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了……师弟……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他举起左手,“再也没有下次了。”

司马晔冷冷地看着他,“你也知道错了?擅自在外收弟子,小心师父知道了扒了你的皮。”他顿了顿,“你收了谁?”

“……小狸……”

“什么?”司马晔一惊,“这个事情葭儿知道吗?要是她不同意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我没考虑那么多,小狸确实是棵好苗子,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反正我是早就想卸下这个担子了,谁叫你当年学习的时候不认真,师父把一切希望放在我身上,很烦的耶。”他随意地找了个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下,捏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嗯,入口鲜滑,不错不错。“话说回来,你真的相信那个叫慕容风尘的能带回顾丫头?我怎么有种玄玄的感觉。”

“闭上你的嘴巴!今日我睡床你睡地板,一切等明日,自然会有分晓。”司马晔说完,便褪去外袍,命莫问打来水,洗漱完毕之后,躺下休息了。

南宫梅不自然地抽抽嘴角,这厮越来越不懂得尊师敬长了!不过自己的把柄掌握在他手里,又有错在先,只能忍了。

静儿望着那静静地坐在上的人,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却又道不出来这不同,是体现在哪里。

她走向放于中央的木箱,揭开一看,果然是义父。不由得喜上眉梢,伸手拂过义父脸上的一点小灰尘。

“静儿,认识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认真去了解你内心里到底需要什么。这,或许就是引得你走向绝路的源头。”慕容风尘淡淡地开口,他弯着腰低着头,像是没有东西支撑的提线木偶,唇部以上被阴影遮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静儿手一颤,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搭话。

“这些年来,我一直执着地要寻找娘,甚至将你送进了皇宫这个大笼子里,让你涉险为我查询娘亲的下落……”

“好了,别说了,直接讲讲你的目的吧。呵,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傻傻在你背后凝视的人了。”静儿直起腰,淡淡地展开眉眼,心脏跳动地有点快。女人便是如此,嘴上说的是冷冰冰的话,心里却还是有一点期待,风尘他……这是想要说什么……

慕容风尘等她说完,又接着自己的思路缓缓道来“没有想过你一个女子在冷宫是有多寂寥,在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定是受过很多的委屈,半夜时分委屈落泪,又无人诉说。”

静儿没有再打断他,她一步一步,及其缓慢地走向那个坐于高位的男人,那个她至今还深爱着的男人,那个让她不惜付出一切的男人。

“是我的错,今生,我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你。”慕容风尘顿了顿,叹了口气。

静儿仍是极缓慢地向他,眼前却逐渐开始模糊,放佛一直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地现了,轻轻地吻了一下。

慕容风尘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坐着,像是等她靠近。

终于,静儿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说的,都是你心里面的想法吗?”她甚至就要喜极而泣,而他,浑身散出来的却还是冷漠疏离的气息。

“嗯……”话音还没有落,静儿已经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裳,把眼泪全部擦在他的胸膛。

这个怀抱……这个怀抱……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等得新生的鸟儿换了一群又一群,等得眉角的皱纹多了条又一条。果然,这个怀抱的感觉,就想象中的那样温馨,虽然,还是会有点冷。

突然,她瞳孔放大,双手死命地拽住慕容风尘的衣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有……毒……?”

慕容风尘伸手捧起她的脸,“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挑拨我与葭儿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让她对我绝望……离开我……”

静儿硬撑着一口气,“你……知道了……吗……”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地往下砸,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裳,她努力睁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怪这灯火太昏黄了。

“为……了……她……杀……了……我……”黑色的血液从她嘴角不断地流出,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眼前一片朦胧,几乎不能视物,心脏带来的巨大疼痛掩盖了毒药带来的痛苦。

“静儿,葭儿在哪里?”慕容风尘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放佛自己怀中抱的,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而是温柔的美娇、娘。

“呵……呵。”静儿闭上眼睛,掉完最后一滴泪,“她在哪里……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永远……”她终于吐完最后一个字,放开了他的衣裳,往后倒去。

慕容风尘保持着捧她脸姿势,良久都没有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僵硬地抬起头,这才能看见一张脸,一张已经泪流满面的脸。

“静儿……我衣服上面,是有剧毒的。你……”

夜色寂寥,他没再言语,静静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风尘便收拾了一下自己,拉开了房门命人来处理尸体,便朝着梦里梦外走去。

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他的,一切,将在今日解决。

梦里梦外门口,小狸,南宫梅,司马晔,韩信,莫问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小狸一见他的身影出现,就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知道我姐姐在哪里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韩信一瞧,便知道他昨夜整宿都没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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