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史书无暇玩乐,同恩郡王则直白地说“我要是想赏菊,什么时候不能去?说实话老陈家的那些菊花我也看厌了,还不如我自己侍弄的那几盆呢再说我也懒得同那起人混搅”

李多想了半天,才道“五哥的意思是敲山震虎?”

陈棋用扇子打了他脑袋下,笑骂道“还以为你这里装的都是豆腐”李多咧着嘴直揉脑袋

陈零道“华少杨在凤栖横行也不是日两日了,告他的状子也不少,自然都是石沉大海,甚至苦主都有被逼得销声匿迹的所以要告他自然是没什么胜算,况且五哥让人专去按察司告状,也就是知道会有人把案子压下来,但是消息样是会传到华府的再加上言官上奏,让国主在上朝的时候提点几句,华家就是想报复也不敢在这时

况且他们还得担心国主追查下来呢就算华家不开眼,想有什么动作,暗着来咱们自然有应对的方法,明着来那就有曹内相和同恩郡王开口说话了”

总之妖精哥哥就是在逼华家哑巴吃黄连,让他们忍气吞声,不然闹开了捅到国主那里去,不说别的,还有华家的死对头家在等着落井下石呢

嗯,妖精哥哥的心思不是般的毒啊而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妥了这么多事,这份机敏和心机的深沉更是不寻常

这还是在明面上说出来的,暗地里还不知道妖精哥哥又准备了什么后手呢相比之下王子哥哥教训洋葱头来向华家示和的手段,只能说是太和平了但与妖精哥哥的所作所为相辅相成,倒像是在个唱红脸个唱白脸

陈棋再敲李多的脑袋记,道“论理也该二哥狠揍你顿了,居然明目张胆地挑衅到华家头上,你是嫌咱们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李多呼痛“你没见温良有多惨,那么机灵的人,现在句话都不说,好像魂都散了,就剩了具躯壳还有他妹妹,跟画纹个性格,憨直可爱,不笑不说话的尸体抬出来,我简直都不认得了,好好的个女孩儿被折磨得脱了形,死都不瞑目……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见到那种情形怎么能不愤怒?何况那个混帐王蛋还有脸跑到

连城班来,大摇大摆地说要听戏,点著名让温良来演温良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演什么啊?他就是摆明了来砸场子的,班主跪下磕头脑袋都磕破了我也是实在按捺不住了,没见过这么欺人太甚的,就是在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说着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咬牙用力拳打在床柱上,那根床柱应声而断

李多定了定神,黯然道“我知道是我太莽撞了,没有考虑周详,所以倒不怨二哥打我只是连累了研墨,其实他倒还拦着我的”

我奇道“他不动手已经是天方夜谭了,还会拦着你?”

李多道“真的,研墨拦我来着,他说‘咱别动拳头,擦破了皮还怪疼的,咱们回去找把刀再来捅他王蛋的’”

“……………………”

知道有妖精哥哥主持大局,我也就不担心了,又去抱厦看望研墨

画纹正守在研墨床前抽泣,研墨已经醒了,正强打精神哄她见我进去,画纹先羞红了脸,研墨收回轻抚画纹头的手,也是脸上微红

我只当没看见他俩之间的暧昧,道“大夫来看过了不曾?”

画纹站起身道“看过了,开了药交给洗毫去熬了,说只怕是火毒炽盛瘀在体内,化解开了也就好了倒是外伤不甚严重,比六少的伤轻多了”

我纳闷道“不是都打晕了吗?怎么反而比六哥的伤轻呢?”

研墨和画纹同时开口,只不过研墨叫的是“别说!”画纹说的是“他那是气晕的”

我失笑“气晕的?研墨比拈豆儿气性还大吗?”

画纹看了研墨眼,抿着嘴不说话

研墨红着脸道“其实我就是觉得二少不讲理,明明是那个华少杨不对,他还要责罚六少和我生气就、就晕过去了”

我沉思道“奇怪,以前我也常常拿弹弓打你,你怎么不气晕呢?看来是我打得不够重”说着歪着头打量研墨

研墨吓了跳“饶了我吧,我不抗打小萤火虫皮厚,你打他去吧要不你打洗毫,他成天慢吞吞的,也该动弹下了”

“哦,我看这碗药可以倒了”洗毫正端着煎好的药进来,闻言面无表情地就要将药倒掉,画纹忙上去阻拦,急得小脸通红“别,他瞎说的”洗毫见她当真,不由扑哧笑画纹这才回过味来,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欢快的笑声震动得宫灯里的火苗都颤颤的,国主脸上笑得皱纹都出来了,不过,这个国主长得也挺好看的特别是身体好转后,人也看着精神了

能让国主笑得这么开心的,当然是区区在下本人我啦,现在宫里宫外都说在国主召见永淳公主那天去求国主什么事,肯定都能获准

其实我是不爱进宫的,但是驾不住国主隔三差五地召我去陪他老人家聊天,偶尔还会在宫里留宿夜为了方便我在宫留宿,国主还特意把榴月宫赐给我,宫女太监个也不少,陈设用具也有不少是他自掏腰包给我的,其些古董据说当年玉妃最得宠的时候国主都没舍得给她

不过东西再好我又不能搬回数籽园去,也就是摆着看看罢了

托国主的福,后宫嫔妃朝大臣就算心里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表面上却都很巴结,就连太子妃也时不时地送些礼物过来但是玉妃看我的眼神似乎是越来越嫉恨了,开始我以为是国主赏的那些摆设让她嫉妒,后来才知道问题是出在榴月宫本身

榴月宫以前叫玉桂宫,因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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