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久的事情快要成功,殷修然心情好得出奇,大晚上的不睡觉拉着秦夙惜出门赏月)
秦夙惜现在一天天皆处于混吃等死的状态,此时倒也不困,不过殷修然今天笑容实在太灿烂了,满脸都写着“我有很高兴的事情快问我啊问我啊”,她想着忘姑叮嘱的近日不要和殷修然唱反调稍微顺着他一些,便开口问他今天这么高兴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然后她就悲剧了……
殷修然开口说了没两句,秦夙惜就发现自己貌似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因为殷修然一开口说的就是东辰侯家的嫡长子刚才来找他提了三个有趣的要求。
“呃……皇上,这些事不是我应该知道的吧……”
秦夙惜觉得自己后背有噌噌冒冷汗的趋势,天知道她真的是顺口问了这么一句,哪知道这皇帝陛下会这么老实的回答,和朝廷有关的事情她真的完全没兴趣也绝对不想了解好么?!
殷修然倒也不是要和秦夙惜讨论削藩的事情,他的讲述重点在辰念慕身上,因为刚才秦夙惜眼中含笑询问他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当初在皇宫时秦夙惜就对这种内宅恩怨比较感兴趣,索性便借着她提问的由头说了下去。
“无妨,朕的事情没有你不能知道的。”殷修然笑着安抚住秦夙惜,接着道,“那辰念慕可是个妙人,惜惜难道就不好奇他提了什么要求吗?”
——我真不想知道。
秦夙惜的沉默并未能阻止殷修然继续讲下去,不过他却没有立即揭示答案,而是先补充背景资料:“辰念慕是东辰侯与已故原配所生的孩子,而现在的侯爷夫人是侧室扶正的,东辰侯的次子便是这位继室所生。在政事一途上东辰侯尚能得上算精明能干,不过其他方面就差得远了,选的继室是个狠毒且有心计的,自己的嫡长子几乎被她养废了却全无所觉,反而还逐渐被那侧室影响,开始厌恶长子偏爱次子,更好笑的是,他还真动过心思想要让次子继承侯位。”
秦夙惜原本是不甘不愿的听着的,不过听着听着,却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这种气氛这种口吻,怎么都不像是要谈什么政务要闻的样子好吧?那浓浓的八卦气息不要太明显啊喂!
看着秦夙惜明显亮起来的眼神,殷修然不禁暗赞自己这个话题选得好,遂继续道:“那辰念慕倒也真有些本事,在那样的环境下不仅没有当真变成废人一个,还颇有学识才智,如今他替我办事,这三个要求也是他要的酬劳。惜惜要不要猜一下,他提的都是些什么要求?”
秦夙惜默默摇头,她哪知道那位大少爷是个什么想法,不过若是自己的话,必然不会放过那个继母就是了。
殷修然适可而止的没再继续卖关子,道:“其一是要我放他父亲一条生路,其二是他父亲知道出卖他的乃是继室李氏,而李氏所生之子也并非是他的骨肉,其三是要死遁,归隐山林之中。”
“如何,惜惜听完有何感想啊?”殷修然“八卦”完毕,眼中带着浅浅笑意看向秦夙惜。
“……”秦夙惜沉默半晌,还是顺应心头感想做了回答,“嗯,是个狠角色。”
岂止是狠,简直是太狠了,那位忽略长子且识人不清的东辰侯这辈子恐怕都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是得有多恨自己的爹啊。
殷修然道:“怎么,惜惜觉得辰念慕做得太狠绝了吗?”
秦夙惜耸耸肩:“人各有志吧。”
“我倒觉得东辰侯的自作自受,若非他没选对妻子,又岂会被自己儿子憎恨算计?”殷修然堂而皇之的开始歪楼,“所以我比他幸运得多,惜惜,能娶到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秦夙惜呆滞脸,脑海中瞬间奔过一群神兽,难道刚才铺垫了半天,其实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吧……
呵呵,被皇帝表白什么的,虽然很刺激很让人震惊,但当这种表白每天都要来几次的时候,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习惯了?习惯才怪啊摔!时间不能过得再快一点吗?她很想要自由啊好不好?!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嗯,秦夙惜表示,这首诗绝对是写实,写实!
时间就来秦夙惜对自由的殷切期盼中流过,当某一日秦夙惜照例没精打采的斜坐窗边望着后院发呆时,殷修然进来告诉了她一个让她差点一蹦三尺高的消息——终于,要启程离开漯河府了,终于,她的自由就快要来临了……
殷修然这次出来的是摆明了身份的,所以出行时的仪仗都是按照皇帝的标配来的,秦夙惜坐在精致华美的车驾中,偷偷掀开一点车帘欣赏着那几乎看不到头的仪仗队伍,不由得暗自咂舌,她现在可算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说当年乾隆帝六下江南是劳民伤财了。
“看什么呢?”忘姑因为后来又成功将“陷入昏睡状态”的秦夙惜救醒过两次,已经很得殷修然的看重,现在虽然还不能单独接触秦夙惜,但到底比之前待遇要好,起码行动稍微自由了点。
秦夙惜诧异的转头:“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忘姑道:“刚过来,你该喝药了。”
说着便有侍从从车外进来,虽然皇帝家属级别的马车比普通的要平稳许多,但到底还是在行进中,可那侍女双手端着药碗却半分不晃,一看就是练家子。
“哦。”秦夙惜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吃药当吃饭的情况,端起碗皱着眉一口气爽快的喝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