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脚边的尸体,蛮国铁虎营十夫长望着远处已是上了河岸小船的夫妇二人笑道:“还有一愚笨痴儿,剑骨十二年,终日持一木剑,炼心不入道,无缘问剑。”
“剑早就换了。”
粘稠的血滴在地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杨谷拄着铁剑,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乱发士兵,带起走进,这才重新直了腰,抽出了腰间的木剑。
看着杨谷那剑尖都几乎磨平了的木剑,乱发士兵仰天大笑一声,随后绷紧的大腿蓦然发力,手中战刀直取杨谷染血的脖颈。
没有丝毫花哨,杨谷拄着铁剑,举起了木剑,双脚狠狠踩在地上,就如这十二年来的每一天,手中木剑呼啸刺出,锐利的剑气撕破黑甲,穿过了士兵的心脏,爆开一团血浆。
“痴儿?无缘问剑?可笑啊!”
感受着胸口的剧痛,战刀松落,十夫长苦笑着跪倒在地,新的鲜血与逝去的小镇融为一体,杨谷则抽出了木剑,用手臂夹住木剑抹去了其上的鲜血,缓缓插回了腰间的布带。
走入旁边已经无人的医馆,一屁股坐在了曾经渴望的只有老板才能坐的位置上,感受着椅子上柔软温暖的兽皮,杨谷闭了眼。
“刺碎那木桩或许不可能,但刺穿一个人却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