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挠了挠头,这才知道大哥的用心,那天大哥离开,确实说有要事先走。
倪道周听了,稍稍安心,黄兄把人当在这里,自然还会来赎,如此说来,会期也不远了。他问:
“你大哥把你当了多久?”
“听炳叔说是三个月。”
倪道周闻言变色:“哎呀不好,早过赎当的日子了。”
田原嗫嚅:“我,我太专注于练功,把这事忘了……”
倪道周摆手制止了他,他说:“我们快走。”
两个人穿过地道来到井底,这才发现井口已被人用石板给堵住了,倪道周高高跃起击了四五十掌,无奈上面的东西太重,下面又无立足借力的点,足底虚浮,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
这井口是通往外面的唯一通道,原先一直由炳叔把守,不知怎么毫无察觉,井口就被人给堵住了,莫非阿炳和依依都已糟不测?
倪道周暗暗叫苦,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日黄兄到当铺当人,阿炳却没来通报他黄兄来了,那黄兄一定是乔装打扮,是以阿炳没有认出。
黄兄这么做,一定有他隐秘不可告人之处,那黄兄当期一到,也一定是乔装打扮了后来赎当,发现人没了,和阿炳言语争执,依阿柄的脾性,定会出手相斗。
而依依,看到阿炳和人打斗,依她的脾气,也一定会上去帮忙,毕竟她最后看到黄兄时,是六年多前的事了,两个人哪里会认得。
倪道周这样想着,冷汗直冒,又无计可施。
他们在井底又待了十余日,好在井底食物和水充足,一时还不会有饿死的可能。
但任凭他们俩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脱困的法子。直到陆乘金凤搬开石板,他们才跃出井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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