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莫雪鸳最想见的自然是冷闲庭,于是在初九的引领下,莫雪鸳进了一间极奢华的房间,说起这间房的奢华,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奢华!
只见房间的顶棚,地面,墙壁上,嵌满了密密麻麻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彼此折射间闪烁出绚丽颜色,如彩虹一般,美不可言。
除此之外,房间并无任何摆设,唯有一口冰棺置于中央,散着淡淡的光晕,冰棺里面的小女孩儿,依旧那么美,与初见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冷闲庭此刻就坐在冰棺前,双手置于冰棺上,手指触及冰棺的地方湿漉漉的,有细流缓缓流淌。
“闲庭,有没有想为娘?”莫雪鸳真是太想冷闲庭了,此刻见到,自是要扑上去好好亲两口的。
“你回来啦?哎呀!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被莫雪鸳抱住头的冷闲庭不耐烦的摇了摇脑袋,看也没看莫雪鸳,双手下意识加重了力道。
“你别过去,师弟在溶冰棺,马虎不得!”初九撩下药箱后,急忙将莫雪鸳扯到一边。
虽说是自己有点儿不知轻重,可冷闲庭的反应让莫雪鸳很伤心,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么!
房门开启,叶浮生一袭白裳翩然而入,那张脸依旧俊逸非凡。对叶浮生,莫雪鸳就没那么想了,但也犹豫要不要送上笑脸,且在她犹豫的时候,叶浮生竟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仿佛自己是空气一般。
紧接着是舞倾城,这次不一样,舞倾城看到她了,也走过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那语气中的厌恶和不屑让莫雪鸳有种‘我是多余人’的错觉。
熟悉的味道飘逸进来,莫雪鸳只觉心跳加速,脸颊不自觉的泛起两团红晕,无法形容的紧张。
未及恨无殇出现,莫雪鸳便准备好的笑脸,于是四目相视的顺间,莫雪鸳已能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初九,带她出去。”恨无殇冷冷开口,之后黑袍生风的走向冰棺,再没看过来。
至此,莫雪鸳彻底被打击到了。因为有了对比,莫雪鸳私以为自己宝贝儿子算是给足她面子,至少说了两句话。
离开房间,莫雪鸳扯过正欲转身回去的初九,“今天是舞红妆的关键时刻吗?”
“不是。”初九还觉莫雪鸳被打击的不够,复又补充一句,“他们只是进去瞧瞧,其实只有师弟一个人在卖力气。”
房间的门‘砰’的关紧,走廊一片沉寂,有冷意自风穴吹过来,莫雪鸳禁不住哆嗦一下,默默朝寒潭走过去。
站在潭边,莫雪鸳神情恍惚的看着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潭水,忽然有种委屈想哭的冲动,她可是满怀热情来的。
“想自杀呀?”清越的声音伴着一股茶香自身后飘际过来,莫雪鸳抽了抽鼻子回眸,正见叶浮生端着热茶站在那里,目光清澈,璀璨如一地破碎琉璃,唇角微扬,带起一个风清云淡的笑容,风动,人欲仙。
莫雪鸳本能伸手去接叶浮生手中茶杯,却见其突然收回手,“有说给你吗?”
于是那张欲仙的容颜,顿时在莫雪鸳眼里变得面目可憎!
“开玩笑的!”见莫雪鸳真要哭了,叶浮生上前一步,将茶杯递到了莫雪鸳手里,“这里冷,喝些热茶能驱寒气。”
“你有这么好心?茶里有什么吧?”莫雪鸳低头,盯着茶水发呆。
“有断肠草,毒死你个没心没肺的。”叶浮生半似玩笑,半似认真道。
“我没心没肺?好吧!早知道就该让玉书白生生割断你的喉咙,你死不死的关我屁事!”莫雪鸳恨恨看向叶浮生。
“那是假的!”叶浮生抿唇笑道。
“可我并不知道啊!”莫雪鸳哼着气的吼道。
心底,有些怪怪的感觉滋生,这是彼时叶浮生面对莫雪鸳时从不曾有的,只是那一次,莫雪鸳拼死也要站在自己面前之后,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怎么想起嫁给邺少枫了?你不嫌弃他是个妖精吗?”叶浮生深知这份感情见不得天日,于是硬压下去,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莫雪鸳。
“他是妖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地狱之门’,而且他也不是妖精,玲儿才是。”莫雪鸳不知道叶浮生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只道他问什么,自己说就是了。
“你嫁给邺少枫只因为‘地狱之门’,就没有别的?”叶浮生刻意加重了音调。
“别的什么?喜欢他?”莫雪鸳瞪大眼睛看过去。见叶浮生点头,莫雪鸳都给气乐了。
“我喜欢他?我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他啊!”莫雪鸳‘切’了一声,有风自潭上来,莫雪鸳抖了一抖,下意识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你还是别喜欢我,消受不起。”叶浮生盯着莫雪鸳的脸看了一会儿,精致玲珑的五官如琼花碎玉,黯淡了日月辰光。
“再问你,你跟他拜堂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叶浮生继续问道。莫雪鸳咽了嘴里的茶,想了一下。
“如果‘地狱之门’不是藏宝图,而是实打实的宝藏,那就好了!什么人……如果新娘不是我,换作玲儿,或许会更圆满。”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圆满的事,邺少枫能跟玲儿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嗯……”叶浮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换我问你了,刚刚在房间里,你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莫雪鸳很在意。
“你刚刚有去房间吗?”叶浮生一语,莫雪鸳满头黑线。
“叶浮生,你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