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鲜少有人敢在京城行刺,所以京中的达官贵人们外出也是只带几个随从而已,司马傅亦然。只是司马傅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司马傅因为要去京城外办事,却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口遭到了人袭击。为了省事,司马傅没有乘车,反而是骑马,只是这样遇到了刺客,却让他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一二。
白否早在刺客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与刺客首领打的不可开交,而他的一众暗卫也与其他刺客相互拼杀。眼看着刺客就要凭借着人多的优势渐渐向被围在中间的司马傅靠近,正在此时,司马傅却看到司马淳带着人从巷口的拐角处赶来。司马淳见司马傅被围,明显的一愣,而后便连忙将自己的暗卫唤出去帮助司马傅。
幸亏有司马淳的帮助,那群刺客很快就落荒而逃,白否见状连忙追去,却奈何那群人跑得太快,没有追上。
司马淳连忙走到司马傅身边,单膝跪下行礼道:“臣弟来迟。”
司马傅上前将司马淳扶起,若是刚刚没有司马淳,只怕他现在还被那群刺客围住呢。
“皇弟何必如此多礼,你我是自家人。”司马傅说道,“只是皇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司马淳出现的太过巧合,终归会让人生疑。只是司马傅的怀疑却是对的,因为这场刺杀,就是司马淳为了得到司马傅手中的乾渡珠而特意设计的。只是司马淳早就知道司马傅会这样问,心中却早有应对的技巧。
只见司马淳立即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对着司马傅抱怨道:“还不是为了医治我那个姬妾啊,如今她的病症是越来越严重了,臣弟真是日日心急,却又无可奈何啊。”?司马淳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马傅没有识破这时司马淳的计策,心中虽然不太相信司马淳会为了一个小姬妾而奔波至此,但是也被司马淳的忧愁哀伤所打动。
那乾渡珠司马傅让白否探查了一番,却一直没有线索。白否的办事能力司马傅是相信的,如果连他都查不出个所以然,那么司马傅就当真认为乾渡珠不过是个有点特殊功能的小珠子而已,于他并没有什么大用处。
司马傅当即拍了拍司马淳的肩膀,笑道:“这事啊,我正想让人去你府上说呢,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你。”
司马淳装作一副没有听懂的模样,问道:“太子皇兄此事是何意?”
“那日你走后,我特意又让管家前去库房找了一番,你说巧不巧,乾渡珠竟然在柜子底下找到了!你派个人去我府上拿吧。”司马傅笑着说道。
司马淳立即喜上眉梢,对着司马傅说道:“当真!?太子皇兄,真是太谢谢您了!”
司马傅见司马淳一时惊喜到语无伦次,心中对于他想要医治姬妾的说法信了十之七八。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佳人,能让五皇弟费如此大的周折。”司马傅装作好奇又随意的问道。
司马淳笑着挠挠头,道:“等她病好了,我亲自带她去太子皇兄的府上道谢。”
司马淳虽是这样说,可是司马傅又不知道他府上到底是哪一个姬妾生了病,等司马淳的病好了随意带一个宠妾去太子府上走一遭便是。
司马淳当天晚上回到王府就派心腹去取乾渡珠,司马傅也是的确依约将珠子给了他。看着司马淳的心腹乐呵呵的带着乾渡珠回去复命了,白否心中却是不解,但他又不敢质疑司马傅,所以只好憋在心中。
在一旁写书法的司马傅见白否一连纠结的表情,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有疑惑?”
白否闻言,连忙单膝跪地,说道:“属下不敢。”
司马傅写完龙飞凤舞的‘韬光养晦’四个大字之后,就笑着将手中的笔搁下,说道:“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白否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殿下为何将乾渡珠送给五皇子,殿下交给属下去调查乾渡珠,属下该死,还没有完成。”
却听司马傅笑道:“你说得对,在乾渡珠的功效没有查出来之前,本宫的确不该将乾渡珠送人,但是你查了那么久可查处什么?”
白否摇摇头,神色有些落寞。司马傅笑道:“这就是了,我们查不出的,司马淳却知道。”
白否闻言,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猛地抬头,问道:“点下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要秘密的看着他们就行?”
司马傅点点头,给了白否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白否见状颇为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只是今日的刺客着实可疑了些,你也去查查吧。现在你知道了,就去做吧。”司马傅淡淡的说道。
白否领命,随即转身离去。司马傅看着白否的身影远去,自己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如今只剩下白否一个忠心的人了。
就在司马傅派人监视司马淳的同时,司马淳却从刚得到乾渡珠的喜悦中惊醒。
“你说什么,苗先生不见了!?”司马淳满脸戾气的对着下面战战兢兢跪着的属下怒道。属下惧于司马淳的怒气,不敢开口,只是点头如捣蒜。司马淳愤怒的将书桌上的东西一一扫落在地,明明他前一刻才将乾渡珠送去给苗绛禹,下一刻苗绛禹竟然就敢打晕看守他的人溜之大吉!真是欺人太甚,骗子都骗到他司马淳身上了。
“追!快去给本皇子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司马淳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