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下来,慕容夜道很是满意这位新帐友。锐三好动,慕容夜经常在看书时受到影响。哑奴安静沉稳,慕容夜便看的畅快淋漓。
第三日,慕容夜去夏勇帐中商量军中事务,并交待了之后的行程安排。辞别后,回到帐中,不见哑奴踪迹。便去了肖战营内。去时已是夜幕低垂,肖战正坐榻上独饮。见慕容夜进来,就立马招呼他就座共饮。“夜兄,这酒如何?”“入口醇香,回味甘甜,调理养生,视作佳酿。”“哈哈哈,定是那哑奴不知哪里弄来的。估计是还人情来着。”“哑奴确实重情。后日我们便启程。他不忘旧主,以药酒相送。望肖兄切勿贪杯伤身。”“哈哈哈,连夜兄也要如此婆婆妈妈,人生在世,相聚离散,恩仇悲喜,与我便是这酒。”说着便一饮而尽。“快哉!来喝!”慕容夜又饮下数杯。这药酒确实养人,越喝越觉得精神矍铄,寒意全无。告别肖战,独自回了营帐。哑奴在自己榻上调息打坐,忽听有人入帐,欲起身。“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慕容夜也径直去了内寝,宽衣休息了。
日出乌山,七名少年策马扬鞭在雪道飞驰。日上中天,七人在乌山山脊一处下马步行。越往山间走,景色越奇。白雪深处翠竹摇曳,尽头是处雅居,名唤竹然。锐三已在居外候命。慕容夜让同行六人跟着锐三,自己径直去了居内雅室拜会两位先生。儒先生,侠先生。二人是北陵王旧部。后北陵王被贬,二人便受到任务辅佐世子慕容夜。慕容夜也一直敬仰二人。“晚辈久仰二位先生已久,今日的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慕容夜作揖拜,两位先生也作揖。“世子年轻有为,折煞我们两个老头了。”“两位先生能够前来,亲自教学,晚辈实在感激不尽。定当勤勉上进,不负两位先生。”两位先生略有些不解。“晚辈自觉才识有限,实战不足,目光短浅,希望二位先生不吝赐教。再者,夜卫虽是死士,但于晚辈而已,是左膀右臂,是兄弟。他们有权知道为之拼命的人是何许人也。还望两位先生成全。”两位先生开怀大笑。“世子长于北陵王城,却无门第偏见,能看透众生平等,皆为兄弟姊妹,实在难得难得。吾等必竭尽全力。不负世子所托。”
说罢,锐三已领六人门外候命。慕容夜一一介绍。赠刘浩弓箭,徐明飞刀,赠杨舒胡海风云剑,赠王厉玄铁斧,赠哑奴一柄软剑,名柳叶。慕容夜便与六人开始同吃同住同学同练的训练生活。王厉爽朗,嗜酒,常常被剑先生训斥。刘浩好兵法,为儒先生最爱弟子。徐明善收集情报。杨舒最为年长,且思考周详,最服众。胡海则略孤傲,却同杨舒最好。至于哑奴,除却上课便就是去竹林练剑。剑先生却爱极了这位哑奴。说是像极了年轻的自己,是个剑痴。不用三五年必成气候。慕容夜心中是喜,也困惑重生,到底是什么目的让这个人如此执着。又想得这六人,各有所长,是自己所幸,却也不免心生悲伤,怕这六人出了这竹然居便还是要过这刀口舔血的生活。生逢乱世,个人的生命就如草芥,没了便没了。而自己却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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