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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予琛从那个人的尸体上拔下匕首之后，冷冷的走到剩下那五个已经中枪失去行动能力、只能发出一声声凄惨哀鸣的人面前，用匕首一一划过他们的咽喉。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心慈手软，就像一个熟稔冷血的刽子手。
在他眼里，杀人就如同割韭菜那么简单。
他没必要留活口审问，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是谁派来的人。就算他不知道，也不会给他们留活路。
看过他喜欢的女人的脸，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汤予琛解决掉最后一个人之后，用那人的衣服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渍，让匕首在自己手中灵巧的转了两圈，才将匕首放回去。
最后，他用那一滩殷红灭掉了烟头，才淡然起身。
却不想，在转身后，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程思慕。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独自伫立的汤予琛，眼里是藏不住的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
汤予琛定定的看着程思慕的眼神和表情，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程思慕看到他的这一面。但是现在......
汤予琛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口袋准备再掏一根烟出来点上。
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在他伸手去拿烟的时候，程思慕的脚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副防御姿态，仿佛是在防备着他下一秒会对她动手似的。
汤予琛的心在那一刻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难道，在她心中，对他竟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汤予琛嘲讽的弯起嘴角，掏出香烟含在嘴里，尽管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那点烟的手，却依旧有些微微颤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把烟气吸入肺里，感觉到香烟的刺激让他大脑清醒了一些，才吐出一圈咽晕，沙哑的开口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思慕的神经依旧紧绷着，她的眼神有几分闪烁，最后却还是咬着唇答道：“在......你和他们枪战的时候......”
汤予琛看得出程思慕对他的戒备，她的神情和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让他忍不住用讥讽的语气再度开口：“你在防备我？
怎么，你觉得你偷看到了我杀人的场景，怕我会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这个目击证人也干掉？”
“我......”程思慕一时语竭，可她的反应在汤予琛眼里，就是明显的承认了。
“呵，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汤予琛讽刺的笑了笑，“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全都没信过吧。不然，你就不会下意识的对我做出这种防备的姿态。
如果你相信我说过的我爱你，就该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对你动手。
哪怕是有一天，你说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会二话不说的抹干净脖子把自己送到你面前。”
“我......”
程思慕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些什么，只是默默收起了自己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