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关曦雅,也似乎有些困扰,关曦若载着秦若和两个孩子回家,顾颜自己寻了个由头遁掉了,自然不需要她理会。
关曦雅从“艺咖”出来,一抬头便看见冲着自己笑得满脸贱兮兮的男人,关曦雅转身就走,牧云戈见状赶紧跟了过去,拉住关曦雅的手,说道,“曦雅,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关曦雅被他拉住一时挣脱不开,这男人从凌霄训练营归来,力气好像更大了,禁住她的手好像铁臂一样。
她说,“三哥,我还有事,我们之间的问题,改天再讨论,改天……”
“改天!?”牧云戈脸色阴沉,他说,“关曦雅,你自己说,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有主动找过我吗?好,且不说你有没有主动找我,我找你多少回了,你不是逃就是躲,你想做什么?明明我在训练营的时候,都说好的不是吗?怎么你这又临时变卦了?”
关曦雅似乎很是生气,使劲甩开牧云戈的手后退了一步,冷笑一声说道,“说好的?那是你说好的,我可没有说,牧云戈,我求你了,你就让我消停一会可以吗?”
牧云戈伸出舌舔了一下嘴,烦躁的模样看得关曦雅有些心惊,他说,“关曦雅,我牧云戈也是有脾气,要不是因为我爱你,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么死缠烂打吗?”
“是,不必对我死缠烂打,我关曦雅再贱,也轮到你同情。”关曦雅有些失控地朝牧云戈大声吼,引得四周行人纷纷侧目,还以为是牧云戈得罪她了。
牧云戈看了眼行人睇来探究的目光,尴尬回以一笑,想把关曦雅往车的方向扯,却又让关曦雅给挣扎开了,她说,“牧云戈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在牧云戈看来,关曦雅的愤怒也许来得有些无厘头,但对关曦雅而言,她是觉得自己委屈了的。
的确,牧云戈为了她是改变了许多,但是他从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却没有就此放过她,从牧云戈坦诚对关曦雅的感情那一刻起,她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围堵过,更不知道让多少通电话辱骂过,关曦雅自问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那些女人凭什么?
若不是因为牧云戈曾经的滥情,如今她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牧云戈凄然笑了笑,一边后退一点点头,眼神却透着让人心凉的嘲讽,“好,很好,关曦雅,你真是好样的,我牧云戈就是闲的没事干,才会一回国就追着你跑,求着你,哄着你,关曦雅我告诉你,老子不伺候了。”
关曦雅直直往前走,背对着牧云戈,水灵好看的大眼里,瞳孔微微收缩,眼眶逐渐凝了泪,毫无预兆地就这么掉下来,是啊,的确是好样的,关曦雅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将牧云戈往外推。
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关曦雅觉得,自己好像就快要死了,心痛的感觉让她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钢刀上,苦涩的眼泪不停往下掉。
牧云戈,你说你爱我,可你从来都没有试着了解过我,你的爱,自私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曦雅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如雨一般落下,从关曦雅指缝间溢出,很快便是满手掌的泪水。
牧云戈望着关曦雅离开的背影,眼眶亦是悄悄泛起了红色,他不明白,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却要彼此折磨,更不明白,向来以他为中心的关曦雅,如今怎么会那么难掌控。
牧云戈气极,拎了车钥匙拉开车门干脆地离开,车子从关曦雅身边驶过,牧云戈忍不住往车窗望去,却看见关曦雅已然哭得十分狼狈,一个急刹车停住车子,几乎是立即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关曦雅正自己哭得伤心着,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醒目地挡路,关曦雅走左边他就挡在左边,她走右边就挡在右边,关曦雅无奈,随意抹了抹眼泪,边说边抬头,“麻烦让一让好……”
“吗”字还没说出口,关曦雅便看清眼前的男人,不是牧云戈又是谁?她控制不住泪水,喊道,“牧云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都已经这么狼狈了,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牧云戈沉着脸淡淡地说,伸手却揽入怀里,脸色愈发阴沉,他说,“关曦雅,我现在想把我这一生的宠爱都给你,以弥补你现在的狼狈,可以吗?”
关曦雅靠在牧云戈怀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可是一想到那群女人,关曦雅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她做不到坦然地与牧云戈相处,但她不能说,她什么也不能说。
伸手一用力推开了牧云戈,她说,“不可以,一点都不可以,牧云戈,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再也受不了了。”说完已经不顾愣在那里的牧云戈,转身跑了。
关曦雅觉得,她大概这一生的力气都用在逃离牧云戈了吧。可是不知不觉,他们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关曦雅想着想着,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直直往前倒去,再也没了知觉。
“夫人,不好了,曦雅小姐她……她……”阿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说。
牧彤雪只听见“不好了”,“曦雅”,心里“咯噔”一下,拿着红茶杯子的手一松,杯子应声落地,摔得七零八落,她慌乱地抓住阿静的手臂,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阿静,你说清楚,曦雅她怎么了?”
阿静被牧彤雪用力捏住手臂,疼得皱眉,吞咽一口口水说道,“曦雅小姐她刚才在马路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