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嘴,小心烫。”
晚膳时间,谢轻婉因病卧床,没法去正厅用膳,就秦不归自己一个人,他便也没过去,而是留在了正房之中。虽说是跟谢轻婉一起用膳,可他却坚持要亲自喂谢轻婉。。
其实这王府之中只不过是少了几个人,而已,只是因为那几个人是主子,这王府便显得有些冷清。可秦不归和谢轻婉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因此便也没觉得日子有何不同。
只是少了那么几个人,这王府里的日子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心亦是如此。
“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这么严重的风寒呢?”
谢轻婉低着头思忖着,素雪却先开口道:“王爷,既然娘娘不愿意说,不妨就由奴婢来说吧。”
“好,你说。”
“素雪!”谢轻婉抬起头看着素雪,不禁皱起了眉。
看着谢轻婉似乎是有意要阻拦素雪,秦不归便道:“素雪,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对我实话实说。”
“是,王爷……”
素雪便将那日她与谢轻婉玩雪、谢轻婉不慎坠入荷花池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对秦不归说了一遍,包括事情的后续调查的种种,素雪也都一字不落地说了一下。
“……事情便是如此,素雪不敢对王爷有半字隐瞒。”
谢轻婉之前之所以迟迟不说,想着等到临睡之前再试探着说说看,就是因为不知道秦不归知道了这种事之后,会作何感想、有何反应。
这会儿秦不归的脸色看起来有点阴沉,双唇紧紧抿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看起来却颇为严肃。
秦不归一言不发,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
谢轻婉忍不住开口道:“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我也没事了,也没什么必要计较,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谢轻婉只是怕秦不归要是真追究起这件事来,会将王府里搞得天翻地覆。睡莲那么聪明,必然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无论怎么调查,都不可能查到她头上去。
李冰和素雪仔仔细细地查了一个月,也没查出个什么来。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荷花池中的痕迹都已经完全消失了,即便秦不归现在再着手调查,又能查出个什么来?顶多是白费力气罢了。
若这次这件事的幕后主谋真的是睡莲,,那么只能说,她的手段可真是高明,无论怎么调查,都查不到她头上去,做的简直是滴水不漏。
如果睡莲真的已经将谢轻婉视为敌人,并且真打算跟谢轻婉对着干的话,那么这一次,谢轻婉可真是遇上了个劲敌。
而素雪之所以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对秦不归说一遍,其实也不是想让秦不归为谢轻婉出气报仇什么的,而是希望他清楚,现在这王府之中明摆着有人要对谢轻婉不利,而那个人还在暗处,藏得很深。
因此,这会儿素雪也跟着说道:“这事也要怪素雪,那时候只顾着疯闹玩耍了,根本没多注意,若是我能及时发现那附近的冰面有问题,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王爷要怪便怪素雪吧。”
秦不归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紧紧绷着脸。大概,他心中也在思考、权衡。
吃了几遍药之后,谢轻婉的状态稍微好了些,便拉着秦不归,问了他很多事,有关秦汐的、魏建安的,还有其他的种种。
秦不归拥着谢轻婉,和她聊了很久,直到夜很深了,他们才又相拥入睡。
虽然这场病有些严重,拖了将近两个月才好,但好歹是痊愈了,总不至于像魏建安那样一病不起——谢轻婉的病好了,可魏建安却还病着,似乎状态没有更差,但却也未见好转。
偆国国主和皇后为此心焦不已,但家丑不宜外扬,别人派来询问魏建安近况时,他们便对人说,魏建安的身体已无大碍。秦汐的肚子日益见长,眼看着就要生了,这也算是为偆国国主带来了些好消息——好歹这也是他即将出世的嫡系子孙,无论男女,都让人很是期待。
荆王府之中的日子到还算平静,谢轻婉痊愈之后,便又开始经常出入皇宫,有时学琴、下棋,有时去看望龙香怜和她的小太子、小公主。
龙香怜产子,又被封为太子,眼看着她也要被封后,遭人觊觎是必然的,明知如此,秦永安对龙香怜和两个孩子的保护颇为严密,任何人出入龙香怜的寝宫都要通告他,经他许可才可进入。
谢轻婉跟;龙香怜关系密切,秦永安也知道谢轻婉不可能对龙香怜有什么坏心思,为了方便她出入,便特地赐了她令牌,见秦永安的令牌便入见其人,凭此令牌。谢轻婉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大多地方。
为了防止谢轻婉被他人利用,秦不归特地叮嘱了她许多次,也经常跟在他身旁,生怕有心之人从她这儿下手来害龙香怜。
年节之后,魏芷月一次都没来宫中看完魏馨月,这件事让魏馨月颇为焦急。有人问起,秦不归便对人说魏芷月病了,自然不会将事实告知他人。魏馨月派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魏芷月犯了错,被秦不归给关了起来。
魏馨月心中对魏芷月满是牢骚,可却也无处发泄。没有魏芷月,她们二人的计划自然也无法实施。可即便是有魏芷月,已经过去的一年多里,两人那么多的计划,真正实施的也没有一个。
这日,谢轻婉又来宫中看望龙香怜和她的两个孩子。孩子一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