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婉却依旧端坐如一尊石像,淡淡开口道:“她是他的侧妃,他们二人行房事,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素雪却在这儿干着急:“可是……王爷只碰过你一个女人啊,你难道真希望王爷和别的女人……”
谢轻婉叹了口气,低声道:“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好了,不早了,睡觉吧。”
素雪虽然替她着急,但见她这样,便也再无话可说,只能为她更衣,侍候她就寝。
而秦不归,的确有些粗暴地折腾到了床榻上,他和魏芷月的衣衫也已经凌乱不已,但在最后关头,秦不归还是及时“勒马”,并没有真的跟魏芷月做了“那事”。
看他在没有要进行下去的意思,魏芷月便起身为他更衣,秦不归却再没看她一眼,躺下之后,一直背对着她。
折腾了一番之后,他稍稍冷静了一些,脑中不受控制地反复思考谢轻婉的话,一次又一次地被扎心……
「要是我能找到回家的办法,我一定会立即回到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而你……爱宠幸谁就去宠幸谁吧!你那么多女人,少我一个也不少,是吧?」
她的家,究竟在哪儿呢?他不是没帮她打听过,可她说的地名,根本就不存在,别说是大焉,整个四海之中都没人听说过。
当初她身着白衣,从天上翩然落下,目睹着那一幕,秦不归的心便跟着陨落了……
竟然真有“天女”……既然她原本并不属于这里,那么她的家……应该在天上或者是其他地方吧,一个遥不可及之处。
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回想着谢轻婉的话,最后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从秦不归口中泄出。
这个女人,恐怕真没有心吧……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她,更不知道他爱她有多深,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这些话来,她甩袖而去、一走了之,却不知道他心中多痛。
记得曾经有一位老师曾说过,女人都是没心肝的,无论你多疼爱她们,她们依旧只是贪图着你的东西,你的财富、你的权势、你的宠爱,若是少了一样,女人便会离你而去。
曾经只觉得这是一番玩笑话,可现在怎么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了?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他口中流出。
明日还是说些软话,赶紧把她给哄好了吧,免得她一怄起气来又没完没了,到时候难受的不还是他自己?
没有她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
接二连三的叹息声,却引来了身边魏芷月的关注,她抚着他的被,柔声问道:
“王爷,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何烦心之事,不如对月儿倾吐,月儿定会竭力为王爷分忧解难。”
秦不归低声道:“……没事,若是我吵得你睡不着,你回房去便是。”
“王爷,月儿可不比那些只贪图王爷宠爱的莺莺燕燕,承蒙王爷盛宠,而王爷需要之时,却从不在王爷身旁。月儿与王爷有夫妻之实,王爷需要月儿之时,月儿定会侍奉在王爷身侧。”
这话却说的秦不归更是头疼又叹气:“行了,早点睡吧。”
他懒得在这种时候反驳她,什么“夫妻之实”,根本没有过好么?
秦不归侧着身,背对着魏芷月,合上了眼,却始终无法入睡。
这一夜,其实谢轻婉也未能入睡。一边考虑着回去的事,一边回想着与秦不归的过往。
说是要回去,可她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穿越到古代的人,恐怕就不可能再穿越回去了吧?
可如果真的要回去,谢轻婉又如何舍得?虽然她在这儿无亲无故,但却早有了秦不归这个人,心和身都已经彻底给了他,要不是赌气说出了这些话,她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回去。
虽说只是气话。可她也确实认真考虑了起来,如果真的可以回去,她又该如何选择?
一夜未眠,早上起来后,整个人都是晕头转向的,谢轻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便如同梦游一般的走进了正房。
睡莲也刚进正房打算伺候秦不归起床,而目睹了床榻之上这一幕的两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包括刚醒来的秦不归,也被吓了一跳。
魏芷月正拥着他,露出肩膀——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未着一丝。
秦不归赶紧坐了起来,迅速后退、整个人靠在了床里,盯着床榻上的魏芷月,心中纳闷又诧异;抬头看到正对他怒目而视的谢轻婉,心中又急又乱。
谢轻婉这下是彻底精神了,清早大醒脑,效果非常好。
她冷笑道:“好啊,王爷昨晚过的挺fēng_liú愉快吧?抱歉,打扰了!”
“婉儿,事实并非如此!婉儿,婉儿……”
任凭秦不归如何呼喊,谢轻婉的脚步并无半分迟疑,才进门,便又离开。
魏芷月拉着被子、裹着身体,从床榻上起来,尽显慵懒之态,却也隐含着几分得意和高傲。她抬起手,对睡莲道:“为我更衣吧。”
“……是。”睡莲只能应道。
秦不归穿着里衣直接跳下床榻,看样子,这是打算去追谢轻婉,睡莲却赶紧拦在他身前。
“王爷,不可!今日是祭春盛会,王爷需立即更衣洗漱入宫。”
秦不归这才想起祭春盛会这事,便赶紧吩咐道:“快去命人将‘祭春服’为王妃换上。”
“是。”睡莲应道,便赶紧加快脚步出去吩咐,又差人叫来了魏芷月的婢女,不然,睡莲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祭春服”可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