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这眼看着就要“拍板定案”了,几个女人也都开始着急了。
柳悦心差不多是直接哭嚎了:“王爷,不可如此啊!心儿并未犯错,王爷为何要将心儿看做罪人?”
李浣花倒是比较冷静:“王爷,如此决定,未免过于草率,总该仔细调查一番……”
“调查?需要你来教我?”秦不归反问道。
“王爷,花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们真的没有谋害王妃娘娘……”
而姜雅君,则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这会儿更有种“义愤填膺”之感:
“哼,王爷你好生偏心!我们几个人说的话你都不肯相信,却唯独相信王妃的一面之词,她坠楼却要治我们的罪,好啊,大焉讲究王法,治罪要有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凭什么治我们的罪?”
“证据?”秦不归冷冷地笑了笑,“当时望焉楼的那一层之上只有你们几人,王妃坠楼,而你们又不肯供出真凶,那么便是合谋,如此,可还需要什么证据?”
只是这种逻辑上的证明方式,大概将姜雅君无法理解,因为她的逻辑根本就不正常,也没有正常人的逻辑……
姜雅君也许是明白了秦不归的意思,看起来有些急了,说道:“王爷,你当真如此绝情?若你执意如此,那恐怕我们只有找圣上为我们做主……”
秦不归却只觉得她可笑又可悲:
“若你真觉得自己无辜有理,那便去吧,我的确是会对你们动用‘私行’,但仍算是我府内事务。,若是去找圣上,此事便要按照大焉律法处理,意图谋害王妃,你可知会被定为什么罪?又将遭受何种处置?”
谋害皇族,即便是没有图谋造反的嫌疑,依旧会论处死罪。王妃也是皇族,自然也要这么算。虽然谢轻婉并无性命之忧,但若是罪名落实,即便这几人死罪可免,却也难逃活罪。
不出意外的结果将是,这几个女人将没有资格再进入皇家,并且要被驱逐出大焉,因这几个女人身份特殊,会体面一些地说成是“遣送回国”,而不是逐出大焉。
只是,在古代,“离婚”这事可没那么轻松容易,来的也没有那么轻巧。若此事当真发生,许多人的颜面就不少受了,牵扯在其中的所有人,都会颜面尽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其实这是个将这几个女人赶出王府的好机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秦不归却不能那么做。
而且,若是这事真的闹到秦永安面前,那不仅仅是秦不归,就连秦氏皇族、偆国魏氏皇族、尔玛姜氏都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真是丢人丢到四海八方去了……
姜雅君她就算是再没脑子,只要想到这一点,她便也会彻底打消闹到秦永安那儿去的念头。
她姜雅君是没了声,可秦不归却没打算让她好过,刻意提醒道:
“你别忘了,如今的你,可还是戴罪之身。以前的罪过还未赎清,竟这么快就又添新罪,你就这么不喜欢这王府、这么不想呆在这王府之中吗?那当初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地要嫁到这王府来?”
是啊,上次意图伤害王妃的罪可还在呢,她现在正处于“假释期”,假释期犯罪,应数罪并罚、罪加一等!
事到如今,突然提起这些,简直等同于在揭她的伤疤,素来强硬不屈的姜雅君,却也已经是泪水盈眶,口中愕然的唤出一声“王爷”,更是满溢哀伤凄凉。
可她如此模样却也没等博得秦不归半分同情、可怜,秦不归却也没再继续挖苦,而是冷哼着,心道:
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莫怪罚酒辛辣苦涩!
原本秦不归还真认为可以以此给姜雅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她供出魏芷月,他可以考虑给她减轻刑罚,让她留在王府的时间长一些,如果表现良好,甚至可以考虑不将她送回清宁台。
但是如今这些都不必再考虑,看来,她是根本不需要“减刑”。
此时,秦不归的目光刚好落在魏芷月身上——明明心狠手辣对谢轻婉做出了那种事,她居然还能安然无恙、泰然自若地坐在这儿,任凭他如何问责,而她却“岿然不动”,甚至一言不发。
秦不归心底涌起一股恶寒,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肓蜂株是要她蜜,犹恐遭她尾上针”,这两句签语,也许指的就是这个女人吧。
当时秦不归才刚看完签语,魏芷月就将谢轻婉推下了望焉楼,如此看来,窠臼寺的签,果真很是灵验,更不容忽视。
秦不归也不得不信了。
魏芷月转过头来,刚好与秦不归对视,她眼中却无一丝惧意、半点愧意,秦不归正心中来气,可她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正的“火药桶”。
“看来,王爷是只要王妃一人便好,我们这些个侧妃,怕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吧?王爷,难道,你真的觉得没了我们,你还能如此稳如泰山吗?”
秦不归倏地站起,对魏芷月怒目而视,低声怒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是吗?”
魏芷月面不改色轻飘飘地说道:“月儿可不敢,月儿只是想提醒一下王爷,你独宠、偏心的那女人,可什么都不能带给你。若你当真要为了那女人的一面之词而伤了我们的话,应当想到会有如何后果。”
秦不归眯起眼,那样子,像极了马上要将猎物撕碎的猎豹。
偏偏魏芷月还不知收敛,继续说道:“说得难听些,打狗也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