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这个人虽然最后遭遇凄惨,但他对于秦国的奉献是千古一绝!”
林僵王身子挺拔,竟有种肃然起敬的姿态。
“历代文人学者,史家和法学家有很多的评价商鞅的文章,其中正面评价俯仰皆是!”
“例如:韩非:“七国之雄,秦为首强,皆赖商鞅”,“(商鞅)举法明教,秦人大治”。
李斯: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富,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附。”
“七雄秦为首,皆赖商鞅!商鞅虽死,秦却长存!”
“爱国主义是我国华夏民族精神的核心,希望大家都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求以生命为代价,但求力所能及!”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林僵王讲得激情澎湃,特别是他讲的很多文学者猜测商鞅不是不知道自己要死,而是不畏惧死亡,其原因是为了秦国未来的强盛发展之时,也激起了很多学生慷慨激昂的情绪,他本人更是大为传颂爱国主义,所以这节课,来听的人都不觉得亏。
“哥们,哥们?下课了,醒醒!”
旁边起身的同学看了看还趴在桌上的李川,伸手摇晃醒对方,却发现睁开眼的李川眼角还有着泪痕,不由得笑道,
“哥们你这是梦自己失恋,恍然察觉自己还是单身,伤心而流的泪吧!”
那学生也没有多留,话语间也没有带什么情绪,只是简单地打趣一下罢了,李川醒了,他也就走了。到底因为什么他也不会在意,睡觉的人不知他一个,睡着流泪的事也不止李川一个人遇到过……
伸手抹了抹眼角,那里真的有泪,就连书面上都还有些湿润。
一抬头,迎上林依静带着疑惑,大大的美目:
“李川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事!”
李川歉意地摇了摇头,随后将《古代史》合,触感中却传来一阵冰凉。
伸手一握,已经了然。
就是他出入都经常带在身上的,从爷爷李世梵遗物中得到的无名龟甲。
……
“哎,现在这个梦越来越清晰了!终究还是没忍住!”
“好在习惯了,不然怕都要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抹掉泪痕,李川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就是他的梦。
公元前340年到338年,两年之间,赵良发生的点点滴滴,就如同他自己经历一般,所有的记忆丝毫不漏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抹不掉!
赵良哭了。
他也流了泪。
公元前339年,冬。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路上行人萧萧瑟瑟,欲断魂的冷盔冰甲,哆嗦着踏雪贵族。
这个冬天,他们都好像变了。
军队频繁调动,王公贵族活动也密切起来。天,阴沉沉的。
赵良裹了裹身上的貂绒,那也是在管家极力逼迫下才披上的,一年来,他的身体越发强壮,御寒能力强大让他不惧怕这点寒冷。
他是秦国赵良,法家传人赵良。在咸阳,法家的人不少,但能够让人记住的不多,商鞅是一个,他是一个,他没有效仿商鞅,却也在徐徐图之——商鞅在做的事。
嘎吱!
院门被推开,院内的积雪比路上还厚,这一个冬天来,怕都是没有人打扰过。
也对,这座府邸如今也只不过只有一人罢了。
“你来做什么?”
“学生想请大夫随学生到乡下避一避!”
“避?避什么?能避得过么?”
“大夫……”
“好了,你现在不宜与鞅扯上关系,快走吧!我还要去宫里,君上有事召见我!”
大雪天,商鞅竟只穿了一件秋天的长衫,面色还有许些潮红,只是他的双鬓更白了,头发丝也多了许多白条。
仅仅只是过来一年,商鞅仿佛又老了十岁,但他的心还是没有变。
“走吧!我知你心,不必介怀。你也不必再来我这里了,过了冬,一切就都明朗了!”
“如果可以,照拂一下商家后辈!如果,可以的话!”
商鞅抖了抖衣袖上的雪花,就这样朝皇宫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撑伞,更没有随从。
秦孝公终究还是没能撑过这个冬天,大雪纷飞,白色的丧服与天地融为一体,天地同泣!
赵良也穿上了丧服,他坐在院子里,久久的坐着。
公元338年,商鞅战死彤地。
同年,商鞅一族被诛尽满门,赵良千方百计,终究带走了一个襁褓婴孩,同时也断送了自己的仕途,离开了豪宅,离开了咸阳,去了远方。
李川也在那时被人叫醒。
梦如何,现实亦如何!
那之后又如何!
“到底是梦还是真实。赵良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惊鸿一现罢了。”
虽然这样说,不过久而久之,李川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没有理由,就是这样感觉的。
——
见怪不怪的梦时常发生,李川生活却照常继续。
大学生活无非是吃饭,睡觉,打游戏,甚至还可以多加一点——和妹子聊天。
由于舍友是不同系的,基本上只有晚上才能凑到一起,而本专业的同学,李川认识的少之又少。
印象中大概只有两个。
林依静。
上次叫李川起床的王朔。
就这样,大学生活的开始了半个月,赵良的梦他又做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他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就好像看电影一样,看得越仔细,你得到的东西也越多,你或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