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包括澜沧派掌门余承恩在内,所有人都是满目仇视地看着那光头男子,余承恩更是双拳紧握,仿佛恨不能将那光头男子生生捏碎一般。
“云盟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一连打死我澜沧派两名弟子,也不知到底安得是什么心!你一定要按照历年来武林大会的规矩秉公处置,还我澜沧派一个公道!”
余承恩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紧攥成拳,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显得十分痛心。
也是,一连失去两名精心栽培的弟子,不心痛怎么可能呢?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便听那光头男子厚脸皮地开口自辩:“澜沧派掌门实在是说笑了。一连两场比试都是你澜沧派弟子向我发起挑战,怎么能说是我安的什么心呢?就算上场与我比试的不是他们两个,也会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光头男子口中的话说到这里之时微微一顿,目光扫一眼各大名门正派的坐席台,而后方才继续说道:“怎么?还是说你澜沧派输不起?”
“若只是输了也就罢了,你又何必非要将人活活打死!”
余承恩身旁,一位年约三十几岁的男子踏前一步,伸手指着那光头男子,脸上满是一片极力隐忍的怒意。
此人穿着一身藏蓝色锦袍,人长得很干净,但是却偏偏下巴处留了一些胡渣,给人的感觉有些沧桑。
看他的穿着和说话的气势,在澜沧派里面的身份地位应是不低。
然而,话说到这里,那光头男子就更加觉得自己何其无辜了。
只见他脸上笑容不变,却是故作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而后道:“这位前辈,你这话说得可太过分了!我哪里有要将人活活打死!是他自己不肯认输,那我就算继续跟他打下去,我看他也只有被打死的命。既然如此,那我好心地将他打下擂台而已,哪里有想要将他打死的意思了?是他自己不争气,才不过被我打飞出去,竟然就那么死了,这怎么能怪我呢?”
光头男子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脸上那表情何其无辜,但在观者眼中,只觉得他现在这表情着实欠揍极了。
云蓉蓉听着他口中这辩解之词,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好算计,把人打得体无完肤之后,再直接打下擂台,好好的人被打下去若身形不稳都得受个伤什么的,更不用说本就伤痕累累无力挣扎之人了,那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然而,光头男子这话说到这里,显然还没有说完,他还有后话。
“再者,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武功有多么厉害呢,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他此言一出,毫无疑问的,是要将在场的所有名门正派之人全都得罪光了。
“你!”
澜沧派掌门余承恩听闻此言,顿时气得无语凝噎,口中一个“你”字之后,竟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真想亲自上去教训这个光头小子。但是,身为澜沧派掌门,他自然做不出如此掉价的事情。
更何况,这光头小子虽然说出的话十分可气,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门下的这些个弟子,的确是技不如人,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以,一时之间,余承恩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此时此刻,毫无疑问的,澜沧派满门对这光头男子都是怒目而视。
并且,就连其他几大门派的坐席台上,众人听了此言之后,脸上原本看好戏的表情,都瞬间染上了几分怒意。
云蓉蓉闻言,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浅笑,只是这笑意,并非赞赏,也并非觉得有笑点,而是一种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容。
身旁,虞飞斜眼儿远远看着那光头男子,撇了撇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开口说道:“呵,看来这光头的目标还真不只是澜沧派啊,这是要将所有名门正派都得罪光的节奏啊。”
“可不是,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拉仇恨,你看看,那边那几个坐席台上也有人要按捺不住了。”
曹彻也是嘴角噙着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漫不经心似的开了口。
花旭尧则是好似十分庆幸似的说道:“还好我现在坐在这方看台之上,若是坐在那几个坐席台上,估计也会被气得够呛!”
从古至今,名门正派的人一向都极爱面子,个个儿走在街上都是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十分为自己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而自豪。
如今在这天下群雄齐聚一堂的武林大会上,竟然有人敢公然挑衅各大名门正派的实力和威严,这可真是让人忍无可忍的一件事。
这种情况,但凡是个坐在那名门正派坐席台上之人,只怕都会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不过,话虽如此,绝大多数人还是沉得住气的。
其他几个擂台上,比武仍在进行,到了现在,已经有不少名门正派的人上了擂台,虽然现在上来的,多数实力不是很好,但是,听到光头男子此言,难免心中不快。
一时之间,那些在擂台上正战斗着的名门正派子弟都打得越发起劲起来。
而青云山庄的坐席台上,云青这一次并未起身,而是端坐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目光复杂而又阴鸷地看向那光头男子。
对于这种情况,按照武林大会的规矩,是必须要禁止此人再参加比赛的。
至于杀人偿命这种说法,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武林大会,刀剑无眼,若有死伤,那也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