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长久岁月不得光明,此刻也是明亮如堂。
无穷光辉骤然而聚,一道仁慈和善的身影显现。
“吾等参见女娲娘娘!”
身影显现,庭众神以及地间无数生灵,皆拜之。
未曾想,一盏宝莲灯,居然召唤出了已然归隐的女娲娘娘。
“都起来吧!”
随手一挥,仁慈力量席卷无量。
众生虽沉,却也轻柔托起。
“一番事态,变之如此,你难道不想解释点儿什么吗?”
“或者因果牵扯?”
女娲凝眸盯着卫无忌,轻柔言道。
此言听得地间,皆是一片动然。
一身青衣,居然跟女娲娘娘如此干系莫测。
“纵有因果,也非有意而为。”
“若是畏惧,自不该有修行,以得长生不朽之念。”
听得女娲之言,卫无忌心头亦是一片动然。
不过是一方世界的纠缠,特殊的因果辐射,却是有几分不俗影响。
若非终究顾忌安然混沌中,几位踏入巅峰的大佬,又有这最不太好惹的女人。
一方代表着命的印鉴,怕是已经砸了下来。
因果倒是无畏可言。
行之于世,终究要经历一番。
否则因果也无资格,称之为地大道。
然凭白扯上了一条因果线,另外一头,还是个较为麻烦的头疼所在。
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番言语,也明白了卫无忌的态度。
他不想折腾,更不想惹事儿。
可事态已然于此,有些选择,自一开始,便已然注定。
要算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话又回来,即便是要算账,也不至于在乎片刻之间。
“不算出乎预料,也不算枉费本座一番情面。”
女娲点头,并无意外神色。
至于情面,自有其中一份儿。
“一场争夺,一番因果,终究有落幕定局之时。”
“前路多艰,非生死所愿,倒是几分期盼,你我再见之时。”
随手一挥,无穷威能辐射整个地。
疾病消散,死亡逆转。
也算是大劫之后的一番福利吧。
女娲身影愈发虚幻,崩裂声响中,玉帝与阴蚀王现身。
无明显伤势,前后所行位置,却也几番明了。
“臣等恭请玉帝登位!”
互相对视,尽是喜悦,隶属庭众臣以及兵将,尽皆跪拜,齐声呐喊。
“这一次,你又赢了。”
“不过只要我还在,机会总归还是有的。”
玉帝未曾急着踏步那熟悉无比的至尊位,而是与阴蚀王平静对视。
而在这平静对视之间,阴蚀王亦是平静言道。
除正邪之分外,其实未曾有多么清楚的是非深恶。
不死不灭,生命永恒。
若是无一番所念,怕是比枯井还要无味。
“上一次败,无能灭你,只能关你。”
“这一次败,亦无能灭你,却也不再打算关你。”
凝眸对视,便是阴蚀王何等的执念不死心,玉帝依旧平静相待。
一番平静之言,却是惊雷一般。
刚刚经历一番动荡凶险,如此魔头,便是关押不得动弹,都未必能得心安。
玉帝却是连关都不关了。
地之间,任其自在所为?
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比此刻还要凶险十倍的大乱,怕是要爆发。
“不知老师可否介意,多一个麻烦在身边?”
将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玉帝平静言道。
“一身福运修为,皆来自地。”
“非是不愿以父而称,仅是有所敬畏罢了。”
老师与师父,虽然都是授业解客,传授本事的职责。
然老师与师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做地主宰的师,自无不可。
做父,却是福缘太大,因果太深。
“左右也闲着无事,自无介意与否。”
卫无忌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看玉帝的意思,更看阴蚀王自己的意思。
“以他的修为,让我跟着他,似乎也足够可以了。”
“可这地间,终究没有这么便夷事儿。”
眸中一抹冷然落在卫无忌身上,心念动然间,魔意威重。
“你想做什么?”
一番举动,自引来了无数警惕。
看结果,这魔头已然败落。
看似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有话所言,人心难测,魔心更是狡诈异常。
得女娲娘娘慈爱,一切因灾祸而生的苦难,已然消散。
若是再来这么一手,必然多费一番手脚。
“想让我心服口服,无非一事而已。”
魔意深重,勾连无穷之地。
一尊面色冰寒的大将,顷刻间踏步而至。
“护法将军?”
“你这个魔头做了什么?”
“怎可引动护法将军?”
见此大将身影,庭众臣皆是震动。
虽然护法将军不得多数待见,好歹也是同殿为臣。
“此事想要明了,做一个试验如何?”
卫无忌淡然所言。
“不知何等试验?”
当即有声音出言问道。
来也是一番好心。
无论何等缘故,与魔头牵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试验自然也简单。”
“护法将军护卫庭,自以玉帝为尊崇。”
“借助修为也罢,斧凿石刻也许。”
“雕一座玉帝塑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