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很沉闷,没人开口说话。( 千千)|经|dian|小|说||…………原本除了刘悦对我摆脸色外,周通已是和颜悦色,这下又回到了起点,没人再理会我。身后搂着我的盛世尧也不吭声,我也不敢回头去看他脸色,只能就这么僵坐在他腿上。
阿q精神一点的话,我其实该庆幸他在揭露我内心想法后,没有像上回那样无情驱逐。能留下,就代表着有希望,不至于到绝境。
大约几小时后,我就发现车子并不是开往回程的路,是走了条陌生路线。从上车到现在,盛世尧并没有指示,也就是说这行程是本来就计划好的。
当晚并没有再连夜开车,沿途找了旅馆入宿。进到房间后,盛世尧没理我,从包里拿了衣服就走进了浴室,我靠在门边怔怔发呆,想着措辞打破僵局。
浴室门打开,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美男出浴了,但视觉效果的震撼还是很强烈,我尴尬地扭开头,清了两声嗓道:“那个......我们谈谈好吗?”盛世尧的反应是当我隐形般直接掠过,我转头间只看到他的背影。
还没顾得上懊恼,就听他淡淡抛来一句:“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再来与我说话。”
憋屈地抱着衣服进浴室,感觉自己都快成那小媳妇了,看尽某人脸色。不就是前晚跟他对峙到老晚,而昨晚又在车上度过,抵达宾馆都深更半夜了,连着两晚都没顾上洗澡这事,就被他嫌弃脏乱不干净。
乘着冲澡的功夫,又把刚才准备好的腹稿默念了一遍,等走出来时已经壮足了胆。但那点胆量在看到盛世尧半靠在床头时,又湮灭下去不少,他黑眸转向我,“是缺水还是停水了?洗澡都不洗头的?”
我心道他管得还真宽,但脸上却是诚挚而回:“不习惯晚上洗头,头发不容易干,湿头发睡觉容易头疼,我明天早上起来再洗就好了)”说完意有所指地飘了眼他那仍在滴水的头发,有好多水都滴到被单上了。他蹙了蹙眉后下令:“去洗了再出来。”
无奈我只能再折返回浴室,就着水池上的水龙头,将半长的头发冲洗了一遍。再出浴室门时,已是一股子洗发水的香味,迎面丢来个什么,我直觉伸手去接,抓到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没拆封的新毛巾。某人面无表情地说:“已经让周通去买十条新毛巾过来了,总够你把头发擦干了吧。”我的额头冒起了黑线......
不明白怎么话题就围绕在头发上展开了,但既然他开口与我说话了,那就是机会。
“盛世......嗯......阿尧,我承认一开始是抱着那合作的目的,但我说......喜欢你这事,是真心的,没有掺半点杂质。”知道他对称呼尤其在意,我在那上面吃过不少亏了,所以在脱口而喊他名字到半途,立即改了“阿尧”两字。在与他单独相对时,“喜欢你”这三字比较容易说出口,也不怕下面子。
只听盛世尧轻哼一声后道:“如果这句话不是真心的,你觉得你现在还可能站在这里吗?”我愣过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意思是我得亏了最后的表白,才能被他允许留在身边?试探着问:“那要是我当时没说喜欢你呢?”
“既然没了打动我的理由,那自然是沿袭原判了。”
原判?重回陌路吗?“哪怕......哪怕我真提出合作也打动不了你?”
“合作?”他浅笑了起来,态度轻慢,“小小,你有什么筹码与我合作?”
一句话就把我给堵住了,我以为的筹码,之前已经论证过了,也许存在,但不至于重要到他不能舍弃的地步。突觉手上一空,拿着的毛巾已被他抽走,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帮我擦头发,动作不算轻柔,但也并不粗鲁。偷偷飘过一眼,他的眼底有些不耐,但却有难得见的认真在内,心中某处坚石渐渐变的柔软。
错神间,听到他在耳边轻问:“听说过金沙古镇吗?”
金沙古镇?不明白他怎么话题转到这了,但还是顺着他话回道:“我听过金沙滩、金沙洲、金沙岛、金沙湾,不知道金沙古镇是指哪个地方?”那几处地方虽然我没都去过,但却都有所耳闻和了解的。
金沙滩,以这命名的有好几处地方,山东的烟台,青岛、大连、山西等地都有这个名称的地方。但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北宋年间,杨家将那场金沙滩战役,后世许多地方都以此为名,可能也存着对杨家英烈的纪念吧。
金沙洲是位于广州西部,当地人俗称草鞋洲。金沙岛原名宁夏中卫金沙岛,位于中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沙漠东南缘,与腾格里湖交相辉映。金沙湾则位于大鹏半岛下沙村,南临大鹏湾,与香港九龙半岛隔海相望。
但盛世尧却摇头道:“你说的都不是,金沙古镇是在最西面的一个镇,它在沙漠的边缘处。你想找的黄氏家族,很可能就在那座古镇里。”
倒抽一口凉气,急转过身揪住他衣角迫切地问:“真的吗?是从那黄大仙口中逼问出来的吗?”他不置可否,只道:“从此处开车到那古镇,必须要五六天的路程,你做好准备,进了那片沙漠地区后,会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你确定你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我扬高声音表态,只差抬手发誓了。黄大仙那条路已经是死路,我不另谋出路的话,就只能等着看外婆停止心跳,既然黄兴元属于黄家的秘术,那只有找到这个神秘家族,才有一丝希望。至此明白,盛世尧虽然嘴上不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