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和晏霆一开始就和冤家似的不对付,晏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沃斯,他就觉得有些气愤,说道,“既然都是相识的人,沃斯当家,刚才还真是有些失礼了。”
沃斯笑得谦虚,他说,“好说好说,都是自家人,自是无需客气的。”
晏霆也就没打算跟他客气,他说,“沃斯当家,国一切可好,看起来你倒是很有空的样子。”
沃斯懒得跟他打太极,他说,“还好,b市的晏家,我早年也是有耳闻的,只是近几年,似乎是没有消息了。”沃斯故意刺激他。
晏霆听得无辜,他说,“晏家近年来本就落魄,沃斯当家说的也有些道理。”
安雯在一旁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尴尬地立着,她说,“晏少主,沃斯当家,要不你们先进去看看颜小姐,颜小姐这会子应该是醒了。”
即使没有醒,安雯也是要让他们进去的,看起来这两位大爷有种气势有些越来越汹涌之势。
晏霆听着好像也有些道理,他说,“既然颜颜醒了,那我便进去看看她。”
顾颜在房间里也确实是醒了,可是……却有些怔然,她仍然觉得无法面对关曦晨,她开口,声音嘶哑,“阿曦,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为什么不让她被庞璎珞折磨到死?她甚至可以接受庞璎珞那样的伤害,可是她却不能面对如此眷恋的关曦晨。
关曦晨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他说,“颜颜,你别这样?你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对于这样的顾颜,关曦晨除了心疼,更多的竟是惶恐,他很不安,因为根本不知道顾颜会做出什么事情?
顾颜抬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疼痛,她说,“阿曦,我的病,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关曦晨不答,对她摇了摇头,他说,“颜颜,别这样,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这样,好不好?”
顾颜眼眶里浸满了眼泪,不自禁地就滚落,她伸手拂开关曦晨的手,一脸沉重的再次问道,“阿曦,你回答我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四年前?还是最近一段时间?你告诉我啊。”顾颜这个时候的脸色就愈变得苍白,她不能想象,关曦晨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样的她?
可是关曦晨根本于心不忍,他说,“颜颜,你的病,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发作的,所以……你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颜拼命摇头,“会好吗?你不要骗我了,怎么可能会好?这是精神病,不是感冒发烧,更加不是你随便去打个针就能够痊愈的,阿曦,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说,你只是在安慰我?”
关曦晨满眼心疼将她拥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顾颜的头发,他说,“没有,没有骗你,颜颜,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魏陵,去问问欧阳医生,从你病情发作开始,一直都是他们为你诊治,连医生都说你能痊愈,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可这是精神病,阿曦,我不要,我真的不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顾颜终是忍不住,趴在关曦晨的肩头上哭得肆无忌惮,无论她多么想要坚强,可是这个打击对于顾颜而言仍然是巨大的,她根本就无所适从。
晏霆和沃斯在门边听着,聪明的没有去打扰他们,现在顾颜刚刚醒过来,身体和心灵上都是非常脆弱的,应该说,这世上唯一能对顾颜聊以安慰的,恐怕也只能是关曦晨了吧。
与关曦晨一样,牧云戈如今也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除了应付关曦雅的事情,他连过来探望顾颜的时间都没有,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
而让关曦雅更是觉得无奈的,是牧云戈每日必到的死缠烂打,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好好考虑清楚。
关家会所自从关曦雅回来之后便全权交给她打理,这样既能有些事情做,不至于胡思乱想,也不会让关铠明觉得她无所事事,要将她送回j国继续深造。
“你们二小姐在不在?”牧云戈趴在柜台上,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似是存了心的运用美男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柜台坐着的女孩脸蛋通红,她说,“二小姐她……她……”女孩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可是牧云戈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说,“是不是曦雅吩咐了你们,让你们不要透露她的行踪?”牧云戈何等聪明,又如何会想不到这一层。
女孩红着脸,像是无法面对牧云戈这么**裸直视她的目光,轻声细语地说道,“三少,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二小姐她是我们的老板,她的一句话直接把控了我们的生死,我真的不能说。”
牧云戈了然地点头,他说,“行啦,我不逼你,不过我知道,她肯定是在这里的,所以我自己进去找她,这样总不会连累了你吧?”
女孩点了点头,她说,“谢谢三少您的谅解。”
牧云戈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说道,“好了好了,别苦着一张脸,我这不是没有为难你吗?女孩子应该多笑一笑,特别是漂亮的女孩。”
牧云戈还真的是随时随地地开撩,也难怪关曦雅会觉得没有安全感,总是拒绝他的心意。
女孩很识时务,看见牧云戈往里面走进去,已经提前用座机给关曦雅通风报信了,她说,“二小姐,牧家三少爷又来找您了,您要不要先避开?”
关曦雅本来是很悠闲地在包厢里待着看杂志,听见她的话,有些恼怒地说道,“你难道没有跟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