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很是无语,突然之间,这女人跟他套什么热乎?还特地来正房里,明知王妃就在屏风后,她名义上说是来看望王妃,可实际上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而劝她回去的话,秦不归刚才其实都已经说过了,若是在重复一遍,自然是不太好,可他又不想让呼韩邪塔娜待在这,自然更不想让她进去打扰谢轻婉。
稍作思考后,秦不归还是决定稍稍客气点地对她说:“这两日因我王妃身体染恙,我对贵客多有疏忽,还请塔娜公主多多包涵。”
“是啊,塔娜就是听说王妃娘娘病了,专程来看望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呼韩邪塔娜便要往里走,却被秦不归给拦住。
“公主请留步,婉儿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便会客,塔娜公主若是想探望,还是改日再来吧。”结果,秦不归还是把这话差不多重复了一遍。
呼韩邪塔娜背着手,不太高兴地努努嘴:“果真如他人所言,王爷对王妃姐姐当真是疼爱不已呢!塔娜好生羡慕!”
屏风后的谢轻婉是镇控制不住了,自己小声吐槽道:“我勒个去,你跟我家男人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可拜托你赶紧去羡慕别人吧……”
秦不归并不想对贵客太过粗鲁失礼,他又不擅长拒绝别人,因此,这会儿他有点没词儿了。
素雪大概是猜到了秦不归的心思,便忽然说道:“王爷,方才厨房里说,给王妃娘娘的汤已经熬好了,要现在端来吗?”
亲不顾摆摆手道:“立即端来。”
素雪手脚很是麻利,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汤端来,秦不归便对呼韩邪塔娜说:“若塔娜公主再无他事,我便失陪了。 ”
呼韩邪塔娜笑着揶揄道:“哎呦,喂王妃姐姐喝汤这种小事,王爷交给下人去做便好,又何必非要事事亲为呢?”
素雪笑着对她解释道:“塔娜公主有所不知,我家娘娘向来体弱,王爷心疼我家娘娘,若是娘娘身子不舒服了,王爷必定时时陪伴在侧,凡事必定亲力亲为。”
“王爷对王妃姐姐可真是体贴备至,既然如此,塔娜也不便在此打扰。”她这话说的却似乎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带着点醋味。
依旧是出于礼貌,秦不归对正欲转身离开的呼韩邪塔娜道:
“塔娜公主来我王府作客,可我却无法时时奉陪,心中倍感歉疚,但如今正值祭春盛会,焉都各处皆是‘美景盛会’,塔娜公主不妨四处看看,总好过整日留在我这王府之中,相形之下,此处便显得太过沉闷无趣。”
呼韩邪塔娜忽然又是神情愉悦地说:“好啊,塔娜也很想到处玩玩看看呢,却只愁没有个好向导,哥哥又没有时间陪我,若是改日王爷得闲,不如就抽出一天时间来陪陪塔娜吧。”
秦不归笑了笑,可那笑却仿佛使他的面部肌肉都僵硬了……这件事,不管秦不归有没有时间,都是不可能的,就算秦不归长毛,也不可能会去陪她一天。
就算是没发生之前那种事,秦不归都不可能抽出时间来单独陪呼韩邪塔娜,何况还已经出了那种事。从那之后,秦不归见到呼韩邪塔娜,基本都绕着走;不得不面对面相处的时候,也是极力缩短相处时间和说话的字数。
“王爷你不说话,塔娜可就当你已经答应了,荆王一言九鼎,你可不能反悔!”说着,呼韩邪塔娜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正房。,
秦不归吐了口气,脸色却依旧显得有点疲惫——应对女人,就是一件让他倍感疲惫的事,特别是应付呼韩邪塔娜这种热情开朗过度、对他又有非常明显的企图的女人的时候,秦不归更是心累不已。
算了算了,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反正她说的也是等到他有时间的时候,既然如此,只要他“没时间”,不就可以不在乎这件事了。
原本祭春盛会期间,秦不归也应该是终日忙碌的,但因为谢轻婉突然出了意外,秦不归便跟秦永安告假几日,来照顾谢轻婉。即便秦不归不自己告假,秦永安也会主动给秦不归放假。
正如呼韩邪塔娜所说,秦不归宠爱王妃,如今已经是整个焉都里人尽皆知的事了。
虽说原本秦不归有多宠爱王妃这事,秦永安自然是一清二楚,但这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秦不归行事向来低调,带着王妃四处秀恩爱这种事,在他这儿是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他也不可能会对别人说他独宠谢轻婉之类的话,而秦永安自然也不可能干四处说他皇兄八卦的事情,可“荆王宠妃”这事,竟还是在焉都之内传开了。
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便已经是满城皆知。
说起来,这事其实还是她们两人自己“宣传出去”的——“华辇出游”那日,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可是被整个焉都城内的子民们看得一清二楚。
谢轻婉本在跟秦不归闹别扭,但后来误会稍稍解除了一些,两人便变得“亲密无间”了,其实秦不归只是想让饿得浑身无力、眼冒金星的谢轻婉稍稍好受一些而已。秦不归也只是紧紧拥着谢轻婉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不雅之举。
虽然料到会被外面的百姓们看到,却没成想竟会被传开,还传的那叫一个火热。
好在人们所传的内容基本都是:“我们大焉荆王不仅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是个宠妃爱妻的好夫君”、“没想到荆王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你们看到荆王疼爱王妃的模样了吗?那才真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