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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王惊蛰来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一股潮湿掺杂着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踩在地板上的时候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动静,房间里就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个散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简易厕所。
放下手里拎着的猪头肉和酒,王惊蛰摘下背上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几把模样很寻常的菜刀和剪刀平铺到床上,然后用一条白色的毛巾很仔细的擦拭着,眼里充满了虔诚。
王惊蛰是个赊刀人,这个称呼代表着一种职业,传说民间最为神秘的一个组织,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更替,这门职业逐渐的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了,但淡去并不代表不存在。
赊刀人一直都存在于世间,可能在某个旮旯里,也许在街头巷尾或者是在桥墩子下面,面前摊着一块破布上面摆放着老式古朴的菜刀和剪刀。
他们也会行走于民间,背包里放着几把菜刀,所过和所到之处碰见感兴趣的人或者事,有时则会留下一个个神秘,不解,令人懵懂的预言。
“此地明年初春,黄河水泛滥,这把菜刀你们留下,待河水泛滥之时你们村里的人都搬走了,我再过来收钱”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曾有赊刀人来到当时正大旱的冀中平原到了某个村子后,对当时正领着村民刨挖观音土啃树皮,饿的一脸蜡黄的村书记说道:“这把菜刀你先留下,一年半后大灾过去人人都能吃上饱饭的时候,我再来收钱”
诸如此类的预言,赊刀人曾在历史长河下的民间中留下过无数次,如果你选择相信他们会给你一把菜刀或者剪刀,等到预言实现那天他们会非常准时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找你来收钱。
如果当时留下的预言没有成型,这把菜刀就会白送给你。
当然了,从古至今赊刀人的预言留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却从未落空过。
有一年,赊刀人这门职业忽然消失在了民间,那一年改革的大风吹遍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很多被打成怪力乱神,封建迷信名头的人全都被关进了牛棚里,那一年赊刀人消失在了街边巷尾。
有人后来曾说,赊刀人在消失之前曾经留下过一段预言。
“十年之后大乱将过,华国大地迎来新气象”
之后,一晃到了一九七六年,动乱已消,正好整十年!
午夜,差一刻到十二点。
二斤猪头肉,一点花生米外加一**烧酒全都进了王惊蛰的肚子里,他打着酒嗝推开窗户目视东边。
白天的时候,王惊蛰曾经将一把菜刀,插在了一块老坟地上,并且还留下了一段话。
“三日后,你家中如有异变,你们可来火车站旁边的旅馆带着这把菜刀找我”
几天前,曹妃甸某大户人家的老爷子旅游的时候在高速上突遭车祸,当时他乘坐的大众辉腾直接被一辆挂车给撞成了甲壳虫,三厢车变成了两厢的,里面的人自然也死透了,老爷子整个身体都被挤压的变形了,尸体被扭曲的车身给拉成了好几段,拼都拼凑不齐了,因为有些肢体都被撕成肉段了。
尸体后来被运回曹妃甸,老爷子的儿子在当地很有能量,就找了关系没有火化然后打算葬在自家的祖坟地里。
今天就是出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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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就是头七!
王惊蛰站在窗口,掐着几根手指嘴里低声的念叨了一句:“戾气冲天啊”
一晃时间过去了三天,按照习俗来讲这天晚上是那曹妃甸大户人家老爷子的头七,俗话说头七就是回魂夜,这天晚上死者的魂会回家转一转,家人应该在家里烧天梯或者送天灯,给死人的魂魄送入地府让他早入轮回投胎转世,头七要是没烧的话,死者的魂就会认为家人在留他,有可能索性就不走了,这么一来的话家里人搞不好就得被缠上了。
所以在丧葬习俗中,烧头七是重中之重的。
这晚,月黑风高,曹妃甸观澜湖花园一栋别墅前,林渊让老婆回了娘家后,就把自己的独女叫了出来,在自家屋前架起了用黄纸编的天梯,旁边放着贡品,等晚上八点左右拜了先父之后就把天梯给烧了。
“呲啦”林渊划着了一根火柴,跟女儿说道:“烧完之后今晚家中不能留人,你和我去你姥姥家住一晚吧羡鱼,朝着贡品给你爷爷拜一拜”
林羡鱼穿着身素衣,脸庞有点哀怨的正要对着地上的贡品拜别爷爷,忽然之间平地刮起一股小风,林渊手里刚划着的火柴“噗”的一下就灭了。
“呲啦”林渊没当回事,接着又划着了一根,没等他凑到天梯下面的时候,那股刚刚吹过的小风好像打了个转又回来了,火柴“噗”的一声又灭了。
林渊和林羡鱼父女两人四目相对,身子有点发僵,有些事一次叫巧合,再来一次那叫猫腻!
林渊从口袋里拿出个平时点烟的zippo,手指滑动砂轮,小拇指长短的火苗蹿出来后,他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天梯下面。
“噗”第三次,用嘴都吹不灭的zippo火苗又被风给熄了,而这一次刮来的小风明显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吹的父女两人从脚下到头皮瞬间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种感觉叫不寒而栗!
“你爷爷这是不打算走了么?”林渊拧着眉头,看似玩笑的说道。
“爸?”林羡鱼忽然指着地上摆着的贡品,说话的时候语调都有点破声和哆嗦了,贡品是福寿糕和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