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忍不住拿出来问盛世尧:“你说这五个人会不会与之前沉入海底的那艘船有关?他们或许就是那沉船唯一的生还者,然后当时指不准也遇上了风暴,他们游到这岛上后,找了这个洞穴当避难所,却被天祭台的磁感力引进这个裂层中,从而再也走不出去。极品小说舒适看书”
这是承前启后的奇妙想法,毫无依据,只是从这些物件判断他们是船员,甚至是船长,从而判断两百米外的那艘沉船可能与他们有关联。
盛世尧肯定了我的猜测,他说那艘沉船的模式,确实是明代那种结构,而且还是官用的封舟,意为专供使臣出使外国时乘坐的官船。那艘沉船长约60米,宽15米,深约4米。有二十几个舱室,都是密闭的,舱外有4尺高的遮浪板。船体钉捻后用铁条数十根从底龙骨沿舷板箍到两沿。属具一应俱全,有桅3-5根;橹36支;铁力木舵1具,备用舵2-3具;锚4具,共重五六千斤。还有40个水柜,以保障远航的用水。
这些都是之前他与庄聿下水时,特为清点过,用以确定船只的性质。由此可见,明朝的造船业已经很是发达,比较盛名的事迹就有郑和七次下西洋。
于是,朝代上就与羊皮囊里的航海水罗盘能对上号了。那我的推论基本可成立,盛世尧在断龙石被划开后,没有估错,这个洞穴确实是被当成了避难所,但他没有意料到空间会有裂层,更有这许多玄机。
对罗盘没研究,我也不感兴趣,捡起地上那个羊皮册子看,发现那只是在外封面用羊皮包裹,而里面却是纸张,这种包裹法,使得纸张不但不受潮腐蚀,还保全完整。翻开册子,看了几页,就了解到这是个航海记录册,从陈述角度来看,确实应该是船长的册子。一连翻过去好多页,到最后记录时我发现了端倪,连忙唤盛世尧:“你快看!”
那上面记录的竟是他们几人到这洞穴后的生活。[就爱读书]第一天,他们在这洞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十趟,但最终结果全是回到这里;第二天,他们分层递进了走,第一个人站在原处,其余几人往前,隔上二十米,就再留一个,等到最后一人时他就笔直而走,最后结果一样,那个人在一小时后又绕了回来,看到了最外层蹲守的人;第三天,他们没再走了,而是在这个地方搜寻出路,把石器翻查了又翻查,甚至试图用石块把祭台转动的石盘卡住,但依旧无效。
这时候他们几人的心态有了巨大转变,屡屡求生无门,似乎所有的可能都试验过了。所以在第四第五天,他们起了烦躁情绪,开始争吵,互相怪责对方为何要进这个洞穴来避难。到了第六天,记录说食物不多了,只够......等等,我直直盯着那个字眼,然后惊异地抬头看盛世尧,“这上面写得是六个人?”
他微扫了我一眼,轻声说:“你才发现?之前第二天记录上,列举的人名就有六个了。”我一听,往前翻了几页,第二天他们使用分层递进法时,记录的都是谁谁站在哪,我并没留意到是几人,也想当然以为是五人在试验,如今一数,果然是六人。
可这里只有五个人的白骨,那第六个人去了哪里?直觉这个很关键,关系到我们如何出这洞穴,连忙往后翻,但之后的记录很杂乱,并未提到那第六人,最后一页上只留了四个字:我很遗憾。字形歪扭,是因为无力的原因吗?能够记录这么多天,足以证明他们最后是饿死的,而不是因为这怪祭台和磁感力。
记录者写“我很遗憾”四字,他遗憾什么?生命即将结束?任务未完成?或者说,还有未了的愿望没实现?
显然从这四字上去推断是不通的,只能换个角度重新想。如果进到这洞穴并且受困的人有六个,而死在这里的却只有五人,大胆假设这个没在的第六人离开了洞穴,而洞口的那个断龙石就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个人给关上的。他的本意是想杜绝旁人再入这洞,但仅凭一个人之力怎可能弄那千斤重的断龙石?似乎此路又不通啊。
“不,你这想法可以成立。”盛世尧突然出声打断我的沉思,“假如这第六人在无意中触发了什么而离开洞穴,他根本无需搬动断龙石,因为那断龙石本身就存在的。你看这祭台与断龙石的材质,与岩石不同,色偏白,精度和密度都很强,而在磨刻的手法上也一致。所以可以肯定,它不是第六人所设,而是与在此设立天祭台的是同一人。”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出去后触碰了洞口的机关,然后导致断龙石压下?”
盛世尧仍然摇头否决:“也不是,洞口那个断龙石完全就没有机关,若有机关设置,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故而它的机关只可能是在这里,你不要忘了记录上,他们曾在这处仔细搜查,又对这祭台几番研究,甚至拿石头卡住它运转,故而断龙石很可能就是在那时沉落的。”
这倒是很有道理,可问题是我们在这研究半天那断龙石怎么下来的有什么意义?我只想知道那第六人到底有没有出去,如果出去了又是怎么出去的?
盛世尧目光移转,缓缓道:“如果这个人真的出去了,那必然是通过这祭台。”
我也循着他目光去看,等于说一切回到原点,现在的线索都不是线索,还得研究透这个会转动的石器,才能破解出答案。而我心中却有隐忧,现在根本无法证明第六人有出去,就连那断龙石降落也被证实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