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将军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皇后都承认了。”司马尚书又叹息了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竟然亲口承认此事。
“谋反?这简直是莫须有的事情,若是尉将军有谋反的心思,早在十七年前就谋反了,还用等这么久?”司马访琴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嘘~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小心受了牵连,想要证实尉将军无罪,需得找出新的证据。”
“父亲,访琴这就去找。”
“胡闹,你一个花花公子,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你找什么证据?若不是这段时间为父将你关在府上,你都不知闯了多少祸,想让你父亲死的人可不比陷害尉将军的人少。”
“父亲我……”
“你就不能向君公子看齐吗?科举即将开始,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你呢?将你关在府上,你也只会成天睡觉。”司马尚书看着司马访琴,越看越恼:“就算你比不上人家君公子,至少学学你兄长也行啊!实在不行,你娶妻生子,养家糊口也成,老是这么虚度光阴,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得下你?”
“父亲。”司马访琴尴尬地咬了咬下唇:“访琴先回去了,父亲您忙。”司马访琴说完这话,撒腿就跑。他被父亲这样念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耳朵都起茧子了,而父亲还不嫌烦。
“逆子,你回来,为父还未说完。”
“逆子……”
司马访琴哪里肯听他的话,父亲将他关在府上,他只好晚上行动,整理暗卫们得来的消息。不知七殿下可知尉将军被抓之事,不知子瑜知道了此事会作何感想。最近离城的郊外出现一群难民,他们聚集在城郊,大多是青年,鲜少有妇女与孩子。他们自述自己因望川城失守,逃难来到离城。
既然是有手有脚的青年,为何不留在望川对付北方的敌人呢?去羌武城投靠六殿下也成,男儿不应该保家卫国吗?竟然逃难逃到离城。罢了,六殿下回离都是迟早的事,他自身难保,何谈什么保家卫国?
……
贤王府,左相与钟离伯君坐在离人池旁的凉亭里品酒。
“贤王殿下,为何迟迟不肯将尉府之人收监?臣先前并未开口,只是觉得贤王殿下应该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懂得分寸。若是再不行动,贤王殿下让离城百姓如何看到贤王殿下?若是不能做到公私分明,将来怎么执掌天下?”
“左相大人……”钟离伯君欲言又止。
执掌天下吗?是啊,若是令不清公私,他该怎么执掌天下?
“贤王殿下,我们就快成功了。”
“是啊!”钟离伯君双眼无神,呆滞地点了点头,确实快成功了,只要尉上卿伏法,尉府覆灭,皇后就再也翻不了身。
可是……他与尉子瑜还有可能吗?
“离城郊外涌现了大批难民,贤王殿下准备作何打算?”
“北方战事起,他们逃难至此已是不易,先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再想想别的法子。”钟离伯君甩了甩脑袋,暂时将尉子瑜放于脑后。
“怎么解决?”
“左相怎么认为呢?”
“开仓放粮,布棚施粥。”
“此法倒是简单,可国库又经得起多少消耗?”钟离伯君半阖着眼,不急不缓地反驳道。
“他们的温饱问题是眼下迫切需要解决之事,过段时间,再将他们安排到城中各大商铺,让他们自食其力,若是离城容纳不下他们,可以将他们安排去临近的浣城亦或是上水城,直到北方战事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