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我看这么办,看在年轻人为了兄弟情义,也是不容易的份儿上,他跪在地上给你磕三个响头,你给他一条缎带,怎么样?”一个看起来很是老实,胖胖的和尚,走进了酒馆。
“好,我磕就是。”唐天纵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陆小凤都没有多少反应过来,直接双膝跪地,三个头磕在地面上,那叫一个实实在在。
“你这样……”陆小凤无奈,这样一个孤高自傲的年轻人,毫不犹豫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他还能怎么样?
一条丝带从腰上解下条缎带递过去,唐天纵接过缎带,回头就走。
“咳咳!你这个年轻人,走路怎么也不看着一点儿,把我这把老身子骨,都快撞得散架了。”陆小凤觉得,这个地方的酒菜,就是再好吃,他也是不能待下去了。
否则人家好不容易,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也不知几辈人传承下来的酒馆,今日就要被一群江湖人,给折腾成废墟了。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直接撞进了陆小凤的怀中。
“老人家······”出于下意识,陆小凤伸手一扶,动作突然顿住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这只老猴子,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了?让老天爷惩罚,收走了你大好年华的寿命,成了这般白发苍苍的模样,找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了吗?”
“咳咳,说起来老头子也是造孽啊!养了个不孝之子,他叫陆小凤,就让我这个老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在这街市之上飘荡。”咳嗽的时候,那份儿神态,真的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老猴子,我非把你用粗绳子绑起来,用毛竹板子重重的打,打上三天三夜不可。”看着突然从怀中飞跃而起,已经远远离去的身影,陆小凤气的脸色发白,大声喊道。
“陆小凤,原来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背后响了起来。
“在下司马紫衣,自然也是为了缎带而来。”一个手持木鞘长剑,身穿紫衣的中年人,冲着陆小凤一拱手道。
“司马紫衣?不认识。”陆小凤毫不留情道。他当然知道,这个紫衣中年人是谁,就算没有了这双耳朵,长乐山庄的大名,也是不能没有听过的。
“真的不认识?”司马紫衣一皱眉,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得罪陆小凤,毕竟谁也不想错过这一场,巅峰决战,何况他还是个学剑的。
“人不认识不要紧,只要认识这个就可以。”司马紫衣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足有五万之数。这个世上,财大气粗的主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半个时辰前,唐天纵用三块儿玉璧,换走了一条绸缎。我想这五万两银子的价,应该和那三块儿玉璧差不多。”这个江湖,真是说大也大,说小又实在太小了,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儿,此刻应该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吧。
“除了三块玉璧之外,好像还缺了什么东西。”陆小凤眼神儿,说不出的玩味。他这个人在江湖上朋友不少,但不代表他就怕麻烦。
“莫要忘记,这是五万两银子,随时随地都能兑换出来的雪花纹银,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花用。”司马紫衣看起来,总是容光焕发的脸,已经是铁青无比。
“这我自然知道。”陆小凤很诚实的点头。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前段时间,有个朋友曾出了同样的价格,只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已。”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李燕北吧。可惜,他已经成了一个死鬼。”司马紫衣已经有些怒了。
“说的不错,到头来,谁又不是死鬼呢?”陆小凤怔了一瞬间,居然也不发怒,一脸感叹的点头。
“等一等,虽说我不能送你一条缎带,不过和你赌一把倒是无所谓。”陆小凤出声叫住了司马紫衣。
“你是为了李燕北?”司马紫衣很认真的看着陆小凤,他虽然很生气,但没有杀陆小凤的心思,或许就是因为,他对朋友的这份儿情义。
“也或许是为了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这柄剑吧。”陆小凤目光盯着司马紫衣手中的木制长剑,这柄剑和那柄剑,从外形来看,简直就是一母同生的两个兄弟。
“剑怎么了?”司马紫衣皱眉,五万两银子,陆小凤都毫不动心,如今却为了剑而赌,如果陆小凤是如西门吹雪那般的人,他肯定似乎没有怀疑。
“你手中的这款剑,跟那个人的实在是太像了。”陆小凤喃喃自语道。
“哦?如此说来的话,改日倒要领教领教。”司马紫衣眸中精光闪烁,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他亦是心中有剑的江湖人。
“你这样的反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我还是想多一句嘴,最好不要去找他。”
“你准备好了,我要刺你左肩的肩井穴。”司马紫衣冷冷道。
“我这衣服有点儿不太干净,又是两天没有洗澡,你的剑若是刺了进去,麻烦您最好是快进快出,免得脏了您的剑。”陆小凤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膀道。
“只要有血洗,剑脏了,又有何妨?”司马紫衣冷冷道,他的冷,似乎都已经赶得上西门吹雪了。
“也不知道,我这血,干净不干净。”一步踏出,人已经站在了大街之上。
“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了。”了字尚未从口中落下,剑已出手,剑光如电,直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