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可可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并未多想,只是随口胡诌道:“回公子,我们小姐下午玩儿得累了,才刚睡下不久。”
能睡一天的那是猪,就算云蓉蓉装傻子,那也不至于到要睡一天的地步。这一点夏可可和红洛洛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们的回答自然也是滴水不漏的。
宇文旭闻言,幽深如海的眼眸微垂,口中低声说道:“原来如此,也难怪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这似喃喃自语的说话方式,还是令夏可可和红洛洛感到奇怪得很。
这语气,好像他认识她们小姐一样,可是,她们怎么不记得她们小姐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怪人?
是以,红洛洛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里尽是好奇地问道:“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她这一出声发问,宇文旭立即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哦,也没什么。既然这边没事了,那在下先行一步。”
语毕,他便顺着方才云意梅她们离开的方向,率先举步离去。
那跟随他一起前来的三人见状,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快步离去。
徒留了夏可可和红洛洛站在原地半晌,眼中布满了莫名之色。
好一会儿,见那四人走远了,她们才关上院门,往屋里走去。
这边,院门才刚关上,云阁五位执事便如同说好了似的,不约而同打开|房门,从屋里缓步走出。
云蓉蓉也是从屋里走出来,一双清澈如泉的墨瞳中,写满了若有所思之色。
同云阁五位执事一样的是,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在屋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令她不明白的是,方才那人,究竟是何人?怎会如此轻而易举便能来到青云山庄的后院儿呢?
不止如此,看他那样子,似乎对青云山庄的后院儿还相当的熟悉。
这可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光是她不解,云阁五执事也是有些不明白了。
这不是,曹彻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笑着调侃道:“阁主,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这青云山庄的后院儿什么时候竟然也跟菜市场一样了,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
谁想,他这话刚说出口,云蓉蓉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虞飞已经跟曹彻杠上了。
“哎,我说曹彻,你这话说得可是欠妥了。什么叫菜市场?什么叫什么人都能进出?你看刚才那人像普通人吗?谁闲着没事儿戴一张面具如此招摇过市走来走去?我可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刚才那人的武功未必就比我们几个差。”
虞飞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没有理由的,相反的,他还理由十分充足。
原因无他,刚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虞飞所住的房间距离门口是距离最近的。
那男子出现的一刹那,别的不说,单说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不只是他靠近的气息没有感觉到,就连他的武功深浅,他也完全无法探测。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方才那戴面具的男子武功只会比他高强,不会比他弱。
这样的人,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青云山庄后院儿,那绝对不是青云山庄的守卫办事不利,刚才那四个人,都是凭本事来到这里的。
又或者,他们或许根本就是青云山庄的老庄主或者庄主放进来的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武林大会举办期间,老庄主和庄主招待一些江湖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个别江湖朋友出现在后院儿,那或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以,这一次,虞飞才没有像曹彻一样随随便便将话说出口。
然而,曹彻哪里知道虞飞心里想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只道虞飞今儿个这是跟他过不去呢,当即脸色一板,故作不悦地说道:“虞飞,你这是跟我对着干呢?”
“当然不是。”
虞飞挑眉,口中话语微微一顿,才又继续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算哪门子的实话?”
曹彻依旧不乐意得很。无凭无据的,今儿个这虞飞是抽风了吧,怎么说话都向着外人呢?平常他可不是这样的。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是有意针对你。”
虞飞没想到曹彻会这样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当即把头一歪,摆出一副不屑理会的模样来。这动作,这表情,在云蓉蓉看来,当真是幼稚极了。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都早熟了些,但不管怎么说,虞飞他们也只有十几岁而已,二十岁都还不到,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他们还是会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然而,虞飞越是这样,曹彻心里越发觉得不爽。
是以,心头不爽之下,他直接向虞飞下了战书。
“哼,有本事你敢跟我下一盘吗?”
“下就下,谁怕谁!”
虞飞答应得气势十足,脸上表情也是毫不退让。
下棋,这是五大执事之间经常进行的比赛,每次他们有什么争执或者不和的时候,他们便会用下棋这个法子来平息心中的怒气。
因为,下棋,是一件极其需要耐心和智慧的事情。
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做到深谋远虑,才能走一步看十步。
如此,就算心里有天大的怒火,下过一盘棋之后,心境也会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甚至。
在五大执事之中,往往一盘棋过后,他们就能握手言和。
所以,曹彻提出下棋,一方面是为输赢,另外一方面,也代表了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