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星路本来是想以一种较为委婉的方式向刘春花解释这件事的,但是当他回到帐内,刚坐到床上便被她一把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解释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刘春花脖子上的黑印已有接合之势,身体里如火中烧,身体外又毒素延伸,让她生不如死,好像只有抱紧眼前的人,紧紧贴着他,才能让她有片刻的适意。
“这毒……真邪乎啊……”她闷得厉害,一把扯开领口,薄薄的衣衫褪到锁骨以下,冷意袭上来,让她倒有瞬间的清爽。
一只滚烫的手抚到她背上,随后抓住衣衫猛地一掀……
刘春花当时的想法是,这毒很可能把这人折磨得走火入魔了,才会让他如此简单粗暴地扑过来压住她,后来又想不对,自己这位资深中毒人员都没到那种地步,他应该也不至于。所以她的第二种假设是,难不成他觉得两人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命也快没了,既然确定两情相悦,要不做点什么就这么挂了,是不是有点太亏?
她其实也觉得有点,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容忍一向彬彬君子的鄢星路掀了她的衣服,又去剥自己的衣服。
“你这是要、要那什么吗?”事到如今,她不往那方面想,都不可能了。
鄢星路的衣服还没脱完,不过前面的胸脯露出来一大部分,许是因为异族人的缘故,鄢星路的胸毛很茂盛,让秀致的胸膛平添几分野性,以前没什么感觉,这会却让她不能自持。
好在她还残存一丝理智,她伸出一只手,抵住已露出狂态的人,“关于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沟通一下?”
鄢星路双眼盯在她鲜红欲滴的唇上,拿过她的手,“救命要紧,沟通什么的,做比说有效。”随后俯下头去一阵狂吻。
刘春花被亲得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得空呼吸,伸长脖子左右躲闪,“等、等会儿……什么救命啊?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唔……”她忍了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叫道:“鄢星路!”
一连串疯狂的动作终于有片刻休止,两人喘息了一会儿,不过鄢星路的嘴一直停留在刘春花耳旁的位置,低喘的声音加呼出的热气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折磨着她。
刘春花动了动,又放弃了,“你先起来。”
鄢星路慢腾腾地起身,一脸的意犹未尽,见刘春花还愤怒地瞪着他,才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腰上拿开。
后者扯过一旁的被子,片刻后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他抬了抬下巴,“坐到床脚。”
鄢星路看了看她裹成球的身体,见没有便宜可占,往床脚的位置挪了挪。
“说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鄢星路打量她的神色,“你不喜欢?”
刘春花蹬腿踢了他一脚,又很快缩回被子里,“正经点!回答我的问题。”
鄢星路支起下巴,目光闪烁地看着她,“师父说,这毒可解。”
刘春花神情一亮,奶奶的,早说嘛!害她这么长时间担惊受怕,“那还等什么?!快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解药呢?先把解药吃了!”
鄢星路嘴角邪魅一笑,看着那只急不可耐的小手,在它晃了两晃后,伸手握住,“解药就是我,你要不要?”
刘春花一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鄢星路起身,坐到靠近她的位置,抽出她的一缕头发在鼻下闻着,“师父说,这毒名叫阴阳混沌散,情急时可救人性命,但只能缓一时,只待和心爱之人阴阳交合,才能真正挽回性命。”
刘春花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她都这把年纪了,自然知道他所指的阴阳交合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挠了挠头,她总不能就这么……
鄢星路见她神色犹疑,笑意渐收,“你若是不愿意,我并不强求。我为你中毒是心甘情愿,并没想过借此绑架你。抢扭的瓜不甜……”
刘春花忽然一把推开他,跑到床下从衣服堆里翻找起来,一边翻一边道:“我上次和你商讨之后,觉得你说得十分有道理,事无巨细确实不对,有些问题,你不愿回答我便不问,”这时,她终于找出一个卷轴样的东西,跳回床上,扯掉外层的锦布打开卷轴,“我认真想过了,其它都不重要,就这些还应当重视些,你若没有异议,快在这上面签字画押,这就算是咱俩的结婚证。”说着把那叠纸递过去。
“结婚证?”鄢星路有些头疼地看着那叠熟悉的纸,近十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就是契约,咱俩定了契约,就是夫妻了。”刘春花简洁道。
鄢星路一脸狐疑,正要问什么,被刘春花不耐烦地拉过一只手,咬破手指噌噌噌全按了手印。
“那个……春花,我看……”鄢星路试图看清楚那几张纸,直觉告诉他,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他有必要认真研究一下。
“不用看了!”刘春花凑到他面前,两手开始利索地剥衣服,“夫妻双方相互尊重,男方必须满足女方的一切需求。”她解开被子扑上前,“来吧!”
“可是……唔……唔!”轻薄的纸张洒向半空,许是被动作带来的热气吹到,还向远处飘了飘。
晚饭的时候,刘春花荡着腿坐在床沿上,鄢星路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饭。
“我以前一直没跟你说,我呢作为北方人,其实更喜欢吃面条和馒头。”她说着把鄢星路勺子里的饭团一口吞下,鄢星路知道她是实在饿了,也可能是心情好了,胃口也跟着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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