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多戒指,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还要装傻!”刺客踩在澄琉的手腕上,澄琉闷哼一声,她什么时候怕过这些人,于是讽刺地笑了一下:“我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都给我拿下!”澄琉听见身后一声怒喝,一群侍卫冲进来围住并截杀了周围的刺客,领头的那刺客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发现,错愕了片刻,正准备挟持澄琉,而澄琉早就趁其不备抢了把刀,一刀劈在他头上,那刺客满脸是血,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里,尽管是面目全非,但仍看得出他惊愕的表情。澄琉手上一阵剧痛,手中的刀轻轻松松地就掉到了地上,澄琉抬起左手擦拭了一下脸上溅的血。
“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澄琉偏头看过去,见这时候上次那个领头的侍卫才姗姗来迟,她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活不长了。
“澄琉!”澄琉看见生夏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你没事吧?我以后说什么也不离你半步了!”
澄琉安慰地冲她笑笑:“我没事。”她见生夏脸上有泪痕,想帮她擦干净,她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手上尽是血污,于是又讪讪地放下了。
“怎么没事!你浑身都是血!”生夏惊恐地看着澄琉脖子上的伤,扭头对一群侍卫大吼:“传太医啊!你们愣着做什么!传太医!”
生夏话音未落,澄琉就感到眼冒金星,她趔趄了一下,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澄琉没有摔到地上,她闻到一阵沉香,知道是元昊来了。
元昊抓她抓得有些紧,澄琉又清醒了些,她看到元昊用手捂住她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轻声说:“别怕,太医很快就到了。”他把澄琉抱到小几上,澄琉闭着眼,感觉到他在擦拭自己头上的细汗和血迹,然后听见他对和素说:“你和生夏留下来伺候,其他人都滚出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什么都没敢问就开始帮澄琉清理伤口,她手上的伤已经完全裂开了,处理起来比之前还疼,太医每动一下澄琉就痛得抽搐,元昊看不下去了,一把掐住太医的脖子:“你给朕轻一点。”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太医唯唯诺诺地跪下求饶。
元昊又把他抓起来:“你跪着干什么!起来治病啊!”
太医于是颤抖着把澄琉手上和脖子上的伤包扎好了,元昊直接就让他退下,澄琉纠结了许久,尴尬地说了一句:“元昊,其实我腿上的伤也裂开了。”
“我知道,”他扶着澄琉坐起来:“我来。”
偏殿的小几到底还是有些硬,澄琉的背被硌得难受,加上地上还斑驳地横亘着血迹,澄琉不大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娇气了,她说:“我想回房,这里怪不舒服的。”
“好。”元昊转身吩咐和素:“备轿辇。”于是元昊把澄琉抱上轿辇,澄琉疼了许久,加上吹了些冷风,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抬头看元昊:“那些人是来抢玉扳指的。”
元昊顿了一下,问:“那你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澄琉狐疑:“我也是近段日子才想起这个扳指的存在,他们怎么就知道这扳指在我这里?”
“或许跟你父皇有关系,”元昊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所以也没太纠结,他反而在思索另一件事:“不过这些人三番五次地闯进来,还能不惊动宫里的侍卫,实在奇怪,我觉得他们可能在宫里有人接应。”
“你眼皮底下的人,底细应该都清楚吧。”澄琉觉得匪夷所思,元昊一定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留在宫中侍奉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凌霜殿,元昊把澄琉抱下轿辇:“别想那么多了,我自会处理好,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澄琉看得出来元昊对这件事情很生气,毕竟自家别院两次被人闯入,像元昊这样事事都在掌握中的人一定觉得颜面扫地,于是她也没再提起。
凌霜殿的人早就备好了热水和许多药品,元昊也是轻车熟路地帮她处理伤口,他的动作的确比太医要轻柔仔细,澄琉不愿影响他,也忍住疼痛,表现得很自然。元昊这次比上次处理得要慢些,他细致地把绷带一圈一圈地绕上澄琉的腿,不会太紧,但又能裹住伤痛,他在末端打了个结:“明日回宫,你与我同驾。”
澄琉愣了一下:“不必吧?”
元昊把澄琉的裙子放下来,遮住了她的腿:“万一又遇到刺客怎么办?我一晚上的功夫岂不白费了。”
澄琉居然被逗笑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