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东尚枫走进内宫。
一进门,便看见柳瞳正对着镜子发呆,东尚枫上前,轻声道:“他来找你?”
柳瞳回过神,望见东尚枫,点了下头,没有答话。
东尚枫继而道:“瞳儿,他是不是想挽回……”
被柳瞳打断:“不可能,他那样伤我,我不会原谅他的,我跟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是曦辰呢?他是你们两个的孩子,你们不可能没有交集的。早晚他会知道,曦辰是你跟他的孩子。”东尚枫道出事实。
柳瞳摇头,抓住东尚枫的手,叫道:“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东尚枫苦笑,望着柳瞳:“真的是这样吗?瞳儿。”
柳瞳恍惚地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东尚枫心里了然,叹道:“他到底想怎样?”
柳瞳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明明当初狠心对我,为何现在却在我面前装,难道他真的是要我死,他才肯罢休吗?”
东尚枫仔细想起南宫景刚才的话,忽然道:“瞳儿,刚才南宫景他还想表明你的身份,是他的什么,话说到一半,他就停顿了。”
柳瞳讽刺地笑着:“是他休掉了的王妃吧,他是想说出来侮辱我吧!”
东尚枫摇头:“不,我想,既然他休了你,那为什么还要再提起呢?难道他将过去忘却了,还是他真的在装?”
柳瞳撇开头:“他的心,没人能够猜透。”
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爱着,转眼便翻脸休妻,这种人的心,试问谁能看透。柳瞳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曾经的自己多么傻,竟然会相信。
“瞳儿,要不要出去,找他当面搞清楚呢?我想,这当中可能另有隐情。”东尚枫建议道。
柳瞳随即摇头:“不,我不想见到他。”
看着柳瞳坚决的模样,东尚枫继续劝说:“他还站在门外,不肯离开。”
柳瞳连连摇头,神态恍惚。东尚枫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就随她吧!不要逼她。
南宫景在门口一直站着。
几名奴才们,见了,小声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去了。
许久,南宫景和芸妃两人在奴才的通报中,得知南宫景的事,两人匆匆赶到雅宣宫,果真看见南宫景呆呆地站着。
“宫景……”两人心急地喊道,朝南宫景走近。
听见叫声,南宫景连忙转过身:“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
芸妃上前握住南宫景,急切地道:“宫景,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听奴才们说,你都站了好久了。”
南宫景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啊!母后,儿臣只是……只是……”
说不出所以然来,南宫景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们。
“宫景,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朕。”南彩皇道。
看着南彩皇,南宫景想了想,道:“好吧,父皇,母后,儿臣告诉你们,我站在这里,是在等瞳儿,等到她愿意出来见我为止。”
瞳儿?
南彩皇和芸妃两人懵了:“宫景,你说什么啊?瞳儿?”
南宫景抬眼望向雅宣宫,轻声道:“瞳儿她回来了。”
“瞳儿回来了,在哪呢?”芸妃急着道。
南宫景指着雅宣宫:“在里面。”
南彩皇疑惑地望着雅宣宫,摇头道:“宫景,怎么可能呢?这里是朕安排给东篱国王等人暂居的宫阁,瞳儿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面呢?”
“是啊!宫景,你是不是太想瞳儿,所以犯糊涂了。”芸妃紧张地抚摸着南宫景的脸道。
南宫景摇头,脸色带着些许伤感:“瞳儿她真的回来了,而且你们都见到了。”
“我们见到?”南彩皇一脸疑问。芸妃跟着点头。
南宫景看着雅宣宫,道:“瞳儿她就在这里面,她现在是东篱国的人。”
南彩皇越听越糊涂:“宫景,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一会说瞳儿回来了,一会说瞳儿在雅宣宫里,一会又说瞳儿是东篱国的人,到底你是什么意思呢?”
“皇上,不会宫景他脑袋真的出问题了吧?”芸妃害怕地握住南彩皇道,急的眼眶泛红。
南彩皇伸手轻拍芸妃,安慰道:“爱妃,别急,先问清楚宫景。”转头望向南宫景,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怪怪的,眼神透露出沉思。
南彩皇伸手握住南宫景的肩膀,轻声道:“宫景,你看着父皇。”
南宫景依言,将眼睛对上南彩皇。
“宫景,把你想说的,都跟父皇说。”南彩皇连说带哄:“为什么你说瞳儿她是东篱国的人?”
南宫景望着南彩皇,心里想了想,点头,道:“因为瞳儿她现在是东篱国王的王后,而且,她还和东篱王有了一个孩子。”
“什么?”南彩皇吓道:“宫景,你说那个脸上戴着丝巾的东篱王后,就是瞳儿?”
芸妃也是一脸错愕地望着。
南宫景无奈地点了下头:“对,她就是我苦苦找寻了三年的瞳儿。”
南彩皇向后倒退两步,脸上写满了疑惑:“难怪了,朕觉得她的眼神好熟悉,好像似曾见过,原来!她就是瞳儿!只是,她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南宫景摇头:“儿臣不知,我也想问清楚瞳儿,可是……她……她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将我赶了出来,儿臣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外,等瞳儿回心转意出来见我。”
听见南宫景话中带着悲伤,芸妃心都要碎了,伸手搂住他:“我的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