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曼被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领到新的管事那报到,穿过大半个院落,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一路弯弯绕绕院中之景尽收眼底。
夏青曼这才知道之前在的那活动之地于整个府邸是多么的渺小和寒碜,路过小姐夫人少爷的院落,虽只是匆匆一眼,便能瞧出其中的富丽堂皇来。
精致的院落,磅礴的建筑,无一不彰显出身份的显赫。
新的管事妈妈姓顾,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比起吴妈妈来多了一份爽利和精明。
“你就是赵小妹?”顾妈妈抬眼扫了夏青曼一眼。
夏青曼连忙行礼应道:“是的,还请妈妈今后多多指教。”
顾妈妈点了点头,“倒是个乖巧的,就是这名字上不了台面,若到陆老爷子那怕是讨不了好。”
陆老的管事中大小事务。据说陆老爷子从前是老国公爷跟前得力人物,曾经为救老国公爷而瘸了腿,因此十分得以器重,就连如今的国公爷也敬他几分。原先国公爷还欲恩典陆老爷子脱了奴籍赏其金银让其自立门户,怎料陆老爷子却不愿离去,依然守着这国公府,并自荐成为这老国公爷最的管事。
虽是国公府中重要之地,也是国公府的脸面,可毕竟是个冷清之地,比起大管家一类的职务可是不够看的。依照陆老爷子的资的管事委实屈才。可陆老爷子却依然坚持做这管事,不愿担任更为重要的职务。
就连陆老爷子脱了奴籍的子孙也依然委于国公府,脱奴籍不过是为了方便科举考试,不管再大出息,依然忠于附于国公府。
陆老爷子一家可谓忠奴的典范。
只不过夏青曼听说这陆老爷子脾气可不怎么好,的管理上可谓极其变态的。否则也不会非要个打扫丫头也得识字的,就跟现代一清洁工也非得要个大学生一样,这让到这的人心中不是滋味,不免有种被埋没的不平衡心态。
夏青曼如今的名字按照陆老爷子的脾气来说,便是玷污了那神圣之地的高贵圣洁。
可谓装x到了极致。
夏青曼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却不以为然,甚至颇为兴奋,试探道:“顾妈妈,那我可不可以自行改个名字。”
顾妈妈想了想道:“如今没有主子赐名自行更改倒也可行,省得这名字一到那陆老爷子那不仅你,连我也跟着被编排,只不过你想叫何名字?若是差了也是不行。”
“叫青曼如何?”夏青曼压抑内心的雀跃和紧张,缓缓道。
顾妈妈想了想,“青曼,青葱曼妙倒也可人,那就先暂时这般叫吧,若是老爷子那边再发话,便是再定夺。”
“多谢顾妈妈!”
夏青曼闻言,差点兴奋得跳了起来。虽然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可是它却是她如今拥有的前世的唯一纪念,纪念曾经并非恍然一梦。
“若是真想谢我,那就把活给干好了,若是被陆老爷子发作,就是我想帮你求情也是无用的。”顾妈妈正色道。
夏青曼连连保证,“顾妈妈放心,我会小心谨慎,勤劳苦干的。”
是个特别之地,所以管理体制也与旁不同。夏青曼这样的打扫丫头和外院其他丫头一样虽然归顾妈妈所管,可平日做事还被陆老爷子管着。
陆老爷子性子古怪,又压顾妈妈一头,平日没少让顾妈妈头疼。选过去的打扫丫头都不知道被他换了多少个了的打扫丫头只有夏青曼一人。这些日子夏青曼没来,平日里都是陆老爷子自个带着儿孙那打扫,连夫人院中的丫鬟都不收,为此顾妈妈没少被方夫人斥骂。
还好外院管事选派的小厮也被陆老爷子打发了,不仅是她一人办事不利。而陆老爷子也不是喜欢搅事的,倒不喜欢以此事作伐,宁可自个辛苦些也不作数。且每十天都会有专门的一群人去进行大扫除,平日的活计倒也还算轻巧,否则若是闹到国公爷那,就不仅仅是被斥骂那般简单了。
办事不利直接被撵出去都算好的了,这段时间急得顾妈妈嘴上都冒起了燎泡。夏青曼的到来委实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只盼这丫头伶俐些,莫要没几天便是被轰出来,好歹让她有缓冲的时间,因此对夏青曼的态度也颇为缓和,可嘴里依然严厉。
“机灵着点,莫要得罪了陆老爷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得在那站住脚了,否则把你撵出去都是轻的。”
夏青曼闻言也紧张起来,心里忐忑不安,忙活了半天她还是个试用工啊。
顾妈妈见此也没敢多严厉,就怕夏青曼越发紧张,反而坏事,语气缓和道:“陆老爷子虽说性子颇为古怪,却也不是刁钻之人,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在那做事,莫要想些有的没的,便是不会有何问题。”
话是这般说,可顾妈妈也知安分之人多难得。
洒扫丫头毕竟是最底层的丫头,只要是人谁不想往上爬,何况还是读书识字的。
这世间识字的人少,贫寒子弟几乎没几个有读书识字的机会,更何况是女子。而且读过书的人难免添了些傲气,识字最差也能在府里混个记事的,结果竟是要做这般子粗活,心底难免不平衡,觉着这杀鸡用了牛刀,实在浪费。
若是仅这般便算了,陆老爷子还要求必须对这份工表现出热爱,不能有别的心思,死心塌地的干这活,这未免就强人所难了,这是断人前程啊,谁乐意一辈子就做个粗使丫头。
顾妈妈颇为缓和的敲打一番便是让一个丫头带着夏青曼去住处。
夏青曼的住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