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了,从简宁一故作慌张告诉我说找到老赵,身受重伤起,我已经被设定为监视对象,我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们掌握。或者说,“老赵落水”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而是引我入瓮的饵,那么摔下水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会没找到人?
还有,真正的“老赵”去了哪里?
杨文浩也走了过来,他的腿看起来还有些颠簸,应是之前黑礁石群受的伤没痊愈。他细看了看我,沉声道:“成晓,假如你能沉住气,那么这一关你过了,我们也就不会再怀疑你,可是你偏偏什么地方有腥味就往什么地方钻。说吧,老赵是谁?他为何屡次三番救你,你又为何对他这般关心?”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诚如你所言,老赵救过我两次,那我对他表达关切也是常理。”装傻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一声嗤笑从旁传来,“盛世尧”轻蔑开口:“文浩,你这么问是问不出来的,你该直接了当问老赵是不是盛世尧?而他现在人在哪里?”
到如此地步,我也没理由再装,冷了声道:“盛世尧不是被你们抓了藏起来了吗?然后找个冒牌的易容成他来骗我。哼,老赵是盛世尧?你们还想骗我?若他是盛世尧,如今就不会躺在里面身受重伤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来问我他去哪了。”
“你当里面的真是老赵?”
我故作狐疑地看他,只见他扬声唤:“宁一,带他出来吧。”话声落,我身后的舱门被移开,缓缓扭过头,就见简宁一面带忧色地从内走出,而她身后跟着的是底舱船员中的一个,还是与我交好常常闲聊的。他的身上还缠有一些绷带,只是头部的已经被取下来了。
无疑,刚才躺在里面的人就是他,但我还是退后一步往内飘了一眼,见里面已无人。
撇开目光,无意去看简宁一苍白的脸色,在这之前,她确实辜负了我对她的信任,即使现在她眼中满是对我的忧虑,也只让我觉得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与我到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转首过去,我假意疑惑地问:“他不是老赵,那之前老赵落水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到现在都没搜救到人?”
始终沉默的杨文浩终于开口:“没有老赵落水,在决定以他为饵前,他就失踪不见了。当时从帆顶上摔落水的是他。”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
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太信地问:“怎么可能?他当时不是下水去救人的吗?”
却听“盛世尧”说:“落水的是我,救人的也能是我。当时场面混乱,谁会留意到下水救人的是五个人,而上岸的却是六人呢?”
“可是你上岸时穿了救生装备啊,你假装老赵落水时不可能自带救生衣吧。”
“这个问题很容易,只要其中一人在下水时多带一套装备,我在水下悄悄穿上,再混入搜救人员中上岸就行了。”其中情形,他说得轻描淡写,转而眯了眼冷盯着我,“好了,现在你的疑惑都一一为你解答了,现在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盛世尧的?”
问完他顿了顿,视线飘向我身后,“是在你跑来提出简宁一的事,与我争吵时怀疑的吧,我想不透哪里露了破绽引起你的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