媳妇嗤笑一声,“再说了,就算真有这么两个官太太,他们怎么就不能去我们蓝溪村了,还给他们脸了怎的?”
“大婶慎言。”林洵好心的提醒道,这铺子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听去了,说不定会招惹来是非。
“慎什么言?别在这给我装神弄鬼的,赶紧把黄莘儿给我叫出来,该死的,要是不想见官老爷,就赶紧给我赔钱,省的浪费彼此的时间。”老二媳妇像个泼妇似的叫骂道。
掌柜的没有回答她,黄莘儿去后厨研制新胭脂了,那可是铺子里的机密,要是被老板的二婶知道了冲进去,恐怕会造成不小的损失,更何况他是掌柜的,这种小事自己就解决了,也没有必要去打扰老板。
人越来越多,店里开始忙碌起来,林洵让店里的伙计招呼着客人去刚设的雅间里去看新胭脂,自己则继续和黄莘儿的二婶纠缠。
“大婶要是累了,那边有休息的地方,这店里人来人往的,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大婶莫见怪。”林洵温声细语的话再老二媳妇听来格外讽刺,更是将她激怒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少给我装蒜,要么把那两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官太太给我找来,要么就给我赔钱。”
老二媳妇的叫骂声越来越大,整个铺子的客人都好奇的往这边看,听到这事还和官太太有关系,两个相携而来的贵妇人模样的人好奇的将伙计叫进雅间,“外面这人跟掌柜的闹什么呢?我听着还和什么官太太有关系。”
那伙计知道雅间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也不敢招惹,老老实实的将此事和两人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这人捡了一盒胭脂,是你们铺子的限量款,她还不承认?”那官太太好奇的问道:“是哪款胭脂啊,我也想瞧瞧,你们铺子里的限量款都不错,我基本都跟我的好姐妹买了,是不是?”说罢侧过头冲身边的阔太太一笑。
那伙计心道果然两个都不好惹啊,自己铺子里这些限量款的胭脂哪个都不便宜啊可是,态度不由更恭敬了,“就是前不久发的粉色玫瑰味胭脂,一共就三盒,卖给两位官太太两盒,另一盒我们老板给了她妹妹做礼物,这不是老板妹妹的胭脂被偷了,这外面骂人的非不承认,还说根本不是限量发售,那两位官太太是无中生有的,跟我们掌柜的要赔偿呢,唉,你说怎么还有这种人呢,是吧?”
听了店里伙计的话,两位衣着不凡的阔太太对视两眼,“粉色玫瑰?这不是咱俩前些日子买的那款吗?外面这人骂的是咱们俩?”
伙计愣了,原来这两人正是前些日子买粉色玫瑰胭脂的两位官太太,这两人平时关系很好,今天也是听说店里有新的胭脂发售相约来购买的,没想到正好碰上黄莘儿二婶来店里叫骂的事。
“姐姐,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辱骂我们,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其中以为身着紫色珠光曳地裙的官太太皱着眉头说道。
另一位官太太同样柳眉轻皱,没想到出门买个东西还能遇到这等事,真真是让人吊胃口。
“妹妹,我们下去瞧瞧,非给她点颜色才行,也不打听打听就骂人,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这位身着月牙白烟罗裙的官太太起身,声音淡淡的对紫衣的官太太说道。
两人一同下了楼,老二媳妇的叫骂声还没有停,掌柜的林洵纵是脾气再好也有些愠怒了,店里客人这么多,他还得照顾生意,哪有闲工夫和她在这搅和。
“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根本没有什么劳什子官太太,你们两个人不要脸的就是想联合起来骗我,黄莘儿那个死丫头见不得我好,我早就知道。”老二媳妇见林洵低头不语,以为他被自己拆穿了心事无话可说了,不由更加洋洋得意起来,殊不知两个当事人官太太就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看着她,一脸的鄙夷。
“二位有什么需要?”掌柜的侧头看向两位不紧不慢的走到老二媳妇的身后的官太太,两人一声贵气尽显,和老二媳妇站在一起,她就像个小丑一般惹人笑。
“我在楼上听见有人骂我,所以下来看看。”那位紫衣官太太如同看蝼蚁般低下头瞥了老二媳妇一眼,“我听说你骂我不存在,还说我是什么劳什子官太太,给我脸了?”
老二媳妇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是怎么踢到这两块铁板的?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大庭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