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阳静静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时间一长，这就很尴尬了。
眼看燕行要憋不住了，楚昭阳秀眉一挑，“大叔，你知道吗，一般都是我对别人做什么的。”
什么？
燕行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下一秒他懂了。
因为楚昭阳把他反过来压在沙发上了！而且还一拳捶在了他的头边！
燕行似乎能感觉到这只沙发想散架的冲动……
楚昭阳伸手捏住了燕行的下巴，她勾了勾嘴角。
就算和楚昭言长得一模一样，少女也有她的独特之处。
一种难以描述的邪气，明明刚才是他占上风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放开。”燕行忍着怒火。
“你又打不过我！”楚昭阳嚷嚷。
“……”燕行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我就是知道。”楚昭阳说，她抬起燕行的下巴，一脸嚣张，“所以我没有绑架你已经很好了，你应该烧香拜佛感谢我，知道吗？”
这臭丫头！
“燕行，你干嘛呢，今天又没有事——”
严吏开门进来，一只脚踏了进来，一只脚停在半空。
他看到了什么？
严吏揉了揉眼睛，为什么那两个人倒在沙发上，而且“楚昭言”还压着燕行？
“咳咳，打扰了。”严吏低下头，伸手把门关起来，“打扰了，打扰了。”
“严吏，你等——”
燕行想叫住他，却被楚昭阳用手捂住了嘴。
这像话吗，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对待！
“啊！”
楚昭阳松开手，她看着手掌心的牙印，小脸皱成一团，“你……你这个变态！居然咬我！”
“到底谁是变态？！”燕行气结，“当初被那个女人过肩摔就算了，现在还被她的女儿欺负，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啊？非一个两个来找我讨债！”
“那个女人？”
他的话引起了楚昭阳的注意，她歪了歪头，“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是我妈妈吗？”
“除了她还能是谁。”
反正横竖起不来，他干脆放弃挣扎了，闭上眼，“你再不起来，我就睡一觉了。”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他确实很累。
精力还没有恢复，这丫头又找他的麻烦，搞得他现在很困……
睡意涌了上来，燕行真的睡着了。
他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我们回去！”
“楚昭言，我是你姐！我说了算，你不能管我！”
“我不能管你？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这个人啊！”
“不行吗？我还不能执着了？”
“你……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哈？！
燕行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只不过他们的眼睛瞳色不同，一个碧绿色，一个琥珀色。
楚昭言发现燕行已经醒了，他叹了口气，对着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
楚昭阳瞪眼，“你道什么歉啊？”
“帮你道歉啊！”楚昭言拉住她，要她也跟着道歉，“不是你给燕行先生找麻烦的吗！”
“哈？我给他找麻烦？”
楚昭阳甩开楚昭言的手，她指着自己，看向燕行，“我找你麻烦？到底是谁找谁麻烦啊！应该反省自己为什么唱歌那么好听的人是你啊！”
这丫头脑回路清奇……燕行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在不断提高。
甚至他还有点想笑，“……是我错咯？”
“是啊。”楚昭阳双手环胸，“如果不是你唱歌那么好听，我就不会找你啊。所以说，罪魁祸首是你自己，懂吗？”
“姐。”楚昭言无奈地说。
“干嘛？！”楚昭阳凶巴巴的。
“你这种行为，就是迷妹。”楚昭言从没觉得自己老姐这么傻，简直一根筋，“你是他的粉丝，你喜欢他，懂吗？”
啊？
楚昭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忙不迭地摆手说，“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臭大叔啊！”
“……”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老姐这个反应也太可疑了吧！
燕行倒了一杯水，下逐客令。
“楚昭言，赶快带着你姐离开。”他说，“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下一次……我就要报警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吗？”楚昭阳问。
燕行的手顿了顿，“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你的特点吗？”
“不是，但是我真的有能力打破砂锅哦。”她挥了挥拳头，一脸得意，“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
他抬起眼，淡淡地说，“那我也只是……单纯讨厌你而已。”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
楚昭阳莫名其妙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他刚才说，“讨厌她”？
“喂，臭大叔，我可是帮了你的人，你居然说讨厌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燕行打断她的话，“而且你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的声音？”
“因为——”
楚昭阳张了张嘴，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执著于这个人的歌声。
就像她曾经听过似的，不是那一次，而是再早一点，早到她不记得时候……
“姐。”楚昭言扯了扯楚昭阳的手，他觉得姐姐的状态有点不对。
她双目失神，好像是叹息，又好像是感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