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忙于赶路,风镜思和风潋衣都没怎么注意过形象,虽说中途也有停下几次找地方好好收拾过一番,但如今仍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风镜思带着风潋衣走进酒楼,店里伙计极有眼色地凑上前来,点头哈腰道:“二位里边儿请?”
虽说这两位客人穿的不怎么样,但模样倒是一顶一的好,敢进咱家这酒楼,怎么着手里也应该是有点钱的。
风镜思哪管这伙计心里正算计什么,她指了指楼梯,慢吞吞地道:“你们这楼上靠近窗户边儿的那雅间……”
“啊?”风镜思拖了拖长音,那伙计神色一惊,显然是没料到风镜思会突然提起楼上那雅间来。
“带我去呗,”风镜思撩了撩裙摆,示意伙计看她裙子上的红色汁液,“刚刚那缺德的扔了个果子下来,差点把我砸到。”
“这……这位姑娘,”那伙计有些尴尬,他把风镜思心带到一旁,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人注意这里,才低声对她警告道,“这事儿您还是算了吧,您说的那位可不是一般人,我看您就别想着往跟前凑了。”
风镜思心下冷笑,她挑了挑眉,不满道:“怎么,他做错了事,还不准我去说吗?什么人这么金贵啊,说一两句都说不得了?”
“这、这……”伙计纠结了一阵,他看风镜思的模样是铁了心的要去找人算账,便还是忍不住道,“姑娘,那位您真的惹不起的,那位可是,可是……咱们璟和四殿下。”
最后那三个字被他说的极轻,似乎是生怕有人听去了似的。那伙计悄悄说完,还愣是直勾勾盯着风镜思等着她的反应。
听到这句话,风镜思如他所愿的确是作出了反应,她半眯起眼眸,勾起唇瓣冷冷笑了笑,而后忍不住撸了撸袖子。
伙计悚然道:“你想做什么?”
这姑娘的架势怎么就像是打算去打架呢?
“不干嘛,不干嘛,”风镜思敷衍地回了两句,完了又转头招呼风潋衣,“我就知道是容释那个臭子干的好事,潋衣,走。”
容……容释……
为什么你可以把这么名字如此没有负担而又顺畅地说出来啊!
那伙计一时被风镜思的反应惊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时,风镜思已经带着风潋衣气哄哄地上了楼。
“姑,姑娘,冷静,冷静啊!”伙计弱弱地喊了两声,见风镜思不肯搭理他,又怕闹出什么事,便连忙跑去找管事说事去了。
风镜思拢着袖口走上楼,身后还跟着个呆头呆脑的风潋衣。风镜思看准了中间靠窗的那一间,在身后匆匆赶过来的管事震惊的神色中猛地把门帘掀了起来。
“哎,这位姑娘……”管事被风镜思吓得心惊胆战,他苦着脸忙冲上前,心下还在苦苦思索着说辞。
雅间外等候着的风潋衣转头冷冷淡淡地看着管事,一张清美的脸庞尽是警告之色,显然是不许有人进去打扰风镜思。
管事急躁地伸着脖子往雅间内探去,从长长门帘缝隙之中,他清楚的看到风镜思冷笑连连地走到某容姓殿下面前,伸手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脸蛋。
管事浑身一哆嗦,果断转身溜回去了。
也不过走了两步,他听到那雅间里传来男孩子抗议的声音:“容情安!你放手!”
管事脚下一滑,想到方才他和伙计阻拦这位祖宗的行为,他顿时溜得更快了。
“你先说说你刚刚干了什么,”风镜思笑眯眯地捏着容释的脸,“态度良好的话可以考虑放开你。”
容释被她捏的苦不堪言,风镜思倒不是捏的痛,而是生生把他的脸当成了玩物,一会扯一会挤的,容释面色涨红,梗着脖子道:“我没干什么。”
“臭子,”风镜思冷哼一声,她放开手,随手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案上盘子里的红色果子上下抛了抛,“敢扔不敢承认?”
容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她一副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顺手拿过茶杯替她倒了杯茶,他把茶杯放到她面前,精致的脸上尽是嫌弃:“你迟迟不回来,我还以为是你跑了,所以看到你一时失控才把果子扔下去了。”
风镜思一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蹙眉道:“原本想早些回来,中途出了点事——所以就因为我晚回来了几日,你就这样报复我?”
“误会,”容释尴尬地咳了一声,半晌,他注意到风镜思有些别扭的动作,指了指她受伤的肩膀道,“你怎么了?”
风镜思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容释居然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伤,她低头咬了一口果子,含含糊糊道:“没什么,受了点伤。”
容释没好气地指责道:“出去散心都能弄身伤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寻仇了。”
“唔,又不是什么大事,”风镜思摸了摸下巴,她看了眼窗外,懒洋洋地靠在案上道,“下面马车里有我给你们带的东西,你找人去拿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容释点点头,他看向雅间外,低声道,“外面那个,你怎么想的?”
风镜思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诧异道:“你紧张什么?”
“那是我……呃,”风镜思扯了扯嘴角,“半路捡的。”
容释悚然。
容情安居然会往王庭捡人,除了这个人被她看上了之外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好理由替她解释了。
果然,风镜思支着下巴朝外面喊了一声:“潋衣,进来坐。”
那被她称为潋衣的男子乖乖走进来,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