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界,某处。
一行人骤然凭空出现在苏长生与焦宽伏杀血神子邓隐所在的战场之上。
惊愕过后,看着这恐怖的战场和苏长生两人来不及收拾的残余气息,众人不由悚然一惊。
“大师兄,如此恐怖的气息,这还是道基境的修士吗?”
“是啊,难道其他宗门的修士,竟然如此可怖?”
这行人像是来自同一个门派,见状顿时心生恐惧,七嘴八舌地讨论道。
“云外天界危机四伏,那些争锋不是我们这种侥幸获得玉符的小宗弟子可以参与的。”
那位“大师兄”脸色凝重地嘱咐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赶紧离开,收刮一批资源后便放弃感应玉符,赶紧离开此地。”
“诺。”
众人皆是纷纷点头,深表赞同。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一个青衫仗剑的人影骤然凭空浮现,俊逸温和的面容让人一见之下便不由心生好感。
“落拓青衫客,一剑决浮云。”
“是司马越。”
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修士满脸崇拜的看向青衫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于年轻一辈来说,“司马越”这个名字,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噤声。”
众人之中,一个面容稳重的中年人低声呵斥,正是他们这群人中的“大师兄”。
年轻一辈的修士只知道司马越乃是剑宗大弟子,天下青年俊彦敬仰尊崇的“小剑神”。
然而作为与他同辈的中年修士可是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这一位天下敬仰的“青衫剑客”是何等骄狂凶戾的性情。
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甚至是动辄诛灭别人满门的事情,这位可没少做。
当初为了效仿其师试剑天下的壮举,陨落在这位“青衫剑客”剑下的青年俊彦,恐怕比他们整个宗门的人还要多。
只不过近些年随着他的修为越发精深,逐渐坐稳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席位,以剑心映天心,剑意开始内敛,性情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但即便是如此,司马越本质上还是那个青莲剑宗的杀神,骨子里的孤傲和淡漠,不是修心养性能够磨灭的。
见识过司马越当年剑试天下时那骄狂嗜杀的孤傲,这位中年修士可谓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血气馨香,返本归源?”
司马越旁若无人地来到众人的面前,指尖缭绕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血气,口中淡淡地说道。
“是邓隐?是谁毁了我这块上好的磨剑石?你们知道吗?”
语气平淡,没有半点剑修的凌厉和锐气,话语中的霸道却是深入人心,透出骨髓。
司马越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便让众人的脸色剧变,尤其是中年修士,背后俨然已经冷汗淋漓。
“启禀司马剑主,我等不知。”
血神子邓隐的威名赫赫,天下年轻一辈的修士有何人不知,哪个不晓?
听司马越的话中之意,血神子邓隐竟然是陨落在此处了?
这个等级的斗争,绝非他们可以插手的,甚至连旁观一眼都会有生命危险,恐遭池鱼之殃。
“也是,九重天河焦宽,昆仑道庭的东阳法脉,太阴魔宗的冰魄神光,你们若是能看到也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
司马越口中淡淡,眼眸中却骤然迸发出凌厉的神光,无形无相的剑意骤然笼罩天地。
一瞬间,众人突然感觉到自身的法力暴动,经脉中传来一阵剧痛,差点忍不住昏厥过去。
就连修为最深厚,已经臻至道基六转巅峰之境的“大师兄”都感觉到法力中充斥的无上锋芒之意。
虽然他以深厚的修为瞬间镇压下去,但身后的师弟师妹们却是面色煞白,甚至忍不住喷出一口逆血。
“剑主饶命!”
大师兄心急如焚,印诀变换间迸发出一层清亮的光幕,将众人护持在其中,岌岌可危地遮蔽着那足以号令天地元气的无上剑意。
“呵呵。”
司马越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微微一抿却勾勒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出手?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罢了。”
话音未落,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神在这瞬间骤然变得锐利起来,迸射出惊人的神光,如同猎人发现猎物一般死死地钉在某处虚空之上。
“命数使然而已,倒是司马兄的性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啦?倒是让本公子有些诧异呢。”
就在此时,一束青蒙蒙的星光凭空浮现在虚空中,星耀笼罩的范围内,一位星袍玉冠,面容俊秀的贵公子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说道。
“都说正道以我为尊,魔门以君天逆为首,外道则是天河剑子焦宽称雄。”
司马越不以为意,口中淡淡地说道:“没想到看似羸弱的外道,居然还隐藏着你这等枭杰,我看你才是外道年轻一辈的魁首吧。”
说着,司马越口中轻轻地迸出一个名字:“北极公子御扶摇。”
御扶摇身边的星空倒影宛如拱卫君王一般地缭绕着他,一步步踏着虚空落下,轻笑着说道。
“什么第一第二,年轻晚辈的把戏而已,你司马越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这些东西了?”
说着,御扶摇嘴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道:“青天剑主司马越,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言一出,司马越还没怎么反应,围观的吃瓜群众却已经大惊失色,惊骇欲绝了。
“苦也!”
那中年大师兄心中苦笑,体内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