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近二十年前的友情,恩怨,其中的纠缠,非外人所能体会的。要想消散,除非其中一人的彻底死亡。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而是让素心苏醒,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儿。实在没有因为一些旁枝末节,再生事端,而耽误时机。”
“你说的不错,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赶紧让素心醒过来。”暂时来说,卫无忌并不想跟朱无视对上,无所谓怕与不怕,只是不曾想,做那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苦累都自己受了,胜利果实,却让别人给摘了,这可不是单纯的脑子让驴踢了。
找个茅坑,一头栽下去呛死,也比这样活下去,有意义的多。
“何况您那儿子的婚事,眼下虽有眉目,却还没有彻底的着落。这件事,怕是还需要朱铁胆,从中zhōu xuán。”若不是想着成全成是非和云罗郡主的爱情,当初,卫无忌又何必折腾这么多。
“让那小子在朱铁胆手底下做事儿,真的靠谱吗?”二十年的牢狱生涯,失去自由,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然这二十年来,对素心,对儿子的愧疚,却一直是他心中,无法抹除的。
经过这么多的事儿,对于朱铁胆这个昔日的好友,抢去老婆,陷害自己的仇敌,真面目也看清了不少。
以他那样的性子,万一发现了儿子的身份,怕是非得对儿子下毒手不可。
不管曾经是何等的辉煌,现在的他,都只不过是一个儿子的父亲。
“只要朱铁胆没有发现,他是你跟素心的儿子,就没什么大碍。”只要不让朱铁胆,发现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容忍成是非的。
毕竟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实在非同小可。
“那劳烦你在此看着素心,我去东厂,拿那颗天香豆蔻。”不管恩怨也好,还是儿子也罢,这都是不妨放在以后说的事情,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利用天香豆蔻,将素心复活过来才是。
“那位曹督主的武功,并不差,你可要担心一些。”若此刻站在眼前,是二十年前的古三通,卫无忌肯定不会说这个话。
“无碍,去天山冰池接素心的时候,遇到过几个江湖败类。”古三通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虽然因为顽皮,骗人骗神骗鬼,又因为他那身不败的武功,得了个不败顽童的称号。可就从本性而言,他还是比较善良,有道德底线的。
几个江湖败类,遇到了精通吸功dà fǎ的古三通,下场已经可想而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将古三通送出了客栈,抬头看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叶绽青,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叶绽青沉默,或许这就是曾经身为一个杀手,一个为杀手组织办事儿,杀人的杀手,最具独特的本事。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来历,仅是一眼,就要做到心中有数儿。
毕竟杀手做的是杀人拿钱的活儿,或许也是天底下仇家最多的职业。
若不能做到一眼之下,对人的大体判断,真的是怎么被阴死的都怕不知道。
何况论情报能力,在转轮王的运作之下,黑石的情报,或许仅次于东厂和护龙山庄。
“这么说,你都已经知道了?”时光岁月,沧海桑田,二十年的时光,已经可以改变太多的人和事。
“我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剩下的自然可以用脑子猜测。”事迹虽然听过,人自然是没有见过的。二十年前的时候,她还只不过是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奶娃子。
“这样说来的话,你确实很聪明。”有句话,若是说出来,似乎很伤人,可有时候,却是最真实不过的现实。
真正的聪明人,除了某些特殊的必要之外,一般都不会显露自己的聪明,就比如当今那位,看起来很是昏庸无能的皇帝。
“你也很聪明,可是为什么不做聪明事儿?”叶绽青盯着卫无忌,她跟在卫无忌身边,所为者最大,不过是一个安稳的生活。
现在卫无忌这般做事儿,这颗极好的头颅,若是不搬家,已经是极好极满足的事情了,哪儿有什么安稳可言。
“这事儿,哪儿不聪明了?”卫无忌神色平静的看着叶绽青,都说朱铁胆武功天下第一,可除了一身吸取他人的内力,以及吸功dà fǎ之外,实在没什么厉害可言。
不管是混元真气,还是金刚不坏神功,都是吸功dà fǎ,一等一的克星。
虽说现在的卫无忌,还不想跟朱铁胆撕破脸,可若是真要动手的话,他也不怕。
“至少我看不出,究竟哪儿聪明。”在叶绽青看来,这事儿何止不聪明,简直就是糊涂透顶,甚至是自找死路,活得不耐烦。
“你看不出来那就对了,若是连你都能看出来,那还叫聪明吗?”这般的话语,伤害力简直暴顶。
好在叶绽青,已经多少有些适应了,卫无忌的毒嘴无情。
“绝顶的聪明人,却办了一件极糊涂的事儿。除了脑子让驴给踢了之外,就剩下真正的大聪明,大智慧了。”叶绽青怔了一瞬间,再次很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佟湘玉,你给我出来!”随着一声粗暴的房门踢开之声,楼下传来一声女子独特口音的暴喝之声。
大堂中正在吃饭的客人,见事有点儿不对劲儿,放下筷子,呼啦一个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咋的了?这是咋的了?”听到动静儿,正在后厨炒菜的李大嘴,着急忙慌中,拎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