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秦瑶擦着手,顺便翻个白眼给我,“有时候大晚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你在哭,我都担心的慌。”
我低头洗手,不说话。
“好了好了,不提不开心的事了,咱们赶紧出去吃饭吧,饿死我了。”
“嗯!”
这顿饭吃的比之前吃的都要好吃不少,用秦瑶酸溜溜的话来说,就是含着爱意,自然是不同的。她自然是被我羞红了脸拍打了好几下。
第二天还要上班,自然不可能闹的太晚,吃过饭之后就送他离开。不过也只是送到电梯口,他就不让我再送了。
“对了,你还要伪装成陈熠吗?”我问。
他点点头,“这个身份暂时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我会恢复原来的形象的。”
一想到他原来的模样,默默在心底擦擦口水,我嗯嗯两声,又说:“那等你恢复之后咱们在去看房子吧,别到时候售楼处看到我两次带的男人都不同,那就有些尴尬了……”
“没事,写你的名字。”
“哎?”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有些无奈却很认真的说:“我不是人,你不记得了?”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忘。
只不过这些日子,他变成了陈熠,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让我都快要忘记说到底他还是个鬼……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身子被他抱住,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管我是人是鬼,我都在你身边的,放心吧。”
“嗯……”
上来的电梯中还带着一个熟人,是席渝。
他脸上布满了疲倦,眼睛中都是红血丝,看到我和一尘在门口,简单和我们打个招呼就回去了。目送着一尘离去后,我转身准备去开门。
席渝正在有些费力的开门,是不是太疲倦了,钥匙捅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我有些看不过去,说了句:“席……嗯,席渝,要不我帮你开门吧。”
他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把钥匙递给我。
一下子把门给打开,屋内的装修我也没多看,把钥匙交到他手上,“好了。”
“谢谢了。”
我笑着说客气了,往旁边走开自家的门去了。
这一晚上睡的并不是很好,梦到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整个人就好像身处在沼泽中一般,只要稍微挣扎一下,就会越发下陷,直到沼泽将我深埋为止……
一觉醒来,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那种感觉就像浑身的空气被抽干了,放在一个真空的袋子里一般,十分的难受。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了好一会,这才稍微缓和一些。秦瑶看我这样子,担忧的说:“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不用去医院,应该是昨晚做噩梦做的。”我这么说着。
简单洗漱一番,准备去上班。
上班的时候,我才知道一件事。我们那位经理,换人了。
在劳动节之前,他就被调回了总公司,这边在前几天就已经安排了其他经理过来,在我们休息的这几天,他们两个已经交接好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我偷偷给一尘打电话。
“喂?”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现在在总公司那边还习惯吗?”
“嗯。还行。”
“调走怎么不说一下。”
“公司决定,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
哎?!不就过了一晚上吗?!怎么这么冷淡啊!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是陈熠的号码发来的一条信息。
在公司里面,要伪装好陈熠,不能被发现。
给他发条信息表示我的理解和明白。
真是的,之前没被发现的时候,还不是能对我好吗?怎么现在……
说起来好像也是,之前都是在下班的时候才有交集,上班的时候几乎一点交集都没有,不说别人,就连曲若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情况。
新来的经理年纪稍微大一些,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也比较精神,比这个年龄段其他的大叔要好上不少。不过有了陈经理珠玉在前,这位经理就显得那么的鱼眼珠子了。
今年这才过一半,就已经换了两位经理,大家多多少少有些浮躁,毕竟如果每次新官上任都得放火,那苦的可是我们啊。
幸好这位倒也没刁难我们,大多数的事都是按照陈经理之前处理的来,我们心里面偷偷舒口气。
这些日子,白天上班,晚上的时候一尘会在离公司隔两条街的地方来接我回去,然后我们一起去菜场买菜做饭,这样的日子很像一对小夫妻,用秦瑶的话来说,我们是夫妻,她就是那个电灯泡一样存在的孩子。
我把这话和一尘说了,他笑的有些暧昧的问我:“我们确实还差个孩子。”
“这事怎么能急呢!”我红着脸胡诌起来,“这事是要看天命的,不是说你想有就有的。”
“嗯,是不急。”他拍拍我的脑袋,弯下腰在我的耳边悄声说:“那圆房总可以吧?”
我嗯嗯嗯嗯了半天,最后他还是不忍心,总觉得这样好像在强迫我似的,没再说什么。
等晚上吃完饭,送他离去的时候,我大着胆子对他说:“……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什么?”
我仰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问他:“我和童瞳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要是,要是我生的是女儿,你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