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觞洗干净了手。
他走进车库,坐在驾驶座上开车。
回头看了穆薄言一眼。
“你没事吧?”
穆白锦受了那么重的伤,因为同心蛊的关系,穆薄言应该也会元气大伤
以穆薄言的实力,想给穆薄言下蛊并不容易。
当初,穆薄言为了救他,才会被穆白锦有机可乘,下了蛊。
从那以后,付流觞发誓。
他愿穷尽生命,为穆薄言使用他的占卜之术。
直到他的寿命耗尽的那一日。
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这条命,还给穆薄言。
“还好。”
穆薄言神色淡然,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付流觞顿了顿,沉默片刻,道:“要去找穆七夜么?”
“不必了。”
穆薄言淡淡道,“为我准备飞法国的机票,估计头痛症快到了。”
付流觞觉得嗓子发哑。
穆薄言的头痛症,每个月不定时发作。
只能缓解,没有办法根治。
但,凭借着穆薄言优秀的身体素质,能够缩短头痛症持续的时间。
这次的头痛症,离上一次头痛症发作,不过半个月时间。
也就是说,穆薄言的身体,因为同心蛊的关系,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所以,才会不足一个月,再次头痛症发作。
自责与痛苦,啃噬着付流觞。
有那么一刻,付流觞忽然想告诉穆薄言,穆七夜其实是个女人。
这世上,没有人比穆薄言更想知道,穆七夜的真实性别。
但,他的理智,控制住了冲动。
穆七夜是帮助穆薄言度过他25岁生日劫难的唯一希望。
对于他的性别,他必须守口如瓶。
天机难测,倘若他一出口,天机就会发生改变。
届时,或许会导致无法成功度过劫数。
“我会安排。”
付流觞只沉声说。
“嗯。”
男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靠着车后座的靠椅,闭眼休憩。
矜冷俊美的脸,一如既往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穆薄言的头痛症,不能拖延。
想要穆薄言性命的人很多,穆白锦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因此,必须尽快地缓解穆薄言的头痛症。
付流觞安排了私人飞机,同穆薄言立刻飞往了法国。
法国庄园。
穆薄言去地下室的冰泉疗养。
付流觞则在欧式风情的客厅里,拿出三枚铜钱。
这三枚铜钱,是他前不久刚获得。
秦朝的五铢钱,是摸金校尉从某个诸侯王的棺椁上扒下来的。
历史久远,又带着极重的阴气。
使用这样的铜钱卜卦,更容易参破天机。
付流觞将三枚铜钱,放进商代占卜的龟壳之中,缓缓摇动。
当三枚铜钱,从龟壳之中摇出,落在桌上,呈现出卦象之时。
付流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脸色极其苍白,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宛如白纸一般透明。
因为铜钱至阴,所以反噬极大。
刚才那一卦,耗去了他三年的寿命。
付流觞剧烈地咳嗽,看向桌上的卦象。
卦象显示,仍是那四个字。
必死无疑。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到了穆薄言的具体死亡时间。
以及,死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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