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害封庆昱的凶手依然没有抓到,只有些许痕迹指向了戚姨娘和封大少,可奈何证据不足,只能不了了之。不过戚姨娘这辈子也别想从家庙里出来了,而封大少也被禁了足,出入均有人盯梢。
府里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方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胭脂,因盗窃被方夫人乱棍打死,丢尸荒野。
胭脂是方夫人的亲信,只因盗窃就判这般大的罪,若是平常到还罢了,这节骨上,明眼人都知,只怕与最近风雨有莫大关系。
胭脂死后,王碧灵在方夫人身边越发被重用了,成天忙碌得不行,与夏青曼更少见面了。不过即便这般还是不忘刚遭了大难的夏青曼,不时命小丫鬟送来一些吃食。
不过这些都未能影响到封庆昱,不管外边如何风雨,除了从普佛寺回来那天休息了一天,平日依如平常跟着莫先生读书学习。
夏青曼和沛春回来之后,依然跟在封庆昱左右,封庆昱对两人归来并未多有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伤都好了吗,得知一切妥当,便是令两人如从前一般。话语之少,令夏青曼颇为不习惯,这个曾经上房揭瓦的小屁孩已再不同从前。
封庆昱与莫先生在小书房里探学问,伺候的人都位于门外不远处,既有些距离又能清楚的看到屋里情况。
齐风不动声色的走到沛春身边,望了望沛春那光光的脑袋,不由道:“我送你的假发你未收到?”
夏青曼和扫书都在一边立着,一听不由都抿嘴一笑,明目张胆的看着好戏,饶是沛春神经再大条,也不由脸红起来。
沛春下意思的摸摸自个光光的脑袋,道:“收到了,我觉着这样挺好,那么热的天这样多清爽。”
也不知是沛春复合能力特强,还是齐风给寻来的伤药好,沛春脑袋上的疤已经几乎看不见,如今越发显得脑袋光亮了,夏青曼还笑她晚上不用点蜡。
沛春如今可谓国公府一景,所到之处无人不回头望一眼,有的人还特意过来瞧。得亏沛春脸皮厚,竟是依然我行我素。不过别说,沛春的光头确实挺漂亮的,浓眉大眼加个光头有另一番特色,若非太过扎眼了些,倒也十分适合她的模样,夏青曼甚至觉得比她留长发还适合。
齐风点了点头,“你不在意就好。”
沛春又傻傻的摸了摸脑袋,青曼与扫书不由对视而笑,总觉得每次沛春做完这个动作,光头又更亮了几分。
半响,齐风突然道:“三年后,我将离府。”
众人顿时一愣,尤其沛春彻底惊呆了。
齐风缓缓又道:“我并非国公府奴仆,时间一到我必会离开。”
沛春小脸顿时黯然,低着头咬着唇未曾言语。
齐风见此不由嘴角勾了勾,“你可愿与我一起浪荡江湖?”
沛春猛的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齐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已与少爷提起,他同意放你出府。”
齐风没说的是,条件是他得多干三年,否则按契约今年年底便可以离去。
沛春惊喜道:“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去?”
齐风微笑着点头,想了想又收敛了笑容,“不过只能与我一起。”
言下之意,你不嫁给我就没法出府。
夏青曼和扫书一同鄙视,求婚就求婚,非要说得这么功利霸道,小心沛春骨气傲然,坚决不从。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可惜沛春哪里与他们想的一样,笑眯眯的点头,“我若能出府,必是与你一起的。”
夏青曼和扫书歪脸,这两只真是天生一对。姐姐,你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两人亲事就是这般三两句话定了下来,夏青曼和扫书两个围观群众只觉无趣,连恭喜的话都懒得送上。
“这不是宋管事吗,您老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扫书迎上前去,热情的招呼道。
宋管事乃国公爷跟前得力的管事,曾经为国公爷贴身小厮,如今早已升为管事,在府中极有威望,一般人都使唤不动他。
宋管事正捧着一个托盘往这边走来,扫书颇为惊奇,什么玩意竟让宋管事亲自捧了过来。
宋管事微胖,笑起来颇为和气,“你这小子越发精神了,九少爷可在?”
扫书努努嘴指向书房,“正跟着莫先生做学问呢,宋管事可有要事?”
封庆昱在学习时,除非重要紧急之事,都不许人打扰,连茶水都是早早备在里边。
宋管事欣慰的点点头,“九少爷这般用功,乃国公府之大幸。国公爷甭说多开心了,时常在我耳边赞赏九少爷小小年纪就这般刻苦好学。这不,国公爷好容易搜罗得一块极品好墨,世称三玄墨,其中加了麝香、冰片、金箔等十几种贵重原料,不仅墨质极好,研磨之还有清气凝神的药用。”
宋管事掀开托盘上的布,一只极为漂亮的墨锭展现眼前,内行人只需一眼便能瞧出不同来。扫书一直伴在封庆昱左右,也练得一双好眼力,不由失声赞道:“果然是极品好墨,九少爷待会得知必定十分高兴。”
宋管事笑道:“如此甚好,不枉国公爷辛苦寻来。”
扫书连忙道谢,国公爷这段时间送给封庆昱不少稀罕玩意,可都未能入封庆昱的眼。不是封庆昱挑剔,国公爷虽是处事不公,封庆昱心底虽有怨怼却并不会怨恨而故意与其作对,实在是这个爹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儿子如今喜欢些什么。
“公爷费心了,之前公爷送来的龙诞香少爷也是极为喜欢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