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曼为封庆昱倒好茶,退出房门刚转身便是瞧见了迎面走来的二少爷封庆昌,连忙行礼,“二少爷安。”
封庆昌看了她一眼,走了几步顿了顿,转过身来,“你是青曼?”
夏青曼心底惊诧,封庆昌如何会认识她这个小丫鬟?嘴里连忙应道:“是,奴婢青曼。”
封庆昌点了点头,“你与碧灵是好姐妹?”
夏青曼愣了愣,王碧灵是方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如今颇得赏识。封庆昌对王碧灵颇为熟悉也是正常,只是还知道她与王碧灵关系好,这倒是有些意外了,兴许她从前寻王碧灵是被二少爷瞧见了?
“是。”夏青曼不明所以,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应道。
封庆昌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意味不明道:“你俩实在不同。”
夏青曼莫名,不知此话何意,便是低着头未出声。
封庆昌甚感无趣,未再言语,便是甩袖离去,踏入了封庆昱的书房。
封庆昱此时正是下午自习时候,正绞尽脑汁做莫先生布置的作业。平日这个时候无人敢上前打扰,就连方才倒茶夏青曼都极力把自个隐藏了,在一边磨墨伺候的扫书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莫先生每次布置的作业都十分有难度,不仅要把他刚教的东西消化掉,还要查各种资料,开动脑筋才行。莫先生没来几日,便是把封庆昱折磨得够呛,整日都陷入沉思之中。每天的时间都快不够用了,伺候的人也跟着每天像打仗似的。
因此含桃到现在连封庆昱的边都没摸上,封庆昱每日早出晚归,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沉浸在学海之中。若那时打扰他就是往枪口上撞,晚上睡觉时封庆昱也疲惫至极,倒头就睡,压根没那些闲工夫。
这让含桃一直幽怨不已,路过其身边都能感受到她的哀怨。这么久还为能爬上少爷的床,这不由让其他丫鬟有了其他想法,对她也没有之前那般忌惮。
只不过李嬷嬷管得极严,因此那些丫鬟们只是偶尔奚落一番,倒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摘星苑里依然一片太平。
封庆昌这时候来寻封庆昱实在不妥,还是正经学习时间呢,有什么事好歹下课时候再寻嘛,封庆昌才刚出禁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夏青曼可不敢向前拦住,方才看着阴阳怪气的,还是莫要得罪的好。总归是封庆昱的亲哥哥,总不会怪她没有把封庆昌拦于门外的。
夏青曼连忙退下去备茶,只求莫要谈太久,否则整个摘星苑今晚不用睡了。
封庆昱解不出题心里烦闷,感觉到屋里进了人,正欲发火一看是封庆昌,不由愣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封庆昌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似笑非笑道:“怎么?如今二哥也寻不得你了?”
封庆昱微微皱了皱眉,又立马舒展开来,放下手中的笔,笑道:“怎么会,二哥能来寻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封庆昌冷笑道:“如今你也会说场面话了。”
封庆昱不知封庆昌怎这般大的火气,想着被关了这么久,如今心中郁卒也是难免,挥了挥手让扫书退下。
“二哥,你今日不会故意来寻我的不是吧?”
封庆昌瞧了他一眼,也觉自个方才太不客气,便缓和下来,“听闻你寻了莫先生来教导你?”
封庆昱不知封庆昌是何意,点了点头。
封庆昌把玩桌上的花瓶,语气淡淡道:“如此甚好,我如今已与世子之位无缘,你这般将越发得父亲的宠爱,今后世子之位必是你囊中之物。”
封庆昱连忙道:“二哥,我并非想与你争抢世子之位。”
封庆昌嗤笑道:“若是无此意,你两年前如何会突然喜欢起读书来?你从前可是最烦这些玩意,上学堂时还把夫子的胡子给扯了。”
“我那时是年少无知,后来是觉得怪有意思的,所以……”
封庆昌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不管你是何意,总归我现在没了那资格,你做世子总比那贱人之子来做的好。”
封庆昱听出封庆昌心中的不甘和误解,可却不知如何辩解,如今他说得再多二哥也不过认为他是狡辩罢了。
“二哥,你非要这般伤我的心吗?”封庆昱心痛道。
封庆昌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长为个翩翩少年的弟弟,不过好似昨日,明明还是一个小不点模样,走起路来还一颠一颠的,稍不注意就要摔倒。口水哗啦一地,还要拿着棍子去捅鸟窝。
封庆昌心底不由一软,“是二哥错了,你不要怪二哥好吗?”
封庆昱坐到他的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大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就知道二哥还似从前一样。”
封庆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跟莫先生学,不要再胡闹,二哥不似别人一样,非要你做得多好多优秀,但是至少能撑起国公府来,不能让一些宵小觊觎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一分机会也不能给。”
封庆昱感受到二哥心底的凄然,二哥虽说一直平庸,可心底却是想做好的。每次刻苦努力总是不能取得很好的效果,还要接受父亲的奚落母亲的抱怨。结果越来越自卑,越发觉得自己做不好,最后落入平庸。
只是封庆昱到现在也想不通,他二哥虽说是平庸了些,却也不是糊涂之人,之前为何会做出那般离谱之事。
“二哥,你这次为何这般糊涂?”
封庆昌身体僵了僵,表情痛苦,“是我害了妹妹。”
封语姗嫁给个可以做爹爹的鳏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