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被冰水刺激得打了个寒颤,不小心吸了大量的水以至于被呛到,她咳得有些难受。
蔚见她醒了关了水阀。等到季沫好受些她猛然睁开眼睛,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她就一阵心惊后怕。
要是季沫当时在直升机上是清醒的估摸着更觉得在教堂发生的事是小巫见大巫,教堂怎么着也是在陆地,而直升机可是在空中。
季沫的视线落在下面两人身上,看似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然而重点是很陌生。而周遭的环境让她从心里滋生起一股阴凉和害怕。
各种刑具完整有序摆在那里,有些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不用想那都是受刑人留下的。
季沫越看越心惊,她有种觉悟,或许接下来轮到的人是她。
(你们抓我来这里干嘛,我不认识你们。)
这可能是很多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会问的问题,本来季沫下意思也想这么问,可是问了又如何,又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保持沉默说多错多,搞不好一会惹怒别人只会吃更多苦头。她是学乖了。
倒是蔚对季沫观察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见此他饶有兴趣问:“怎么不说话?不该是这样子,难道你没有话想说?”
“我说放了我你们会放吗。”季沫很平静的问,其实心里像翻涌的潮水无法平息。
“不会。”蔚很直接。
“那就对了,我还要说废话干嘛。”
季沫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让蔚刮目相看,他还以为女孩子都是一哭二闹三求饶。她倒是蛮淡定的。
“难道你不怕?”
“怕。”
“那你还那么淡定。”
“我不淡定难道还要哭给你看?指不定你不爽来两鞭子岂不是自讨苦吃。”
“呵呵,有意思。”蔚淡笑,对季沫的兴趣越来越大。
这时候一直被忽视的安德霁终于出声:“蔚。”
“主人。”
蔚才意识自己三两下被季沫勾去注意力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个权高位重的人,他向安德霁歉意的低了下头。
季沫倒是没有忽视安德霁,他的气场太大,尤其是他那双和路易斯一样的蓝眸她就无法无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路易斯口中的父亲。
安德霁眼中印着的是季沫敢于与她对视的眼,她倒是不怕他眼中的深沉犀利,是装还是真不怕一会就揭晓了。
“你就是季沫。”
知道你还问。
季沫本来想这么回答可是到嘴边的话她还是收了回去,她不能这么回,最后她选择保持沉默。
安德霁不介意,继续问:“知道我找你来是想干什么?”
“……”
“第一,我儿子不惜提早和我摊牌而力保的女人我实在好奇,第二,说起来我们之间有你不知道的关系,第三,我怀疑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安德霁眼睛不眨仰望凝着季沫,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裂缝。
季沫抿了抿唇,路易斯曾说过他父亲怀疑戒指跟她有关,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直觉,不过他倒是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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