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神情,纵然身处的漩涡,他却依旧可以保持绝对的清醒,他威胁她,恐吓她,说尽了那些香艳至极的情话。
他夸赞着她的身体,从内到外,用尽赤果的字眼去描述。
叶语兮听的面红耳赤,越是想让他住嘴,他越是说的直接,厉烨琛平日里惜字如金,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停的说着那些话……
他说了好多,好多……
叶语兮被反复折磨,她已经数不清到底有过几次的感觉,整整一夜,房间中夹杂着薄荷的浓烈的麝香,床榻上一片狼藉,纵然是这样的画面,可男人却还是极致慵懒的躺在一侧,他手指间燃着一根上好的雪茄,却并不抽它,只是任由雪茄一点点的燃烧。
叶语兮从来不知道原来第一次会这样的疼,更是不知道,原来疼过几次以后,竟会是别样的感觉。
她紧张,害怕,慌乱,对这一晚上的厉烨琛,除了涌上无边的恐惧,就是觉得厉烨琛是在羞辱自己。
落地窗外的天色是阴沉的,身侧的男人像是一只慵懒优雅的猎豹,叶语兮嗓子跟冒了烟一样的干涸,她睁开眼睛,唇角,脖子,手腕,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醒了?”厉烨琛深情款款的看她。
叶语兮别开了自己的视线,气闷到不想说话,她坐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下床,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原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来说,影响竟会这样的大。
她竟连走路,都觉得是那样的疼痛。
“厉烨琛!你qín_shòu!”叶语兮颤抖着双手,忍不住骂了出来。
“昨日夜里你骂了我无数遍,换一个词吧。”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厉烨琛在爱情里,是个自私又奇怪的变态。
他真的在意谦宸的存在吗?
在意。
但昨日夜里,他明明可以停下,为何没有停下?
厉烨琛醒来的时候,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他昨天晚上有无数次心疼兮,听着她哭,看着她害怕,他也想停下,也想放弃。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有一个词语叫做,情不自禁。
用来形容昨日夜里的他,再合适不过了。
反正早晚兮都会是自己的女人,他不过是提前行使了丈夫的权利而已,这辈子,他是一定会对兮负责的,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厉烨琛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站在偌大浴室的落地镜前,叶语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笑话。
苏林墨说的不错,这厉烨琛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就她以为他是神。
他就是个神经病!
望着身上那些大不一的红色的,紫色的,各种掐痕,问痕,叶语兮又看着自己嘴唇上的伤口,她一丁点都不想回忆昨日夜里是怎样的疯狂。
可是那些吟吟爱语不断的在耳边盘旋,所有的细腻感受,越是清醒,就越是清晰。
初次的疼痛,到多次的欢愉,二人之间是如何紧密结合,又是如何运动……
不!
叶语兮你不要想了!
唰——
她打开了花洒,任凭冰凉的水冲着自己的身子,清醒一点,叶语兮!你给我清醒一点!
不过是被他给睡了,这有什么的啊?这年头还怕这个吗?是你自己太过保守了,再说了,这身子也不是你自己的身子,你在意什么?
可是,可是为什么……
叶语兮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偷一样,抢夺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切本该是莫语兮的,阴差阳错,却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
不对,这样不对。
叶语兮洗过澡以后,换上了衣服,身体的疼痛太过强烈明显,尽管她想上学,可厉烨琛却根本不让。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恢复了那样一丝不苟的正人君子模样,他端着咖啡,看着最新的消息,李睿沉默的在旁边报告着关于公司里重要的决策,安排着接下来的络会议。
什么?
络会议?
平日里他不都是去公司的吗?
怎么今天要留在家里?
叶语兮没法去学院,所以被迫留在家里,好歹李睿还在这里,至少让自己放心一些。
她有些怨愤,下了楼坐到了餐桌最远的角落,沉默的吃着早餐,李睿倒是阳光爽朗,“少夫人,早。”
叶语兮没有吭声,厉烨琛抬眼看了看自家媳妇,知道自己昨天做的过分了,所以这才想着,今天留下,陪着她度过由女孩子蜕变成女人的这一天,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才刚刚回来,他一点都不想和兮分开。
“事情汇报完了就先回去吧。”厉烨琛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听着当啷一声,叶语兮吓了一跳,心里紧张的感觉让她怎么都吃不下手中的吐司,她放了下来,起身,沉默的上了二楼。
“少爷,少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你们……”李睿看着叶语兮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和你无关,出去。”厉烨琛也站起身来,他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叶语兮的身上,一并跟着上了二楼。
虽然李睿有些担心,但他在房间中徘徊了两圈,实在忍不住才找管家说道:“老张,你多看着点,要是少爷要伤害少夫人,你可得拦着点啊。”
“明白。”
李睿这才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别墅。
上了二楼的叶语兮正欲关上客房的房门,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身后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