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天府街上多是才子佳人,此时天色虽然已晚,但是天空已被无数的礼花和灯火给映红。
此刻街上正在坐着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放许愿灯。
许愿灯内转载的是放灯之人对新的一年的期盼,这些人所做的灯别有雅趣,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灯笼那么简单。
灯上或有画,或有字。
更有三几好友,将彼此所做的灯挂出,请人一点高低,赢者大笑,输者请酒,输赢间磊落光名。
还有才女将诗、谜制在灯上,若有人对出下句、或猜出谜语,会博得才女亲手缝制的女红。
奖品并不珍贵,却十分特别,惹得一众少年公子争先恐后。
满城喧哗,薛廉三人慢慢的挤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东看西看,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
只见一个书生抱了个箱子出来,珍而重之地打开,提出一盏八角垂绦宫灯。
样式极其精美,做工却是更加精致。
灯骨用的是罕见的烟月白竹,灯的八个面是用冰鲛纱所做,上绣了八幅图,讲述的是开国国君建立天府过的史歌。
画中男子体态魁梧,英姿不凡,气势雄宏,在他一旁站一女子,想来便是开国国母,女子体态婀娜,姿容秀美。
神态或喜、或愁、或怒、或泣,无不逼真动人,就是与宫中御用的绣品相较也毫不逊色,反更多了几分别致。
长街之上人潮涌动,天心少主坐于薛廉的肩头,这看看顿时欣喜若狂,那看看便是一脸嗤嗤,薛廉和莜依对视一笑,看把自幼深锁宫门的天心少主乐得。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客如蚁潮的酒楼,酒楼极其雅致,灯火通明,看上去生意极其的好。
此时天心少主亦是玩闹的饿了,摸了摸了瘪下的腹部,嚷嚷着要去酒楼吃点东西。
随即三人便来到了酒楼内。
酒楼名叫得月楼,还没走入酒楼,便有一机灵的小儿迎了上来。
口齿伶俐殷诚的说道,“三位客观,欢迎来到我们得月楼,我们得月楼是这天府城最好的酒楼。今日乃是**佳节,我们得月楼更是全场半价,茶水全免。”
随着小儿进入得月楼,里面果然客满为患,不知是运气还是巧合,正巧有一桌客人结账走人,薛廉三人这才有了座位。
座位靠近街边,薛廉通过古木制成的窗子看向街道,此刻街道的热闹亦是非凡,人来人往,时不时高声跃起。
“客观,要吃点什么?”小儿恭敬的说道。
天心公子直接一句,“有什么好吃的就上什么好吃的。”
“有什么好吃的?就上什么好吃的?你吃得起吗?”就在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人丹目杏眼,活脱脱一副醉人妖姬模样,但偏偏却是一公子。
“哟,这里原来有一位如此漂亮的姑娘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周博通,家父乃是大将军周波涛,不是在下能否有信和这位漂亮的姑娘渡过这**一刻?”其实周博通在薛廉三人一进门便看到了莜依,也正是因为莜依,他才会从隔壁桌跑了过来。
至于薛廉和天心公子直接被他无视了,从进门一开始他便看出三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再普通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权贵世家,要不是莜依长得合他的胃口,他连理都不会理。
莜依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周博通,厌恶的别过脸去看向窗外,默不作声。
“既然这位姑娘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来人啊,给我把这得月楼最好的酒菜全部端上来,本公子今日要和这位美丽的姑娘共渡**。”
“咦,你们还坐着干什么?本公子请这位姑娘共度**有你们什么事?还不快滚!”看到桌上的薛廉和天心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周博通不由勃然大怒,在天府城还没有几个人敢给他颜色看,给他颜色看得家伙都已经成了天府河中鱼虾的腹中之物了。
“区区一顿酒菜的钱,我想我们还是付得起,这位姑娘也没有答应要和你共渡**,我看还是不劳你费心了。”薛廉淡淡的说道,转头看向周博通。
这周博通不愧和周博雅是兄弟,长得但是有几分想象,但是很可惜两人都是一样的酒囊饭袋,不仅没有一点周波涛的样子,连气势都没有。
说不定是他娘和周博雅父亲私生的,否则周波涛那样的虎父又如何会生下这样的犬子。
“本公子没和你说话,你他娘的答个叼毛,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周博通面色一沉,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也不数直接甩在了薛廉的脸上,银票飞了一地,几张粘在了薛廉的脸上,惹得周博通和身后的侍卫一阵哄笑。
“瞧你那傻样,给你钱都不知道接着,是不是没见过银票啊,土鳖子!”说着周博通语气带着一股极浓的玩味,拍了拍薛廉的头,“问你话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说话啊,傻子!”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实在太过分了!”莜依一脸愤怒的说道。
“呦,这位漂亮姑娘没想到你生气起来竟然如此的好看,真是越来越讨的本少爷心喜了。”周博通笑道,随即指了指地上的银票,在薛廉身上转了一圈,将目光锁在一边一脸愤愤的天心公子身上。
“小东西你看什么看,你是生气了?还是愤怒了?他娘的,快给我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记得要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
说完,周博通一行人再次狂妄的笑起来。
周围刚刚还打得欢乐的客人此刻都哑然下来,个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