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颗铁球运作的地方无非就是那错综复杂的机械体。重度分为三段,行刑人直接开到第二段。
轰的一声铁球急剧下降,数以千计的长针直直插入季沫后背,她失声嚎叫,惯性反应痛得昂首,使后脑又被扎进几针,她随后马上低下头,好在针刺进不深。
身体躲不过,头躲得过,所以接下来她都一直低着头避免头部被针扎。
可是,那种数万针扎的痛像毒蚁啃食般有种辣意的刺痛。
很快,安德霁讲解了她的疑惑。
“忘了告诉你,针上面抹了足量的辣油,是不是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他笑,一直都微微笑着,就是笑得那般想要慢慢欣赏自己毁灭一个人的所有,他变/态的优越感。
安格蒙住自己眼睛顺便别过脸去,心揪得难以呼吸。她连出声都不敢,因为自己再痛苦也比不上季沫的苦楚。
本来季沫背上的人形架能为她挡住部分长针的伤害,奈何这里的刑具太变/态,长针完全能穿过人形架刺入季沫身体,以至于她背上的肌肤几乎每个地方都被扎满。
隆隆隆,铁球被机械体带起,连针也跟着脱离季沫的身躯,她又一次尝到另一种痛,被剜肉的痛。
这是……
“啊,差点忘了,这针插入人身体会自动分解出细小的针块,带离的时候就像被剜肉一样的感觉,不过不用怕,因为真的很细小所以只是少了那么一小点肉根本看不清的。”
安德霁总能在适合的时候给人解释致命的一击。
“当初研究这个花了不少脑细胞和金钱,你很荣幸成为加强版后第一个尝试的人。”像是施舍般的口气。
季沫虽狼狈但骨气在,她勉强扯动嘴角,冷艳勾唇,不屑安德霁也可怜路易斯,有这么一个泯灭良知心狠手辣的父亲,他这些年过的一定也不好。
面上光鲜亮丽,高傲不可一世。其实面下是不为人知的辛酸,他能站那么高的位置而不被人打下来,他一定付出了很多血的代价。
她发现自己原来一点都不了解他。
越是委屈,越是痛,她就越想他宽厚的肩膀,厚实的怀抱,他霸道贱贱的模样。都怪路易斯,她每次危险他都会出现保护她,以至于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变得那么依赖他。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能想别的事情。”
安德霁又被惹怒了。
季沫眼尾冷淡扫了一下安德霁,冷笑,虚弱道:“你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你还有更好的招数,这点折磨我早就不当回事,比这更残忍的我都尝过,你就不能拿出点大人的真本事,玩这种小孩子的小把戏我还真看不起你。”
“不识抬举!”安德霁怒喝。
“给我加重,旋转!”
他话音刚落,那头操控机械的人便把开关加重到第三段。
轰声而起,铁球又急剧下降,四厘米的长针全数没入季沫身体。
她早紧咬牙口不想发出声音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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