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察哥哥的脸色很不好,张扬继续说道:“拿贼拿赃,捉奸在床。我现在一不是你的犯人,二又不是什么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你凭什么这么问我?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要办大事的时候先看看自己肩膀有多宽,犯罪团伙想打劫中街的店铺,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么重的担子轮得到你来挑么?”
警察眼皮跳了几下,看来已经是愤怒不已。张扬忙指着他头顶帽子上的国徽说道:“你可不能动手!穿上了这身衣服你就得对得起头上的国徽,别忘了你是个人民警察,而我则是一个守法公民!嘿嘿,办案呢得讲究方法,可不是光凭着你那过剩的热情就可以办好案的。”
“妈的!轮不到你小子来教育我,今儿个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警察!”那警察猛地抓住张扬的右手扭到了他的背后,然后笑着说道:“小子,你不是挺能说的么?哥领你去警察局里和你慢慢说!”
张扬无所谓地笑笑,“我跟你去了又能怎么样?警察局我可是从小就进进出出的……”
就这样,张扬莫名其妙地进了警察局,因为那个警察的偏见他受到了一大群热心人的盘问和关照。实在无可奈何,他只好抬出自己老子的金字招牌来,幸好他老子的招牌还有些作用,他没受到太多的皮肉之苦就安全地离开了警察局。离开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谄媚的笑容,只有那个把他弄进局子的警察一脸不忿之色。张扬故意走到他身边大声问道:“警察大哥,听说我是你第一个抓回来的人呢,不过你好像抓错人了啊,就因为我不是一个犯罪分子,你是不是真的会记恨我一辈子啊?”
那警察挺直了身体大声回答道:“只要你有违法犯罪的行为,我才不会管你老子是什么人,一定会再抓你,今后你给我小心点!”
“会的,我会的……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会给你抓我的机会!行了,我得回家吃饭去了,我爸还等着我呢!哈哈……”说完这话张扬转过身得意洋洋地走了,却没有看到那警察眼里闪过的一道寒光。
还没回到学校,张扬就接到了他老爸训斥的电话,警告他别一天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给自己丢人,张扬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里却也恨得牙根痒痒:我不就是在同一个地方坐了半个月么,凭什么就怀疑我和犯罪团伙有勾结?凭什么把我弄到警察局审了那么久?那个姓金的小警察,我张扬算是记住你了!
又过了几天,由于对上次被警察误抓的事还耿耿于怀,张扬再也没有上街。另外他已经对仅靠自己一个人去寻找那个男人逐渐开始失去信心,所以就整天无所事事地躺在新家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起来。就在张扬因为受到了挫折而有点自暴自弃地在家中独自生着闷气的某个夜晚,他家楼上的邻居也在失眠。
很巧合地,同样抱持着要“距离学校近”的这一态度,张扬新家所在的小区里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住户都是农业大学的老师,而位于张扬新家楼上的这一位教授恰好是张扬的本家,也是姓张。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张教授却还没有休息,他正在为一个很可能会改变自己将来命运的决定苦苦思索着。
最近一段时间“二月春风”的大名在沈阳的各大院校里很是出名,他既不是某个学校的学生,也不是什么有人气大明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做过些什么,人们知道的只有一个传说:“只要拿出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报酬,二月春风就可以帮你解脱最大的烦恼……”
活着的人谁会没有烦恼?张教授刚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也只是一笑了之,在这年头儿什么样的传说都有,真实的却是没有几个,可头一天在课堂上他的几个学生讲述的关于二月春风的事迹,却让他的一根很久没有动过的思维神经猛跳了一下,心中沉寂许久的邪念忽然冒了出来。
如果真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如果他真的可以解决掉自己最大的烦恼,那么自己长久以来屈居人下的窘境不就可以得到改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不就可以顺利地把上司神不知鬼不觉的赶走并取而代之?只是怎样才能赶走他呢?他上面的后台那么硬,除非他死了——一想到这些张教授怎么还能睡得着。
门铃忽然响起的时候,张教授刚刚上床准备睡觉,他听到从楼下的卧室中传来了一声模糊地怒骂。
张教授害怕门铃吵醒更多的邻居,赶紧起身拧亮了台灯,眼睛扫过床头的闹钟,凌晨3:45。谁会这么早就来按门铃呢?难道是有什么急事?他这样想着,身体却很自然地走到门前趴在猫眼上往外张望。门外,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男人正不耐烦地抚摸着自己的耳垂,颈间挂着那条粗项链正哗楞作响。
张教授谨慎地隔着铁门轻声问道:“你是哪位?你找谁?”
“我找的就是你,张教授。”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给我一次机会,就能消除你的无限烦恼。只要拿出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报酬,我就可以帮你解脱最大的烦恼……”
二月春风的相关传说张教授几乎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他又透过猫眼仔细打量着门外的男人,年轻嚣张不稳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够办大事的人。他不耐烦地对门外说道:“你想干什么?有事等天亮再说!”
“我清楚地知道你最大的那个烦恼,你就不想解决掉么?不要忘记你那上司只比你大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