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艾惜现在倒是同意了,她说,“严静,我以前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锦知会这么做,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因为除了道歉,艾惜也不知道该对严静说什么了,她总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不过严静心里其实倒没有多生艾惜的气,早在艾惜告诉她,艾惜和傅锦知的事时,严静便知道,傅锦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心存希望,以为他不会找到我,也以为,他不会发现糖果的,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我以为罢了。”艾惜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严静有些无奈,“艾惜,你不要这么想,其实让傅先生知道这些,对你是百利无一害的不是吗?糖果她需要爸爸,而你,也不应该再这样继续堕落了。”
堕落!?艾惜瞪大了眼睛看她,没想到严静会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艾惜显得有些吃惊。
“严静,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艾惜一脸不可置信,她到底哪里堕落了?
严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说道,“艾惜,你难道自己不觉得吗?你的行为,你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在告诉着我你的任性,艾惜,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你说傅先生并不爱你,可在我看来,是你不够爱他。”
“你说谎,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够爱,严静,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凭什么这么说。”艾惜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严静点了点头,她说,“的确,我不了解傅先生,但是我了解你,艾惜,你就是这样的人,一遇到事情你就逃避,三年前你就这样,难道在三年后的今天,你还是要选择逃避吗?”
艾惜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你说谎……”
“艾惜,我说不说谎,这并不重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是否真的是这样,艾惜,你从来都是这样,可你却没有承认过。”严静皱着眉头。
艾惜有些愣神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承认,不愿意接受自己竟会是这样的人。
“艾惜,是不是你比我清楚,总之我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
严静拿过包包起身就要离开,而白琮也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他身后站了一排黑衣人,直接把整个咖啡馆都给围住了。
“少夫人,二当家让属下来接您回家。”白琮语气不卑不亢。
艾惜转过头看着他,“白琮,你在跟踪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白琮下意识地看向严静,艾惜明白了,是严静报的信,到底她还是帮了傅锦知,这一认知让艾惜浑身虚软。
“是我告诉傅先生我们见面的,也是我要求傅先生派人把你接回去,艾惜,你我都应该清楚,逃避并不是办法,你总是要面对的,艾惜,回去吧。”严静语气真诚。
可是艾惜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严静,我来找你,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出卖我?”
“艾惜,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什么叫做出卖?傅先生是你丈夫,而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错了吗?”严静忽而扬高声调,被人一直误会的感觉,并不好受。
艾惜声音凛厉,“不需要你假好心,严静,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你上位的工具啊?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艾惜,我确实是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朋友,可是做人要现实,朋友不能当饭吃,就算我对你掏心掏肺又如何?你能给我想要的吗?你能吗?我是靠你上位,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朋友之间,本来就是要互相利用的,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我不会道歉的。”严静说的理直气壮。
艾惜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冰冷,从未想过一直以来被自己当成朋友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艾惜忽然好绝望,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艾惜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人一定要互相算计,为什么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不能成为朋友,为什么我们都要这么现实?
“严静,难道对你来说,就没有单纯的只是朋友吗?”艾惜有些难过地问她。
严静回答的很坚决,“没有,艾惜,对我来说,朋友只有一种,能给我带来好处的,若是不能,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做朋友。”
其实严静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想要艾惜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比如友情,比如爱情,而她唯一能选择的,便是自己的人生。
严静很羡慕艾惜,羡慕她能够拥有傅锦知的爱,也羡慕她,明明长着一张聪明的脸蛋,却有一颗傻白甜的心,她永远能这么天真,真好。
艾惜不相信地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严静,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以前的严静,即使艾惜只是公司里一个最普通的员工,可她依然能跟艾惜成为朋友,以前的严静,她的笑容,是没有野心的,而现在,严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攻击性。
艾惜并不能说这样不好,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严静,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以为的朋友了。
“以前?艾惜,以前的我,是怎样的?是那个永远只能在公司里,做做策划案,拍拍上司的马屁,然后下班回到家里,对着几十平米的空间发呆的那个我吗?”严静满脸的讽刺,对她而言,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