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正事吧?”见冷子烨脸色不太好看,莫雪鸳登时转了话题。
“是啸弈,你不觉得洛城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有问题吗?”除了冷傲天,冷子烨对其他皇子,都当兄弟的。
“寒王其实不必如此,当初若非他,我兴许早就死在天朝皇宫了,算起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而他那么讨厌淳于燕,恨屋及乌,这场仗他无须手下留情,况且他这么做,冷傲天不会放过他的。”说到冷啸弈,莫雪鸳脸上显露出担忧之色。
“若他无意与我们为敌,本王想去一趟洛城,劝他投到我们这边!”冷子烨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爷忘了,他可是冷傲天的亲弟弟,我们可以相信冷傲天不会念及手足之情,但冷啸弈断不会弃冷傲天的。所以这事儿,我们管不了。”莫雪鸳也有过同样想法,如果有这样的可能,就不会有十里亭的决别酒了。
冷子烨明白莫雪鸳的意思,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亦心有不甘……
两城对峙的局面又过去三天,第四天头上,凝心与流烟到了洛城,原本以为冷啸弈就算不出城迎接,亦会在将军府留候,却不想她们入将军府已三个时辰,竟连冷啸弈的面都没见着。
“冷啸弈呢!还没找到?”所谓监军,虽在军队里无实权,却是个得罪不起的角色,侍卫们见凝心动了肝火,当下退出去,正欲再找的时候,便见冷啸弈单手提着酒壶,摇晃着走进府门。
“元帅,您可回来了,朝廷派来的监军来了,正可洛城找您呢,您快去瞧瞧吧!”有侍卫跑到冷啸弈身边,小声嘀咕道。
“监军?什么东西?”冷啸弈喝醉了,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当,声音也比平日稍大些,此刻这句话落在凝心耳朵里,惹出她一肚子的火儿。
“嘘!元帅,您小声点儿,监军就在正厅,那您……您还是先回房醒醒酒吧!”侍卫心知自家主帅这副模样去见监军,定会闹出事来,于是伸手想扶冷啸弈回房,不想凝心已从正厅走了出来。
“冷啸弈,本官在此候你多时了!”监军隶属皇权,官衔要在将帅之上,此刻凝心摆出官威,并无不妥。
“女的?皇上派来的监军是个女的?怎么?我泱泱天朝没人了么!”冷啸弈瞄了眼凝心,不屑哼了一声,并没有站下来的意思。
“冷啸弈,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不怕本监军治你的罪!”凝心怒极上前,生生挡住冷啸弈去路。
“警告你,少拿鸡毛当令箭!给本王滚一边儿去!”冷啸弈推搡着伸手,不想凝心身边忽然多出两名忍者,三两下便将冷啸弈给绑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本王!”冷啸弈怒了,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无果。
“冷啸弈,本监军念你是皇上亲弟,天朝寒王,这次只让你好好反省一夜,若你敢再对本监军不敬,莫怪本监军不讲情面!还有!皇上有旨,三日后,出兵蜀中!否则就算本监军能忍你,军法却不能容你放肆!”凝心朝忍者使了眼色,忍者得令,便将还醉着的冷啸弈推向后院柴房。
整个过程,流烟就只坐在厅内品茶,并未多言,亦不屑多言,流火国屈从东夷,她身为流火国的公主,只得听命行事,有些事,她无从选择,与其余三姐妹决裂,亦非她所愿。
冷啸弈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那个身居至尊高位的哥哥不会容许他‘妄为’多久,这场仗避无可避。
三天之后,洛城出兵蜀中,连续攻城三日无果,休战。冷啸弈在此期间未必提出任何战术,一切皆由手下参将定夺,这一切,凝心都看在眼里。
适夜,凝心进了流烟的房间。
“有事?”对凝心,流烟并无好感,事实上,她恨不得凝心和她手下的忍者都死绝了。
“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凝心也不敢这么晚来打扰公主殿下。相信公主看到了,蜀中兵力十分雄厚,莫雪鸳身后又有大周支持,再加上冷啸弈终日浑浑噩噩的不作为,我们若想赢得此战,还须使用些非常手段!”凝心直奔主题。
“什么非常手段?”流烟此番来天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助凝心打败莫雪鸳,赢了,被东夷软禁的父皇便可回国,赢不了……流烟不敢想象。
“姑娘医术了得,凝心是想,倘若蜀中能来场瘟疫,那岂不是不攻自破了?”凝心出此恶招实在流烟预料之外。
古有两军交战,祸不及百姓,倘若蜀中爆发瘟疫,那些无辜百姓又岂会幸免于难!
见流烟脸色深沉无温,凝心当下改口,“我的意思是……类似的办法,又或者擒贼先擒王,只要除了莫雪鸳他们,只剩下蜀中那些乌合之众,好对付多了。”
“若想速战速决,也只能如此,你有想法了?”流烟敛了眼底的冰冷,淡声抿唇。
“既是不想全蜀中的人都感染上瘟疫,便不能在井水食物上动心思,凝心以为,倘若把毒下在冷啸弈身上,再想办法将他送进蜀中将军府,那么那些住在将军府里的人不就……姑娘以为如何?”凝心试探着开口。
“冷啸弈是冷傲天的亲弟弟,他会允许你这么做?”只是几天相处,流烟便觉眼前女子太过心狠,他日自己须提防此女才行。
“这点姑娘不必担心,冷傲天要的是结果,而且姑娘既能下毒,自有解毒之法,退一万步讲,就算冷啸弈有个闪失,自有凝心兜着,姑娘和我都清楚,纵是他冷傲天,也只不过是东夷的踏脚石,不必太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